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游戏机和花园(1/2)
一 俄罗斯方块
从小就觉得广州是个很乱的地方,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有次舅舅去广州出差归来,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他面前,希望他有带礼物给我和表妹。舅舅开口说了第一个词,我心就悬起来了。他说:“本来……我给你们两买了新款的游戏机,结果被人给连行李一块给偷走了……”
舅舅第二次去广州出差回来后,如约为我和表妹买来了新款的游戏机——其实就是最老式的那种俄罗斯方块手掌机。我爱不释手地把它拿在手里,却根本不会玩,倒是我爸爸玩的不亦乐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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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红白机
舅舅第n次出差去广州,那次他回来的时候,给我带来了一个大家伙——8位游戏机,也就是fc红白机。在国内,很多和我一代的同龄人都知道的是中国化了的fc——小霸王。
其实舅舅带给我的并不是纯粹的红白机,而是一部当时所谓的“学习机”。显然,“学习机”没有起到学习的作用,完全被我和表妹当作了游戏机。我的那台“学习游戏机”被老爸永远地封存在了高高的我够不到的衣柜上层的小抽屉里……还上了锁。无奈,我只能在周日的时候跑去外婆家,和表妹一起偷偷玩她的那台。
从此,超级马里奥、坦克大战、魂斗罗等等经典的老游戏就成了我们的最爱。
那年,我上小学二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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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玩伴
自从有了游戏机,便多了许多玩伴,我和许多小学同学交换游戏卡带玩,印象最深的是小坤的《双截龙》。那款游戏我爱不释手,曾经几度“邪恶”地想占为己有,最终未果。而那盘卡带最后也不知所踪,不知被谁给独占了……
同一个大院里的哥哥借给我一盘魔神英雄坛的卡带,刚开始玩不懂,后来越来越上瘾了,那也许就是我接触的第一款rpg游戏。正好那时电视里正在放神龙斗士瓦塔诺的动画片,和这个游戏讲的是同一个故事,这更加使我沉迷。
遗憾的是,rpg游戏不像魂斗罗、双截龙那些双人过关游戏,rpg游戏只能一个人玩,于是,我和妹妹因为争夺游戏机的使用权而发生过数次矛盾,每次都是我获胜……因为外婆比较宠爱我。现在想起来,真的是有点羞愧。
那年,我上小学三年级。因为玩游戏,有次数学很意外地只考了70多分,被老爸打个半死,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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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噩梦
小学四年级还是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生了一场大病。
病重,我高烧41度。深夜,我做了一个至今无比清晰的噩梦:大海,穿着蓝条水手服的水兵,我和他们一起在一艘大船的甲板上;一些极细的东西,比如针、火柴……当它们刺向我面前的时候,会让我忽然有种它们变得极为粗大的错觉……然后,我就会有种浑身麻痹的痛楚感,从头部沿着后颈,再到脊椎,一直向下麻到脚后跟……
爸爸和妈妈守着我,我脑袋上的冰块融化了一袋又一袋。我记得我问他们:“我会死吗?”那是我第一次感到死亡的恐惧。
一直到后半夜,我仍然处于半昏迷的虚弱状态,关于海和针刺的噩梦不断侵扰着我。爸爸再也坐不住了,他背着我直接冲到了市二院的住院部。门诊部早就关门了,我很纳闷那时候的医院难道没有急诊处么?爸爸像疯了一样砸着已经锁上链条的住院部大门,嘴里是不是在喊:“快开门啊!我儿子不行了……”但其实,爸爸那时好像什么都没有喊。我的记忆截至于不耐烦的护士没有收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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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又见俄罗斯方块
当我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明亮的病房里了。这不是市二院,这是部队医院,这是军人的医院。爸爸曾是空军,我知道,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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