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因果？（1/2）

阿虚一行人走在去往涂山的路上，彼此沉默着，三小只仍然纷纷深陷在刚刚阿虚的言论之中，都显得有些低沉而失落。

阿虚倒是满脸轻松的一路“打量”着沿途风景，仿佛丝毫没有受到目盲的困扰一般，还一个劲儿的喋喋不休的对着三人做着评论。

一会儿念一句竹外桃花三两枝，一会儿又来一首落红不是无情物；一会儿说这儿适合圈个地，一会儿又说这里可以建个游乐园……

尴尬的是，任他抒情也好耍宝也罢，都是在唱独角戏。三小只丝毫没有回应他的意图和征兆。

许久之后，阿虚灌下最后一口酒，无奈的叹息一声，随手扔掉酒坛，摊开手说道：“不要这么压抑嘛！你们这样让我很困扰啊！好歹回句话啊，一个人叨逼叨的，很尴尬啊！”

小道士偷偷挨个看了其他三人一眼，低下头没敢说话。

涂山容容小心翼翼的瞅了他几眼，才犹犹豫豫着轻声喊道：“虚……尊者……”

“叫我阿虚就好！”阿虚似是终于等到期待已久的回应，略带兴奋的连声说道：“不然跟你姐姐一样，叫我臭瞎子也可以的！我完全不在意！”

说完满怀愉悦的“看”向了涂山容容，期待着她接下来的话语。

“阿……阿虚！”涂山容容鼓足勇气喊出他的名字，然后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我……我也觉得，你说的不对。我们、我们涂山……”

说到这里，涨红了脸，声音已经渐不可闻，声若蚊蝇，仿佛在自言自语的呢喃一般。

阿虚闻言沉默片刻，笑着叹道：“所以说，你们还小，可能不明白，别说人与妖之间，就是人与人，不同的族群间，也会因为宗、教信仰，习惯风俗，文化经济等等的不同，而争的头破血流，甚至亡族灭种！

涂山，所接触的人妖恋，毕竟也只是人与妖之中的特殊例子！更何况，那些案例，不正是也从侧面反映了其悲剧性？！

爱无疆界？嘿，种族都不同，怎么谈恋爱！”

“哼！借口！你根本也和别的人类一样！认为自己才是万物之灵！”涂山红红捏起小拳头，垂着头大声呵斥出声，一对狐耳也因情绪波动剧烈的抖动着，“把、把妖怪看成是野兽！”

阿虚闻言沉默片刻，才轻叹一声，说了句：“我不是种族主义！”便不再争辩，只是默默地赶路。

直到不久后，便遇到了前来寻找涂山红红和涂山容容的狐妖队伍。涂山护卫簇拥着两只小萝莉快速回返，阿虚则带着小道士默默的跟在后面。

“喂！”涂山红红突然扭过头来，冲着队伍后不远处的阿虚喊道：“你还跟着我们干什么！”

“呃……”阿虚闻言一愣，才微笑着说道：“说好了要护送你们回涂山啊！”

“不用了！”涂山红红撇起嘴，扭过头去，双手抱胸的大声说道：“没看到我们涂山护卫都来了吗？哼！”

阿虚闻言，挑挑眉说道：“那既然如此……”

话没说完，小萝莉已经怒气满满的瞪视了过来，皱眉看着他翕张的嘴唇，已经酝酿好了等他后半句话出口，就嘲讽他说话不算数。

然而……

“我还是得把你们送到涂山地界才行啊！”阿虚笑眯眯的继续说道：“我对人的承诺，可是从来不打折扣的！”

涂山红红一句话噎在嘴里，脸都憋红了！深吸一口气，重重的哼了一声，扭头带着队伍快速前行。直到进入涂山地界，也没有再对阿虚说过话。

“好了，这里已经是涂山了！”涂山红红头也不回的说道。

阿虚闻言停下脚步，笑道：“那么……告辞！”说着就带小道士转身而去。

涂山红红见他走到如此干脆，身体微微一僵，嘴唇翕张却没有说出话来。

“阿……阿虚！”就在这时，涂山容容大声喊了出口。

阿虚脚步一顿，扭过头来笑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