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2/2)
短暂而跳跃
我们习惯安静的放掉
也许我们都在寻找
属于爱情透明的句号
以为找到我们之间却不是等号
也许我们都在寻找
属于眼泪的休止符号
我们却像平行的双向道
只剩下各自单向的轨道
乐手的技术和简洁的歌喉,整个唐会像是飘满悲伤。最后一句拖出微长的尾音,简洁手拂过脸庞已是泪流满面。侍从端了一杯酒走向简洁,这是老板送上的,每次都是如此,像是不能文的规矩。简洁接过酒,一仰头把酒一饮而尽,后伴着雷鸣的掌声和口哨声徐徐走下舞台。可是品萱不知道去了哪里,简洁在酒吧穿梭也没有找到品萱,害怕她出什么事,简洁慌忙走出唐会拨打品萱的电话。
“品萱,你去哪了?”电话很快接通。
“对不起,我先回去了,你也快回家吧。”品萱回答,简洁却听出她声音的沙哑。
“品萱,你没事吧!”简洁不放心的询问。
“没事。我挂了,再见。”
很快简洁只听见电话里的茫音,酒吧的微笑吹着很舒服,她想吹吹风,打算走一段再打车。没想到“一吻定情”的后劲那么大,晚风吹着,简洁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重,越来越晕,胸口想有什么东西堵着,胃里也是一阵阵的翻滚。又走了一小段,简洁实在撑不住,跑向路边的景观树大吐特吐起来,折腾的简洁根本就站不起来。
容岩一直在她身后跟着。其实在唐会里她和品萱一起进来的时候他就看到她了,只是没有勇气上前打招呼,而简洁也没有在昏暗的酒吧里看到他。她没有和品萱一起去跳舞,只是坐在吧台边喝酒,他看着正和一个男子跳舞的品萱,不知道为什么顿时觉得放心不少。可是很快她身边便出现了搭讪者,他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他很不高兴,不过很快那个男子就走开了,他便马上觉得送了一口气,但是很快便来了第二个,容岩觉得自己都坐不住了,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走向她,只能一直往口中灌酒。他也不是不明白,她是多么优秀的女子,她身边也理当有这样的人出现,只是他不能接受,哪怕她已经把他否定,可他爱她,他就是霸道得想把她占为己有。后来她跳上舞台唱歌,她唱歌很好听,以前在小公寓里她会一边做家务还一边哼着歌,整个公寓就会变得很欢快,她今天唱的歌叫《反覆记号》,高二那年蔡依林出的新专辑里的一首歌,那时简洁独独就爱那一首,常常会听到她哼这首歌的曲子,那时下课课间安揆叙和品萱斗嘴,他便趴在课桌上听简洁一边看书一边哼着歌,有时候恍惚会觉得简洁就是唱给他听的,这样的想法会让容岩觉得很高兴,他知道这不可能,但他真的很希望很希望是如此,那时他十八岁时的生日愿望,那时懵懵懂懂的心便暗暗决定有一天她为他,只为他。简洁唱歌的时候整个唐会都安静了,她是哥十二点过后从海底游来的美人鱼,坐在珊瑚礁上高歌,眼泪成珠,把她的伤悲撒满整个酒吧让每个人都沉寂在她的伤悲里,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快乐,他一直希望自己能够让她永远的快乐,而如今她流着满面的泪,他却不能为她擦拭。下台时她找不到品萱,那时品萱已经被安揆叙拉出去了,她似乎喝醉了,摇摇摆摆在人群中寻找品萱,他想上前去告诉她,可是面对这样的她他突然失去了面对。她摇摇摆摆的走出唐会,他便也悄悄跟在她身后离开。简洁摇摇摆摆的走在路上,终于撑不住在路旁蹲着狂吐,这样落魄的简洁已经是容岩的极限,如果简洁过得好,他也只能悄然离开不再打扰,可是她过得不好,每次他见到她她都是失魂落魄,那么如果是这样他便只自私的把她紧紧的捆绑在自己身边,要痛就两人一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