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5何苦？（2/2）

箫剑抬头，看着断月的眼睛，然后有无数想说的话，但一瞬间竟犹豫了起来，有些胆怯了。

箫剑一直认为怀安公主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但是那一瞬间，他看见了那双绝美的眸子时，他看到自己最爱的眸子时，箫剑有了爱怜，也不禁想起自己选择的道路。然后箫剑轻轻叹了一口气，把那把染满自己的鲜血的剑还给了断月。

断月眉头轻蹙，看了看那本来光洁无比，寒光烨烨的剑身染满了鲜血，竟如何也褪不去。

箫剑轻轻开口道：“断月……”

这一声断月，箫剑有着太复杂的情绪。有浓浓的思念，无尽的爱怜，还有释然，也有渴望……

断月拿出一张素色锦帛，向手中的剑擦抹而去。

箫剑见状，不由继续道：“能让它多留一会儿吗？”

断月闻言，慢慢抬起头来。她拒绝了箫剑的要求，把剑上的鲜血一一擦拭干净。她是剑灵，那剑就是她。

断月抬头，看向箫剑冷然道：“你杀了我的执者！”

箫剑一滞，然后感到浓浓的愤怒，几欲喷薄而出。箫剑深深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然后道：“是，那又怎样？”

断月眼神彻底冷漠了下来，然后道：“该怎样就怎样！”

箫剑怒道：“那我就站在这里，你来为你的执者报仇啊！来啊！我不还手！来为你的执者报仇啊，来杀死我啊！我不还手！”箫剑的情绪慢慢失控，大声喊道。

断月毫无波动地把剑上的鲜血一一擦干净，然后退了一步把剑指向箫剑冷冷道：“逝者已逝，我不想太执着。但是，下一次就是兵戎相见了！”

箫剑大笑道：“呵，逝者已逝，你说得真轻松真无情啊！”

断月并不理会箫剑的情绪，然后慢慢把剑归鞘，然后转身就要离去。

箫剑对着断月的背影大声近乎咆哮道：“断月，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能去找其他执者。否则，我见一个杀一个！你要是忙着去找其他执者，我建议你现在就杀了我，我不还手！”

断月身形一滞，然后背对着箫剑冷冷道：“你以为你是超脱，我就杀不了你了吗？”

箫剑：“能杀了最好，现在就杀了我，我不还手！否则，下一次死的还是你的执者！你现在杀了我，死在你的剑下，我不后悔！”

断月继续向前走去，不作停留。

箫剑忽而低声道：“不杀其实也没什么的，只是我更愿死在你手里。反正我又不能一直纠缠你，这次只是意外，只是意外……而我……”

断月慢慢消失在前方。忽而，她握着剑的手紧了紧，然后低声轻叹道：“何苦呢？”也不知是说她自己，还是说箫剑，还是说其他人……

何苦呢？箫剑抬头望向那空无一物的天空。

我们总要给自己找点苦头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