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雕刻爱情1(2/2)
他不知道她究竟是顶着怎样的压力毅然决然地决定入学的,可他知道,她为了忘掉那份阴霾,配合着陈一澜走上了腐/女的道路。
每次提到“父亲”这两个字眼,甚至是“家”这个字眼,她的神色便会黯淡下去。
可如今,她却能够神色不变地谈论着离家出走的话题。
而这个家,很显然,是她已经成婚的家……
他,永远都失去资格拥有她的家……
自从知道她结婚了,他有意无意便减少了和她的往来。她的手机号被他屏蔽了,而见面,自然是再也不曾。
终究是印证了古人说的那句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然而谁来告诉他,心里的那份缺口,该用什么才能够补平?只要一想到她,心房的位置便一阵紧缩,该怎样才能克服?
刻意的相避,原来,这些日子以来,她离他竟如此之近。
同一栋别墅群,却终是因着这钢筋水泥的建筑物而隔绝了彼此。
“学长,你夜黑风高劫持我的行李要去哪儿?”关凌戌心里正暗恼着自己的出手迟缓,属于自己的人被他人捷足先登,煞风景的声音,真切地入了他的耳。
想得入神了,竟不想已拉着她的小行李箱沿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走了这么远。而原本和他并肩而行的人,脚一跺,手不甘不愿地扯着他的衬衫袖子做扭捏状。
不禁失笑出声,关凌戌伸出得空的右手,动作自然地揉了揉她的发。倏忽间,动作一怔:“你什么时候去做的头发?”
现在才有心思去注意她那改变的妆容。
原本的直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分散在两肩的略微卷曲的头发。时*行的发型,将她衬托得愈发温顺动人。
只不过,他记得她曾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去烧钱地花那百块大洋去整治她的头发。
“我做梦都梦到毛爷爷衬着身后红色的背景对着我和蔼可亲地笑呢,我才不会做出不尊敬老人的行为让毛爷爷跟着别人去风餐露宿。”
彼时听到她的话,他的脸色绝对是震惊。
若是这话是别人说的,他只会觉得那人嗜钱如命,可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竟觉得怎么说都有理。
果真,那便是想要无条件宠一个人的感觉呵。
可惜,现在的他,早已没有了那样宠她的资格……
“人家失恋了,更是快要失婚了,学长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别提什么头发的事吗?”嘟囔着嘴,淋希继续扯着关凌戌的衣袖,“学长你每个月挣那么多钱不花多亏啊,为了带动国民经济,今晚你就做个东道主将我这尊被人遗弃的小佛给供养一顿吧?”
可怜兮兮的声音,配合着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可怜兮兮地抽抽鼻头,可怜兮兮地抹抹眼睛,可怜兮兮地撅着嘴……
关凌戌的目光一柔,咀嚼着“失婚”这两个耐人寻味的字眼,唇畔刹那间上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本人很荣幸成为被你宰割的羔羊。”低沉的嗓音,静淡的俊颜下,压抑着一颗急促跳动的心。
那并不曾拖着行李箱的手,偷偷地延伸,直至向前行进的那两道被拉长的身影,成为亲密无间的相依状态。
淋希,你可知,只要是你开的口,一辈子供养又如何?
只要,你肯给我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