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亲人如新（2/2）

出了电梯，莫问正在电梯间等候，楚涵冲他挤眉弄眼，“莫总，好久不见呀，我们秦墨将你藏起来了是吧。”莫文绕过她接过秦墨手中的大包小包，“哪能啊，我这都忙得自己都见不到她呢。”

秦墨看着他，自责的说着：“对不起啊，给你添麻烦了。”莫文微笑着摇摇头，正要说些什么。

楚涵将手中的的购物袋放在地上，义愤填膺的喊道：“人呢，哪儿呢？我去给我们家秦墨讨个公道去。”

秦墨一把将她拽回来，莫文看了眼秦墨，看着楚涵，“这个，我们先回避一下，她们先谈，要真是秦墨被欺负了，也不用你出手啊，我在呢。”

楚涵委屈的看着秦墨，欲言又止，张开臂膀，秦墨伸出手去环抱住她，“加油，挺住，等你好消息。”

秦墨感动的点点头，只有她是真正懂得自己心里的软弱的。

推开莫问的办公室玻璃门，沙发上的人回过头来，秦墨扫了一眼，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穿着一身灰色的针织毛衣，瘦小的身体，头发精致的盘在脑后。

秦墨在门口的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紧紧捏在手上，在她斜对面小沙发上坐下，她的目光从进门就一直在自己身上，这样面露微笑的打量，让秦墨很不舒服。

喝了一口水，从容的微笑着抬起头来，伸出右手，“您好，我是秦墨。”

话音刚落，自己的手被两只冰冷的手握住，“默默，你过得好吗？我是妈妈呀。”秦墨抽出自己的手，面不改色的看着她。

“秦女士，第一，我过得很好，不劳您挂心；第二，我是孤儿；第三，您突然出现，有何贵干？”她尴尬的收回停顿在空中的手，双手交叉摩擦着。

秦墨从包里拿出烟，摇出一根，递到她面前，秦怀莲摇了摇头，“我戒了，你也少抽点吧。”

秦墨冷笑一声，点点头，手上却没停下，点烟动作一气呵成，秦墨看着窗外，用余光扫视这个女人，皮肤稍有松弛，眼睛里写满了故事，一股历经沧桑看破红尘的淡然在她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秦墨想，她过得应该挺好的吧，烟雾飘到她脸上，轻微咳嗽了几声，秦墨转过头来，将星火摁灭。

她摆了摆手，气氛有些尴尬，“我没关系的。”

秦墨笑着摇摇头，不耐烦的问道，“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吗？”

她往前摞了摞，迫切的解释道：“默默，当年是妈妈的错，但当时是有苦衷的啊，现在我想弥补对你们的愧疚。”

“有什么苦衷可以让一个妈妈放弃自己的孩子！何况那时候她那么小！”秦墨步步紧逼，对面安静下来，有了一阵抽泣，看着她脸上滑下的泪珠，心里的不知是被划了一道口子，还是不知何时的伤口裂开了。

秦墨往肚子里灌了一大瓶水，她略带哽咽的说道：“当年家不像家，公司也造变故，她的身体比较弱，我不想给她留下阴影。”

秦墨想起在林家的那两年，她便真是过得水生火热，看她如今的模样，倒真是有可能。

林沫是有苦衷，那么自己呢，秦墨想这样问，最终忍住了。

眼眶里一股酸涩，靠狠狠咬住嘴唇压了下去，带着一股莫名的笑意，悠然开口，

“林沫还是叫林沫，但妈妈不是你了。她过得很好，也很出色，我想，她也是不愿意再见到你的，所以，留着你的破理由，走吧，远离我们的生活。”

在这之前，秦墨明明不是这样想的，也并非想这样伤害她，可是一股子气上来，便脱口而出了。

秦墨看到对面明显有些大喘气，瞳孔越来越大，气息紊乱，无助，害怕，自责一时涌上心头，可是这些懦弱，都在下一秒消失。

“啪！”的一声，秦墨左耳嗡嗡作响，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毫无防备的被扇到一边，捂着脸，抬起头来。

先前温和的妇女成了面目狰狞的怨妇，站在自己对面咆哮，“秦墨，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我当初就该掐死你，就跟你那混账老爸一样恶心。”

莫文在巴掌响起的那一刻冲进来，却还是晚了，快步走到秦墨身旁，检查她的左脸，按响桌上电话的红色键：“立马叫保安上来。”

秦墨松开他的手，捂着自己的脸，看向蹲在地上咆哮的女人，这是秦墨第一次听到他的父亲，她想知道。

秦墨蹲在她对面，摇着她的肩膀，“你说我爸是谁。”她只顾哭，边笑边哭，“我爸是谁，你快说啊。”

秦墨有些失控，被楚涵拉开才注意她的表情，傻傻的笑着，楚涵戳了戳她，只换来一脸痴呆。“完了完了，不会傻了吧。”楚涵看着秦墨说道。

闻此言，秦墨吓到在地上，自己将自己的母亲逼疯了？恐惧感像一个大的旋涡，将她吞噬进去，只留下窒息感。

莫文蹲在地上，将秦墨环抱住，引领她吸气，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