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师姐(1/2)
每天早晚打扫天云广场这个劳役,对司膳院各位师兄是个天大的福利,但却占用了秦三不少的时间。
秦三算了算,最起码每天少了两三个时辰的修炼时间,而且随着师兄们的故意迟缓,打扫完广场的时间还有越拉越长的趋势。
好在他已经突破“养生诀”第二层,可以修炼第三层功法,jīng力上已非常人所能比,就算整夜不睡觉都不会有什么不妥。于是他晚上便小憩片刻,等大家都入睡后就悄悄去院后不远的树林里通宵修炼,把白天耽误的工夫给补回来。至于白天的时间,他就只能见缝插针就近在树林里找个地方,苦练他那可怜的小火球和“养生诀”第三层。
这段时间以来,最让他最苦恼的是那疯老头竟然玩起了长期失踪,从教给他火球术之后就一直没再出现,不知道去了哪里。目前他手上只有“养生诀”前三层的法诀和火球术,一旦再次突破,就再无新的功法可练。而且他能使用的攻击xìng法诀也只有火球术一种,半个月之后他已经能够集中起法力,瞬间爆发出几十个淡蓝sè火球,再继续修炼下去也只是增加一些火球的强度和数量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的突破,因此心中很是烦闷。
这天上午,他从天云广场回来,见时间还早,就去了后山小溪边,轻车熟路地跃到石头上,盘膝坐下。
修炼了一会儿“养生诀”,他就开始练习起火球术来。
经过这半个多月的刻苦练习,他的火球术已经十分可观了,集中体内法力,他可以一次xìng发出几十个拳头大的火球,或者十几个脸盆大小的大火球。
他把那些火球耍得跟杂技一般团团乱转,如流星赶月般好看,练习了一会儿,忽见一只小鸟从树林中飞出来,站在离他不远处的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冲他尖叫起来,声音十分空灵高亢。
那鸟儿全身翠绿sè羽毛,唯有嘴巴是黄sè的,长相十分小巧可爱。
秦三一时兴起,想吓唬吓唬它,于是悄悄发出几个小火球,准确地打在小鸟附近,把那鸟儿吓得扑棱棱飞起,围着秦三头顶,越发高声尖叫起来。
秦三见这鸟儿行为,不由心下怪异,这鸟儿吃他一吓,不但没有亡命飞去,反而还在他头顶盘旋叫唤,似乎是在呼叫帮手。
他又发出几个小火球,想要惊走这只奇怪的鸟,但连续发了几个,那鸟儿竟似通得人xìng一般,每次都能轻松躲开那些火球。
这固然是因为秦三没有痛下杀手的原因,但也可见此鸟并非凡鸟,否则不会面对火球还能如此从容地盘旋飞翔。
秦三见这鸟儿不怕他,不由也有些玩兴大起,在手上凝聚出个大点的火球来。
正要shè出,从树林里传来一声娇喝:“住手!好大的胆子,敢伤我的黄嘴鸟?”
话音未落,一个鹅黄sè人影鬼魅般骤然出现在秦三侧面丈多远的地方,身前白光闪闪,一片冰锥骤然出现,锥尖正对着秦三,刺骨寒气让秦三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那黄嘴小鸟见了此女,却不再尖叫,俯冲下来落在她肩上,一边梳理羽毛,一边叽叽喳喳似乎在对来人诉说着秦三发火球吓唬它的罪恶暴行。
秦三听喝,吓了一跳,不由停下手来,转头向那人看去,心头杀机骤起。他躲到这密林深处都被人碰见使用火球,情况不妙的话少不得要考虑杀人灭口或者逃出天云宗的事情了。
不过这一看,秦三和来人都不约而同地“咦”了一声。
原来,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昔rì他从碧鸳楼救下、后来又雷劈碧鸳楼,并给了他一块令牌让他来天云宗学法术的少女——项燕儿。
看清了来人,秦三急忙收起火球,大大咧咧地拱手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位大小姐啊。”
“原来是你在这里装神弄鬼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人敢欺负我的黄嘴鸟呢!”项燕儿本来听见黄嘴鸟高声求救,大怒赶来,准备厮杀一番,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敢欺负她的黄嘴鸟的人,没想到却在这里见到秦三,不由大喜,收了法力散去冰锥,瞬间飞到秦三身边,拉住他的衣袖连连问道:“怎么样?在这里好不好?学了些什么法术?要不要本小姐教你几招?”
“好,好得不得了!”秦三自从上了天云峰,就没少遭罪,而这一切都是拜这位大大咧咧、古灵jīng怪的大小姐所赐,虽然说都是因为自己sè迷心窍救了她还痴心妄想跟来天云宗学道所致,但心中对她实在是多多少少有点怨气的:“就是整天不是被人烧就是被人打的……”
“什么?”项燕儿大怒,杏眼圆睁,用力甩开他的衣袖不相信地看着他:“不会吧?难道你没有提我的名字?”
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秦三更是生气,为了这个自己竟然差点小命不保,实在是太可恶了,于是面带鄙夷地回她道:“提了。”
“提了还有人敢欺负你?”项燕儿这下是真不相信了:“你就扯吧,在这天云峰上,我项燕儿罩的人还有人敢欺负?说,是谁?我这就给你报仇去!”
.“项鼎,吴珵。”秦三听她吹得海阔天空的,仿佛天云宗的宗主就是她这黄毛丫头一般,早没兴趣再跟他纠缠下去,随口搬了宗主项鼎和长老吴珵出来,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果然,项燕儿一听见这两个名字,立刻就蔫了,很不好意思地说道:“呵呵,秦三,这个,真是不好意思啊。吴长老都还好收拾,就是项鼎我估计是帮不了你了,你还是忍忍算了……”
“哈哈……”秦三早知会是如此,大笑几声说道:“你就吹吧,还吴长老好收拾,你以为你是谁呀?天云宗宗主呀?可我记得咱宗主名字似乎不叫项燕儿,是叫项鼎吧!”
“吹?你说我是在吹?”项燕儿被他一顿抢白,气得浑身发抖,寒气直冒,把方圆数丈的气温都直接下降了十几度,似乎腊月天就要下雪了一般:“你知道个屁啊,项鼎就是我爹……”
“你爹是天云宗宗主?那你岂不就是少宗主?”秦三吓了一跳,难怪这煞星敢说罩他,果然来头不小,更难怪吴珵听说她被人掳进碧鸳楼,吓得面无人sè,连杀他的心都有了,于是急忙躬身抱拳行礼道:“司膳院杂役弟子秦三,参见少宗主!”
项燕儿鼻孔里哼了一声,也端起架子道:“免礼吧!”
秦三道了声属下不敢,项燕儿冷静下来,冷着脸道:“你觉得这么说话有意思没?”
察言观sè这项绝技,秦三跟老瞎子师傅修炼了十几年,可谓是炉火纯青了,看她这表情似乎是不喜自己在她面前执尊卑之礼,于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的确没意思。”
“这就对了嘛!”项燕儿整rì被人少宗主少宗主的叫,早就被人叫烦了,见秦三如此上路,立刻又恢复了小女儿家神态,拉住秦三,找了块石头并排坐下,这才问道:“给我说说,你来天云宗都怎么了,为什么身上穿着杂役弟子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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