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行势之术（2/2）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回去我再慢慢告诉你。”若不是看见这本书，方叶文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接触到“术”这个字，其中蕴含的内容过于庞大，他没办法只言片语便是讲清。

何无殇亦不再询问，他与方叶文二人乃是彼此深信，彼此坦诚，毫无隐瞒。既然方叶文这么说，那么他就会这么做。

“请出来了？”清风殿内，叶风园的木屋内，叶天圣儒已是回去，而看守叶风园的叶老亦是来到屋内，声音有着轻微的颤抖，轻声问道。

叶天圣儒并未话语，走至剑架前，将最上端的那柄长剑取下，放在了木桌之上。叶老看见那古老的剑鞘，颤抖的双手将桌上的古剑拿起，一手握住剑鞘，一手握住剑柄，只听出鞘声响起，剑鞘内，一把朴素无比的古剑便是被抽出。剑长四尺，比一般长剑要稍短一些，剑身靠近剑柄的地方，“叶天”二字是那么的夺目。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终于又见到了。”叶老声音颤抖，话语有些哽咽。

叶天圣儒走到叶老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是独自一人离开了木屋，让叶老在屋内缓缓情绪。

清风殿后崖禁地，还是那个小亭，那块巨石，不同的是叶天圣儒不再负手独立于巨石之上，而是手握一壶美酒坐在巨石上，时不时拿起酒壶将身旁玉杯斟满，仰头一饮而尽。

“圣儒。”身后又是传来叶老的声音。

“叶老。”叶天圣儒回头，二人相视，脸上皆是泛起笑容。叶老一个翻身便是跃上巨石，径直走到叶天圣儒身旁坐下，将那玉杯斟满，并不介意叶天圣儒用过，直接一饮而尽，连道痛快。

“好了？”叶天圣儒见到叶老这般，轻声问道。

“好了。”叶老再次将玉杯斟满，一饮而尽。

“这一隔，怕是有十余载了吧。”叶天圣儒接过玉杯，将其斟满饮尽。

“十六载了。”叶老轻叹一口气，望着远处长空，眼中尽是回忆。

“想想当年，我跟随在师傅身旁，行遍天涯，遇不平便除，遇不公便声，遇不正便灭，好不痛快。这一晃，已是这么久了。”叶老连连感慨。

“哎！”叶天圣儒难得的此般感慨，当他再次拿起酒壶之时，发现壶中酒已是饮尽，当即便是起身前往亭中。身后小亭之内，还有几壶美酒，叶天圣儒又取来一只玉杯，将那酒壶带上，再次回到巨石之上。

“那个时候你还没有这么胖，也没有这么老，还是个帅气的小伙子。”叶老久久看着叶天圣儒，突然出声打趣到。

“哈哈哈哈。纵使有万般本领，亦是无法阻挡岁月。”叶天圣儒朗声笑到。

“父亲他也是，当年是那般的高不可攀，最终还不是落得这般，在祖陵中无声无息，独自一人孤独死去。”笑声过后，叶天圣儒又轻声说道，语气中尽是无奈与惆怅。

“那几个混账家伙，若不是他们死的早，我一定要让他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叶老亦是想起什么，狠狠地说到。

“要是那时候我有这身本事，岂会让他们那般。”叶天圣儒思绪远飘，想起了往日的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