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期而遇（1/2）

回到家里才是晚上9点多，乔伊在一边打游戏一边看《犯罪学》，也不知真的假的，不管真的假的，反正维加要真的再看会儿《刑事诉讼法》才能睡，这是每天定下的学习计划，绝对不可断，因为一旦断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然后这个计划就废了。唉，小菜鸟就是辛苦，还在狂背律法的阶段，这谈不上锻炼智力，就是纯粹的脑苦力。反观雪儿吧，虽然也是捧本书在维加旁看，却是看得津津有味，一来她对什么都好奇，二来她记性好，虽不至于过目不忘，也差不到哪里去了，因此背书对她是件很轻松的事。

跟着龙威他们小队出了一次任务，这边两人没什么深刻的感想，龙威那边却轰动不小，因为这相对于往常来说，实在是太轻松了点，根本就是平推碾压，就好像是开着满级大号在新手村横冲直撞那种感觉。做为过去往往能发挥重大作用的主力，龙威这一次最后出场和打酱油也没什么区别了，特别是米拉，就全程成了观察兵，连一发有威胁的子弹都没机会打出去。这一点是维加等人所不知道的，由于雪儿算是真正出手了一次，对龙威触动很大。如果雪儿是个真正的机器人倒也罢了，可她是个人形，外表怎么看都是个人类的样子，这就让龙威非常不服气了，总有一股被比下去并且输得很惨的感觉。于是第二天，执勤的最后，龙威对雪儿说：“有时间吗，手痒了，去切磋一下？”他竟向雪儿发出挑战！天呐，维加相信自己当时的嘴巴一定是最标准的o型。想想雪儿平时提着上百公斤重的剑箱如若无物的样子，这已经达到了一力降十会的境界吧，龙威这是要讨打吗？无论如何高看龙威，在他心里，龙威的胜率为零。

当然，维加的主观判断是影响不到其他人的，雪儿答应的很是爽快，“好啊！”她这样说到。不过，她马上又补充了一句：“能用特殊能力吗？”然后从她伸出的右手上冒出一道耀眼的电弧，足有手臂粗！

“靠！当然不能！”一旁的维加代替龙威答道。“特殊能力也算武器，用起来不就没完没了了吗，不然，龙威说能开机器人来吗，你再说能开战舰来吗，他再说能炸掉alor星球吗，夭寿啦，切磋个鸟啊！”

一旁的法莲娜笑到肚子痛，米拉也是捂脸。几人随后就近吃了晚饭，就在附近的道馆里摆开阵势准备较量，倒是引来不少学员前来围观，也不知他们是来看美少女的还是真的看切磋的。馆长不在，全靠副手监督，大家都挺随意的。

“那么请指教！”擂台上，护具加身的龙威抱拳行礼，示意较量开始了。

“嗯。”雪儿也是换了一身跆拳道服装，因为她原来的衣服可是神之环材料的，就算抛开材质不说，那上面还栓了个挂坠冰棱塔呢，那玩意儿会让龙威除了投技，其他拳脚功夫都只能打到晶阵墙上，连雪儿汗毛都摸不到，那还打什么鬼。不过除此之外，两人虽然要打架，雪儿的长发却没有扎起来，果然女孩子都是爱美的，也不嫌长发碍事！不过这话维加也只能是腹诽了，可不能说出来！不扎头发也好，在人们看起来会很碍事的浅蓝长发，赋予了雪儿异样的美感，光是看着就觉得如同梦幻，还没开打就手软了啊。

说到这场突然而来的切磋，龙威不是没有自知之明，他知道就算自己在人类之中非常强壮，相对雪儿也依然毫无优势，武道三要诀：力、速、技，在力和速上他差雪儿不知道多少个数量级，几乎可以说触之必败，因此他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技，他要用他最拿手的格斗技术，正面击中雪儿三次，或者要害攻击打中一次，这样就算他胜。但其实就算如此规则保护，他的胜率依然很渺茫，因为在格斗中最重要的痛觉攻势对雪儿不起作用，这相当于他在迎战一个霸体对手，这有多可怕，玩过格斗游戏的都明白，这就是个bug。

