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动情(1/2)
鲜于淳边哼着小曲,边扯了跟青色带子,松松垮垮的挽住披散的长发,比了下修身的淡青锦绣衫,瘪瘪嘴,无奈自己的衣裳沾了水质,只好借用男人的衣服。只是男人的衣服有些过大,好在*勒紧,不会太臃肿,袖口过长,只能盖住了白玉的芊指,低调的颜色,使人失去了几分艳丽,多了一份稳重。
他是三皇子,本质是不会随着衣服而改变的。继续哼着小曲,踏出屋外,微敞的领口,一小片沐浴后的水嫩肌肤,经过秋风的洗礼,舒适清爽。
一路走向空谷轩,路经的丫鬟小厮不禁脸红的多看了几眼,大胆的上去行礼招呼,娇羞的躲在一边。鲜于淳当然不会错过任何戏弄的机会,借机偷摸了一把,把那些娇俏的南府丫鬟们惹的面红耳赤,全部跑开了。
喜笑颜开的到了空谷轩,见不到铮儿,扫了一圈,只有门前的鹦鹉不断的嚷着“花园,花园。”鲜于淳灵机一动,了然的转向花园。
才踏进花园,清风合着银铃般的笑声徐徐传来,间隙参合着男子浑厚的声音
茶亭内,男子巧言风趣,引得少女笑意频频,花枝乱颤,甚是一副花不迷人人自迷的景象。
鲜于淳讪笑:“好你个南棋,竟被你捷足先登。”
想到今天中午的乌龙事件,一口恶气无从宣泄,自己无义务帮他搓澡,已经是仁义至尽,他倒好,又是亲又是抱的便宜占尽,再回头跟他解释,是把自己当成府内的丫鬟了,实际上,他对同性没有一点癖好,说的好似自己诱惑了他。真是捡了便宜,还卖关。现在更好,趁自己沐浴,先下手为强,约了佳人共度良宵。
负气的折断挡在眼前的梅花树枝,心里骂了数遍南棋混球的话,转身离开。
南棋正与铮儿欢乐的谈笑中,忽然余光扫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脸上的笑容瞬间退去,铮儿敏感到南棋的波动,随着南棋的目光看去,只见几棵落叶的梅枝,不见外物。
“南大哥?”轻轻的唤着失神的人,他在看什么呢?
南棋回过神,鲜于淳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拐角,他挂上和煦的笑容:“水兄弟倒是性情中人”
鲜于是朝国国姓,为了不*身份,鲜于淳就以水于鲜的名字出现在南府。
铮儿漂亮的小脸一跨,“好端端的,为何提到他。”那个可耻痞子,说好南大哥回来,便离开,也不知道他使用了什么计量,让南大哥二话不说,留下了他。
是啊,为何提到他呢,南棋回想刚才无意斜视到的一幕,是好奇他离去前的嗔怒一眸,还是心软离去后的寂寞背影呢?
“进来”
南棋手端一碗浓汤,推开鲜于淳的房门。
鲜于淳收起桌上的信纸,折叠好,藏在袖口,状似漠不关心的道:“南少爷,你怎么不去陪伴佳人,来我这做何。”
南棋放下手里的碗,一派谦和:“丫鬟说,你晚上未用餐,灶房已无糕点,暂要委屈水兄弟屈就一下。”
鲜于淳慵懒的端过碗,挑剔的用小勺子搅了下碗内的莲子木耳,淡淡的香甜不如御膳房的挂花莲子羹,实在合不上自己的口味,于是,很没胃口的放下碗,突然想到一件事,时辰过晚,南府伙夫都该休息了,这碗热气腾腾的莲子羹该不会是主人亲自下厨?
如果真是这样,这南棋对他也算有心,嘴角挂上笑意,他把南棋按在桌前,戏虐道:“南少爷的手艺,我自然要品尝的,如果”他轻巧的转了个身,半躺在南棋身上,一手勾住南棋的颈项,一手端起桌上的莲子羹,“如果,南少爷不闲麻烦,就顺当喂了水小弟这碗莲子羹,如何。”
南棋失笑,知道怀里的人对中午的事还耿耿于怀,失礼的始终是自己,未能控制**,冒犯了他,再多的解释也成了蹩脚的借口。何况,再自己明确他同性的身份后,*的*非但没因此消退,反而有继续高涨的趋势,这一点,他是怎么也不能让怀里人知道的。
说到底,底气不足的他找不出任何拒绝怀中人的理由。带着愧疚的接过碗,刻意忽视来自人儿身上的香气,用心的舀起碗内的莲子,就像喂哺着幼儿,细心的吹去热气,送到鲜于淳温色的唇边。
这会换鲜于淳难看了,妖媚的小脸明显僵住。他哪是真让他喂,纯粹玩乐的恶根性作祟,料想他也不会对同性做出这种肉麻兮兮的事。岂料,海水不可斗量,他比自己还豁达,竟然一本正经的喂起来,要不是知道男人对铮儿有情,他真开始怀疑男人是不是有那方面的爱好。
此刻想这些也无用了,戏是他开的,在男人面前退缩,有损自己的形象。回头试想,他都不怕了,自己怕什么。
别扭的含进勺子内温热的莲子,不敢去看男人,勾住颈项的手无意识的*着男人束下的发丝,心中尽量想些乱七八糟的杂事,打发这段时间。
就这样,一个人专心的喂,一个人分心吃,气氛变得意外的和谐。
“喂,我说,”鲜于淳还是觉得该找些什么话题打破这种怪异的气氛,“你为何迟迟不娶铮儿。”他鲜于淳不敢说阅女无数,起码也对天陌的女人了如指掌,哪家姑娘如东施,哪家姑娘是西施,他完全可以倒背如流。铮儿非天陌的,那次街上调戏,他就明白。既然她寄居在南府,南棋处处对她有情,铮儿也不像是讨厌南棋的样子,那为何南棋还不迎娶呢。再继续摆在屋内,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横刀夺爱,铮儿可是非常符合自己的择妃要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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