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一剑（1/2）

几乎就在青鸟破“壳”而出的同时。

一直默默注视着战场的苏容，猛然捏碎了手中双生珠！

而在荷花池边，楚讴手中白珠光芒大放。他不再犹豫，屏住呼吸，跃入水中。

水波冰凉沁骨，水中清幽沉寂，隐隐有种难以自抑的恐慌弥漫。

眉心玄线蔓延，楚讴瞬间进入第二态。

所有的负面情绪被隔离，存在着却无法影响他。

整座荷花池的构造在他脑海中形成了一个清晰的模型，他选定方向，借着白珠的光华笔直潜游。

水中不见游鱼，连蜉蝣都无，纵然荷叶相连，也显不出生机来。楚讴小心观察着周围，肌肉收缩，让自己处于随时可以爆发的状态。事有反常必为妖，荷花池颇多古怪，他不敢大意。

过不了多久，他果然看见一个祭坛。

祭坛立在水底，露在外面的有三层，近两人高，成方形，通体灰白，构造古拙。不知水底还有没有埋着的部分，但楚讴的眼睛已经看到了祭坛最上方的青石板。

它仿佛嵌在祭坛之上，似祭坛的第四层，偏偏又有着天然的疏离感。在楚讴的感知中，它与这个祭坛格格不入。

楚讴游近前去，只看到青石板上镌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因为涉及苏容祖地隐私，他没有细看，但仅惊鸿一瞥的印象，便知这是旧纪文字。印证了苏容说这祭坛传自旧纪的说法。

阿任所说的危险，便是苏家祖地的古老禁制吗？岸边那处标牌，也是因此做的警告？按新纪历法算，今天并不是什么特殊日子。而旧纪历法已失传，无从验证。或者说，苏容所说“正当其时”，与兽族进攻青鸟学府有什么关系吗？

时间紧迫，楚讴不便多想，探手抓住石板。

出乎意料的轻松，青石板轻易入手。古老禁制就这么毫无波澜？苏容的期待，苏家那么多年的努力，如此轻松就完成了？简单得有一种不真实感。

楚讴按捺住诸多念头，将青石板置入怀中。祭坛正上方，突然泛起微小涟漪，这一直静如死水的荷花池，恍惚竟给人以活过来的感觉。

但一种生物本能的恐惧，如此清晰而剧烈的映照在心，即使是在第二态下，所有情绪都被隔绝，但那强烈的恐惧感是如此明晰。

危险。危险。危险。

即使是隔绝了情绪的影响，楚讴的理智仍做出了警告。他当机立断，足尖一点，身如利箭射出。

这一下全力爆发，他像一尾枪鱼，在池水中带出一道笔直的白痕，须臾便远。

而祭坛上方的涟漪愈来愈疾，渐有密密麻麻的水泡翻涌而出，似是烧开了的沸水一般。

楚讴飞快逃离，但整个荷花池好像都开始了沸腾，使得他脱离水池的速度瞬间慢了下来。

波涛四起，浪花飞溅，唯有那一片片荷叶，却奇异的安稳如常。

……

……

青鸟广场，银电如梭，这边谢天行身形纵跃堪堪避开喙啄，那边一只利爪已撕向青鸟。

双爪对撞，青鸟瞬间被拍飞数米。鹰厉公哈哈大笑：“古兽不过如此，怪不得当年会败给孱弱的人类。如今更是为了苟延残喘而屈辱乞食！”

反翅一划，如刀般划向青侯喉咙。杀生枪与银翅对撞，擦出一线光火。

青鸟空中一转，一只翠羽划出，追风赶月，发出尖锐的啸风之声。她的声音冰冷之极：“无论神族圣族，本座何曾屈膝？无知小辈，若非本座实力十不存一，你岂敢如此放肆！”

鹰厉公双翅一合，将将把翠羽挡在身外。任翠羽疯狂钻动，却不得寸进，“冢中枯骨，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