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2/2）

“蚊子，吃饭了，愣啥呢？”

“啊，来了。”

他坐上餐桌前同众人一起举杯，唯一不同的是其他人是喝酒，他喝果汁。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众人扯皮，看着沈唯和钟谙在餐桌上就扭打做一团，看着陆燃细心地为自己递来纸巾，他心不在焉的，心里眼里脑海里，还是那一抹笑意。不到夜里十点，一众人嘱咐着他要早点休息，待他们散去，屋子里竟是格外冷清。

好像冬季的月亮也有些朦胧，闻江耷拉着眼皮望着窗外，半敞着窗帘却觉得那样的光亮实在太过微弱，月光如点滴细雨洒进屋内，若有若无，影影绰绰。他忽然很不喜欢这个冬天。

他听见脚步声靠近，被子被人掀起，赤裸着的温热胸膛贴在自己的脊背上，腰间覆上那人的右手，指尖微凉，却径直往自己睡裤里摸索，闻江皱了一下眉，匆忙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不肯让它乱动。

“你喜欢他？”

黑暗之中，闻江终是耐不住性子，低声开口。

过了半晌，他才听见陆燃的声音有些哑。

“没有。”

撒谎。闻江暗自苦笑一声，拎着那只手丢出被子，他想起晚饭时陆燃侧脸的笑意就如同今夜的月，称作最暧昧的月光。他最终只是道了一句，“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