不管了，都上场了还能怎样？这位身高一米九几的猛男大喝一声，猛冲上前一脚滑铲出手抢攻，这招数如果击中也算一次判定，所以可以迫使雪儿避让或者招架。在实际中，雪儿完全可以一跺脚踩断对方的脚，不过切磋中自然没法这样做，因此她也只有后跳避开一途，而这也正是龙威要的效果，无论对手是后跳还是空跳，都能引出追击。

果然，龙威一击不中，不等招式用老便脚掌抓地，紧跟着一记回旋踢扫过去。速度较慢的回旋踢相比直踢，对付后退避开的人更为有效，因为它可以形成一个时间差，攻击试图反击的对手，也就是所谓的“打乱动”，而且一旦击中敌人，可以用更沉重的攻击形成冲击压制，不过这点是确定对雪儿无效了。雪儿不仅招架住了龙威的回旋踢，还抓住了他的脚踝，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她意识到这样的反应速度对龙威有所不公平，于是又马上放开了对方的脚，速度之快让龙威都没意识到他脚曾被一度抓住过了。

为了让格斗看起来显得正常，雪儿像模像样地击出一拳，很简单的一拳，就像练拳的人蹲马步打出一记正拳那样。不同的是，雪儿这一拳打出，正是龙威凑上来的时候，其就相当于以两人相加的速度击中目标。发出“嘭”一声闷响，雪儿的小拳头正打在龙威手小臂上，被防御住了，这得力于龙威规范的武术动作，任何时候，手都提前放在最容易出现破绽的位置。不过，即使雪儿控制了力度，但由于力气大，本身产生的“无阻性”就能形成很剧烈的冲击，就好像被同样速度的足球和铁球砸中，那味道绝对不一样。于是这不起眼而且还是放水的一拳竟将龙威打了个踉跄，可见冲击非同小可。而在周围一票不知底细的学员们眼中，就略显诡异了，这怎么像在演戏呢，好假！这种时候，应该让他们亲自去挨一拳试试。

龙威的攻势稍许中断，他捂了捂被打中的胳膊，那儿一阵酸痛，雪儿的小拳头发出的力度与其软绵绵的外形严重不符，迷惑性实在太大，就算龙威明知道雪儿力大无穷，一时还是着了道，那瞬间竟忘了缓冲，来了次硬格档。不过，龙威敢于邀战，倒也不是纯粹的自不量力，他是有能够以技破力的信心的，其关键点便在于雪儿的体重。无论面前这位人造天使力量有多大，她终究只有60千克，这简单的重心漂移决定了她凌空出击的力度有限，所以雪儿的攻击，并不是完全无法接住。

但是，俗话说，没文化真可怕，龙威在这里就犯了一个错误，他根本没有碰过雪儿的那把剑以及装载剑的箱子，完全不知道那俩家伙加起来有多重。龙威做出推测的根据是，他曾亲眼见过雪儿挥剑时泰然自若举重若轻的样子，那时候雪儿可从未发生过重心偏移，这不正是说明剑很轻吗？于是就这样，龙威被误导了。挥舞重武器产生的重心偏移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基本常识，偏偏在雪儿体内有8个容体，这些生物体奇点黑洞可不是临界黑洞，它们比临界黑洞的密度还要高出10的26次方倍，蕴涵着巨大的质量，它们能够为雪儿提供大到无法估算的惯性，所以当雪儿挥舞万法意志时，可以不受任何重心限制，每一击都能够最大出力。至于为何这些黑洞没有产生巨大的重力导致雪儿沉入地心，秘密便在于这些黑洞体积趋近于无限小，在容体外围包裹的堆集了大量xim元素的角质作用下，这种微型黑洞一直处于既存在又不存在的半否定状态下，8个容体在量子力和奇漩链的作用下共同组成了一个完整体系，以强大的净能量值平衡了系统之外的空间扭曲，例如alor星球海平面的空间扭曲度是3229文思尔，一个60千克的普通人的扭曲度实在太小完全可以看作是0文思尔，所以这个人受到引力大小经过公式计算是681牛，而雪儿体内的容体系统产生的扭曲会被容体根据当前环境自动调节到与之匹配的负值，也就是负3229文思尔，因此在整个空间张力也就是引力体系中，容体系统始终处于隐身状态，根本不会受到引力作用，所以这整个容体系统巧妙地可以在需要时立即切换状态，以提供巨大的惯性，却不会受引力影响。看起来像永动机？并不是，容体系统切换状态需要消耗海量的能量，其实就是一场位于视线之外的奢侈挥霍。但无论如何，那些复杂的因素都隐藏在了人们所不知道的微观世界当中，从主观结果来看，雪儿的体重，只有她的身体除了容体之外的神之环肉身的重量，但是却可以在必要时，有着近乎无穷大的惯性。这怪异的现象，是只有gasc里才能学到的知识，所以龙威不知道实属正常。但这结果导致他擅自以为那把剑并不重，然后就在错误的基础上，推断只要能够防住60千克的冲撞，就能挡住雪儿的攻击。

