第十七章 鸡肋（1/2）

赵大成见秦三不说话，又开口问起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秦三本来不想再提，但大师兄待他如亲弟弟一般，他也不好意思拒绝，于是把已经说了两遍的事情经过又给三位师兄说了一遍，听得赵大成他们一愣一愣的，直呼过瘾。毕竟蚂蚁虽然打不过大象，但看到大象被人打了心里还是很舒坦的不是。

聊着聊着，他们就回到了司膳院，赵大成他们直接把秦三抬回了他和酒疯子老头的房间，放到榻上。

疯老头不在房间里，三位师兄各自安慰了他几句，帮他擦过澡换了衣服就出去了。

赵大成他们前脚刚走，胖子刘司膳后脚就进门来了。

他一进门，就指着秦三的鼻子大骂起来：“呵呵，看不出来啊，你还挺能的嘛，把人家烈火院的人都给打了，净给我惹事生非。今天我要是不惩罚惩罚你，就枉做这个司膳院的头儿了。我要扣你一年的饷银，另外还要你每天加倍做事，以示惩戒。”

其实从头到尾，秦三根本就不怕这个胖子，现在听他说要扣薪饷，撇撇嘴翻身面对着墙壁，懒洋洋地说：“刘司膳，您来晚了，我今后两年的薪饷都已经被宗主大人给扣掉了，您就算要扣也得等到两年以后才有机会。”

刘司膳闻言，突然想起，如果秦三的确被宗里扣掉了两年薪饷，那自己的这两个惩戒就形同虚设。

秦三做事本就勤快，而且司膳院一天一天的也就那么点事，再加倍也没什么好要他去做的。而且秦三被扣的薪饷里，还有部分是本该归他贪墨的，看来以后两年里他也要跟着损失不少银两了，于是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但他的确又想不出比罚款更“有效”的方法来惩罚秦三，于是只好颤抖着手指指着秦三“你”了几声，拂袖离开秦三房间，临走时给秦三撂下了一句狠话：“你别嚣张，要是再敢给我惹事，看我有的是手段收拾你！”

秦三理都没理他，依旧懒洋洋地侧在那里，渐渐睡去。虽然刚挨的那一百板子明显只是个形式而已，没有对秦三造成多大痛苦，但这一下午又是练功又是打架又是挨审又是打板子的，根本就没歇过气，哪怕他秦三是铁打的也要觉得疲累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朦胧中秦三觉得有什么人正在摸他，急忙使了个擒拿手，往那在他身上乱摸的手抓去，但却没能抓住。睁眼一看，原来是酒疯子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在拼命地摇他。见秦三终于醒来，他咧嘴笑了笑，冲秦三指了指桌子上面。

秦三撑起脑袋一看，桌子上面摆了不少好菜。

“臭小子，我老人家几天不在，你混得不错啊，竟然把人家内门弟子都给打了！”疯老头呵呵地笑着说：“这一桌子好菜，是毛四弄来给你吃的，你要不吃我可就不客气了啊，我老人家可饿了！”

秦三闻到饭菜的香味，也感觉到腹中十分饥饿，于是爬起来，坐在榻边，毫不客气地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疯老头也拿上酒葫芦加入饭桌，一老一少两人不多久便把一桌子饭菜搞定了。

秦三吃干抹净，拿过老头酒葫芦灌了几口，一言不发，回到榻上，继续睡觉。

疯老头似乎意犹未尽，一个劲儿地骂秦三吃得太快，没给他留几样菜下酒。秦三懒得理他，打着嗝斜靠在榻上休息起来。

疯老头用手把最后一小撮菜都拈到嘴里，这才躺回自己的榻上，一边喝酒，一边打趣秦三道：“小子，牛皮啊，打晕天云宗三个内门弟子竟然还有机会在这里吃饭睡觉！”

秦三认为疯老头肯定知道一些真相，故意在调侃他，于是他没有答话，从怀中摸出那颗石蛋把玩起来。

刚才吃饭的时候，石蛋又动了一下，让他又想起了这个古怪的东西。

他拿着石蛋轻轻摇了摇，蛋里又传出夺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十分清晰。疯老头听见声响，一骨碌爬起来跑到秦三榻边，伸手来抢石蛋。秦三想躲，眼睛一花却发现石蛋已经在疯老头手上了。

疯老头拿着石蛋走到桌边，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一下，蛋里又有夺夺的啄击声响起。他又把石蛋用手拢起来，对着灯光照过去，末了扔回给秦三，哈哈笑道：“恭喜你啊，还真捡了个鸟蛋回来。不过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鸟蛋，蛋壳这么硬，品质比一般玉石都要好上许多。”

秦三接过石蛋，也学着疯老头的样子朝灯光那边照了照，里面果然有个黑影，隐隐约约还有些血丝。

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蛋好，想想反正现在还是晚上，也不方便出去，于是就扔在枕头边，然后盘膝坐下准备开始修炼“养生诀”。

这时候疯老头回到自己榻上，问秦三道：“小子，你头发都烧焦了，怎么身上一点烧伤都没有？你是不是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这个问题秦三自己也十分奇怪。

上次被柳风两个火球打在背上，他的背上就烧得很是严重，多亏那个敏师姐给了两颗灵丹妙药这才痊愈。而这次柳风倾尽法力发出的大片火球，却没给他留下一点伤痕。他知道吴珵给他疗过伤，不知道是不是在自己醒来之前他就已经施法给自己把烧伤治好。

想到这里，秦三对疯老头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被柳风发出的火球烧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据说是吴珵长老给我疗的伤，不知道是不是他给我治好的？”

疯老头想了想，撇撇嘴说：“切，你以为吴珵是大罗神仙啊？就算他出手也不会立刻就令你疤痕全消的。”

这时秦三瞥见了枕头边上的石蛋，突然心里一动，该不是自己肚子里的那颗红sè珠子的缘故吧？在他捡到珠子和石蛋的那个大坑里，秦三开始时候明明感觉很热的，可后来他沾在石蛋上的血迹被珠子吸收后，似乎就不觉得热了。

再一细想自从吞下那颗珠子之后，他修炼“养生诀”时发生的那些奇怪事情，他觉得如果不是吴珵治好的烧伤，那就肯定跟那颗珠子有关了。

可他现在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疯老头关于这颗石蛋和红sè珠子的事情。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句话他没听说过，但这个道理他却懂。和疯老头住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虽然疯老头从未表现过任何恶意，甚至还教过他“养生诀”，可秦三直觉上就觉得这老头应该不是普通的酒疯子那么简单。疯老头传授他“养生诀”时候的严肃认真，和在那个时候流露出的不凡气质，让秦三甚至觉得这老头就像一个黑洞，深不可测。所以他不敢确定这老头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对他不利。

但是不告诉他，自己最近修炼“养生诀”时的异常，他也迟早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