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弱水三千（1/2）

西门出去的拐角处有一家咖啡馆，两层楼，秦墨喜欢在二楼靠边的位置，发呆，看书，写作，总之是一个好去处。

店长是一位年轻礼貌的帅哥，他说做咖啡是他的梦想，久而久之，秦墨成了他的小白鼠。

平平如常的一天，秦墨在卡在论文的求证上，看着窗外发呆，花花绿绿的伞，冒雨前行的人们倒显得孤寂了。

不曾想，自己的这般落寞的样子，也落在了别人眼里。

电话铃声将自己从迷离中拉回现实，“喂？”对方并未应答，秦墨看了眼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纳闷之际，身边出现了一个挺拔的身材，一抬头，双目相对。

“是你呀？”秦墨用眼神指了指手机。

“一位？我能坐这里吗？”

略带撕拉的声音，从那一眼，便能看出他很疲惫，秦墨条件反射般点了点头。

?“对了，我把修车钱给你吧，真是不好意思，一直也没机会见到你。”

秦墨转身从背后拿出钱包，拿出一千块钱，双手递上。

?他看着秦墨认真的模样，双眼一眯，温柔一笑：

“傻瓜，哪用这么多，我又不是碰瓷儿的，再说了，你的发绳我也没带在身上。”

在那之前，秦墨一直觉得自己的心是不动的，是冰冷的，不为他人感动，别人的动情之处，对她来说不痛不痒。

可这一刻，自己的心里像踹了一只兔子，好像下一刻，它就会蹦出来，秦墨咽了口水，将钱放在桌子上，

喝了一大口咖啡，啊，真苦！大概是难得的有异性靠得这么近，如此暧昧，如此亲昵...

想到这里，原先自己是不喜欢浓缩咖啡的吧，只是喜欢他，因为习惯。

秦墨将注意力转移到论文上，像是要掩饰什么。

第一次，秦墨觉得自己读的书太少，多么希望那个坎儿赶紧过了，如天才一般流畅的书写，笔下能开出花儿来。

可现实偏偏是，他看着她，她看着它，然后一片寂静。

终于有人的脚步声打断了尴尬，程均笑着出现在桌前。

“顾佐，你不会在欺负我们学妹吧。”

秦墨看到救星似的抬起头，眼睛里仿佛能看见星星之火，可是下一秒，就被人浇灭。

“看你也不可能，只知道工作的家伙。秦墨，你不是不擅长近史吗？问他吧，他可不得了了。”

秦墨听到这话，当即将自己的论文扣上，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清秀的男人，为什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们认识？”顾佐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其实这也是秦墨想问的。

“我们很熟啊，是吧秦墨，老顾客，小白鼠，上帝！”

程均的表情越发夸张，恨不得下一秒都能把秦墨碰到手上。

“不过，你们俩怎么认识？秦墨不是法律系，你俩还差了那么多。”

程均将两只手打开，几乎两手的距离都能在背后相碰。

顾佐将手指微曲，碰了碰鼻尖，皱着眉头，嫌弃的开口道：

“你话真多，一不小心就暴露了你自己的年纪。”

程均还想要狡辩写什么，被无情地打断了：“人家论文还没写完呢，你走不走。”

程均委屈的指了指顾佐，无奈的转身离开，“老板！”

听到秦墨的声音，一脸笑意的转头，冲着秦墨眨眼睛，“一杯热水，谢谢！”

最后被气得咬牙切齿，以至于上来送水的是一个做兼职的小妹妹。以至于有了后来学校的流言蜚语。

无形之间，秦墨面前的论文已经到了顾佐手里，温暖的白炽灯打在他的脸上，积石如玉，列峰如翠，郎绝独艳，世无其二。

他微笑，她心宽慰，眉头微皱，秦墨也跟着紧张，从她手里接过笔，挥挥洒洒的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