其实放在人类当中，龙威已经算得上是世界级的格斗好手了，他的打击衔接极好，弹拳，刺拳，踢击，膝击，肘击等各种连环攻击一气呵成，看得周围的围观学员们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尽管这些进攻都被或挡或闪避应付住了，那也是雪儿反应太快，换个人来，反应速度是不可能跟得上不假思索的武术动作的，所以人与人之战往往都是几招之内分胜负。也只有雪儿这种超强抵御力，才更能显出龙威的武术深度有多厉害，他打了几十招下来都没有重复的连续两击，换做一般人早该黔驴技穷了，重复不可避。

“喝！”龙威一声爆吼，由于雪儿鲜少反击，基本都是在招架及回避，所以一直在组织攻势的龙威找到一个机会实施了踢击变蹬踏的变调攻击，被防住之后便借力小跳，大喝一声并指成刀重劈下来。借之前踩踏形成的妨碍，这一击命中是势在必得，龙威卯足全力狠狠砸向雪儿伸出来格档的胳膊，没有半点要怜香惜玉的样子，他也不敢对雪儿怜香惜玉啊。如果对手是普通人，面對龙威最强的力度，即使招架住也会被冲击和痛觉压制到，然后陷入不利局面，但雪儿就要排除于外，龙威明知道如此，还是不留余力，说明他还是抱了点儿美好的小希望的。

结果不出所料，随着龙威的手刀与雪儿胳膊猛烈接触，一刹那发出一声闷响，周围学员们都仿佛感觉到一阵撞击的冲击波袭来，若有若无，压力太大了。对龙威而言，他的手感就像是劈到了一块包了厚厚布的钢管上，猛地浑身一震，一股强烈的酥麻从手掌传来，但看看雪儿，对方根本无动于衷啊，怎么看都是不痛不痒。而且雪儿依然没有还手，这实在是太谦让了吧，但龙威可没法客气，这真客气不起来，对手太强了。

不过，要是一直不进攻的话，就算大家知道自己在放水，也未免显得太没面子了，老是挨打可不行！雪儿这样想到，然后她便趁龙威扫腿的攻击时来了个简单利落的飞踢，真的只是蹦起一脚而已，没有半点花架子，唯有速度极快。对龙威来说，扫腿的本意便是要迫使对方使用飞踢，而后他才能在低位借助地面的力量扛住这一脚，然后扑上去使用投技。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雪儿的这一个飞踢，竟然像个气锤一般，简直无可抵挡。“轰！”一声，学员们清晰地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冲击波，然后就眼见着一米九多的粗壮大汉像炮弹一样倒飞出去，连飞带滑摔到十几米外。“我槽！”维加忍不住来一句，一个哆嗦，光是看着就觉得很痛。

“这……这么夸张！”学员们呆立当场。这看似简单的一脚，竟把龙威这样的壮汉从场馆一边踢到另一边，这就算从物理学上也解释不通啊，那个少女几乎就没位移，这怎么可能？

“不要這么凶猛吧，切个磋而已别打到骨折啊！”维加在场边冲里头喊道，有些担心跌到远处的龙威。

“喔……”雪儿吱一声，她此时侧身而立，一手向前备战，其不经意间露出的宗师风范显得实在太过英姿飒爽，这模样令人难忘，就连众多女学员眼里都冒着星星，男学员们都忍不住纷纷拍照。

龙威从地上爬起来，脸色有点发白，不过他甩甩手，随即做个继续的手势，“来，继续！”他说到，说完，再度冲向了雪儿。

不愧是猛男啊，看四周学员们脸上热切的表情，龙威毫无疑问获得了大家的肯定。换维加挨刚才那样一脚，早就丢盔弃甲坐地上罢工了，哪还敢再冲上去啊，直接认输得了，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