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过山猪(1/2)
深秋清晨,寒风料峭。
一行五人的“轰猪队”,已信心满满地抵达野猪沟附近。
还没走进野猪沟,随着山风飘来阵阵骚味,足以让人生畏。
得多少野猪在偌大山沟里来回穿梭、打滚,才弄得出如此浓烈气息,有点打猎经验的应该不难知道。
更要命的是,沟内不时有猪吼声,带着示威性的那种。
“吴兄弟,俺们,俺们还是回吧……”刚才还跃跃欲试的杜大刚,突然面色大变。
猛地缩起脖子,眼巴巴地哀求。
“哥,你这是咋啦?”杜二刚则有些不屑地撇嘴。
初生犊子不怕虎,他觉得自己手里拿着火枪,而且吴兄弟手上还有威力十足的洋猎枪,还怕了过山猪不成?
“吴兄弟,大刚说得没错……俺们,不能下去咧。瞅这架势,有过山猪……”
王福旺犹豫地说着,擦擦额头上的汗珠,也是一脸惊惶。
所谓过山猪,是指体型庞大、凶狠的单身公猪。
这样的山猪,通常个体重达三五百斤,一对獠牙胜过锋利的匕首。
最恐怖的,还是它们不停地在松树等产树脂的树干上刮蹭,浑身厚厚一层保护甲。
要是打的位置不对,枪弹顶多是给它们挠痒痒!
一猪二虎三熊瞎,说的就是这类过山猪!
尤其是在母山猪发情期,嗅着气息赶来的过山猪,往往不止是一头。
为了繁衍后代,这些过山猪凶悍异常,遵循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
固然它们同类之间,会你死我活争斗,但遇上冒冒失失闯入地盘的人类,暂时“摒弃前嫌”联合攻击,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哪怕是最老练的猎户,宁愿招惹上老虎、黑瞎子,也不愿轻易对上过山猪。
“嘿嘿!有过山猪好啊!一头顶三头,只要放倒它,俺们一个冬天的肉都有着落喽!”吴毅却兴高采烈地抬脚踩在一块山石上,紧了紧捆鞋用的布带。
鞋子太小穿不进,只能拿布条绕鞋底交叉绑到脚踝上。
都落魄到这程度了,还能放过到嘴边的肉?
野兽再凶残,还能凶残得过小鬼子那样的两脚兽?
何况现在不消灭令人生畏的过山猪,今后这地还真难种得成!
没有粮食,被日伪一困,只能在山里头挨饿!
有信心,还要懂得用策略。
学着无脑嘴炮人士瞎打嘴炮过嘴皮瘾,那是成不了事的。
一二十垧地,虽说解决不了多少队伍所需军粮,但万里长城也是一砖一石开始的不是?
不从点滴开始,难不成学咱们某些嘴炮孬货族类,晴天怕晒、雨天怕淋、不晴不雨又嫌阴,满脑子闷骚却一事无成,就剩成天怨天尤人?
也偶尔上网看看,发现动辄呜呼哀叫着“与我X万精兵”的,还真不在少数。
有现成的X万精兵,还用得着这些自吹自擂“经天纬地之才”的人做怨妇谈?拉头猪出来权当“统帅”,也够打几场“堂堂之阵会战”的啦!
选择一处略高地势,观察一下沟内情况。
整个野猪沟,呈小口子簸箕状,除了东南边是一处狭窄陡峭的河谷,三面都是布满石砬子的山坡。
沟底稍微平缓,除了荒芜的杂草,还耸立不少大火过后那黑乎乎的秃树干。
有好几处洼地上,隆起大小不一的馒头形草垛子,显然就是山猪窝。
满山沟都是山猪拱过后的凌乱,要不是密密麻麻的猪蹄印,几乎可以说是有人赶着耕牛翻过几遍地。
“吆~嗬~~嗬嗬~~”
悠扬、粗犷的吼声,在山沟两旁响起,回声不停地碰撞、放大。
王家杜家哥四个,按照安排散开,分别占据山沟四个通往山脊的出口,放开喉咙吆喝着。
刚才还示威般咆哮的野猪,突然收住声响。
如此久久回荡的人声,显然暂时唬住、或说惊扰到它们了。
最先沉不住气的是那些半大猪崽,哼哼唧唧叫着,慌乱地四下逃窜。
其中两头六七十斤重的,带起哗啦啦的动静,蹿过荒草直扑吴毅站立的石砬子而来。
仿佛是运动赛事上打飞碟靶,老枪快速移动中对上猎物,接连欢快发话。
特大号飞行足球般的小野猪,顿了一下四肢,痛苦地惨嚎着跌落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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