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所长重病（2/2）

楚歌平静了下来，又吸了口烟才继续说道：“先去的博爱医院，检查了B超又弄X光啥的，我也不懂，老头也不懂，反正医生说是结肠癌，给我吓一跳，老头倒是看的开，直接转身就回去了，说什么也不在这待了，没办法，我就带老头又去别的家看看。”

把手上的烟扔到地上，伸脚踩灭，然后又点了一根，李东看的直皱眉，楚歌又说道：“后来到了爱康医院，你猜怎么着？”不等说完，楚歌又笑了，而且还是大笑不止。

李东看到大笑中的楚歌，只感到心酸，李东知道，楚歌这不是开心的笑，只是不想叫自己担心而已。

楚歌看到李东没有跟下去，也不再笑，而是叹了口气，然后说道：“爱康医院竟然说是宫颈癌，**，我爹是男的，他们竟然说我老子得宫颈癌。”

李东皱眉问道：“然后呢？怎么又来天坛了？这里怎么说的？”

楚歌又说道：“天坛说是肝腹水，还有肺癌和结肠炎，说实话，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TM吓一跳，这些病不是一次得的，都是几年中得的，老头这几年竟然得了这么多病，自己还当自己是好人一样，你说这么折腾能好的了？”

李东站起身说：“走吧，回去看看吧。”

楚歌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当先走了出去。

来到门口，李东对着楚歌说道：“哎，烟扔了吧。”

楚歌这才发现，自己还拿着烟呢，忙把烟扔到了门口的烟筒上面。

回到病房里，老所长还昏睡着，楚歌坐在椅子上，指了指对面的一个椅子，示意让李东坐。

李东坐了下来，楚歌又叹口气之后，轻轻的念叨着，仿佛是给李东听，又仿佛是给自己听一样，只听楚歌轻声说道：“说实话，以前我一直都不怎么喜欢他，虽然是我父亲，虽然我也知道，这个世界上就只剩我们俩相依为命，但是，因为母亲走的早，父亲以前总因为工作，回家的不是那么多，所以，就只有哥哥总陪在我身边，而哥哥出事之后，我一直以为父亲什么都没做，就和没事一样，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和父亲有了隔阂有了距离。”

李东看到楚歌的眼睛已经有了水迹，知道楚歌这几天真的不好过，默默的听着，当他的听众，任他发泄着。

楚歌继续说着：“后来，因为想给哥哥报仇，我也考进警校，原本想进入哥哥以前的缉毒队了的，但是，父亲却把我分到了他的身边。其实我后来知道，父亲这几年一直都再找那个凶手，甚至都已经找到一点眉目了，但是，却忽然发现，原来他们竟然如此庞大。父亲发现报仇无望之后，心灰意冷的自己申请到这个派出所来当个小所长，而又因为担心我，把我也掉到了身边。我却不领情，见面之后我甚至叫他所长。”

说到这里，楚歌已经哭了。

虽然楚歌说的语无伦次，甚至前言不搭后语的在絮叨，但是，李东一直在认真的听着，哪怕自己听不懂，李东也一直在任楚歌发泄着。

如果不发泄出来，也许以后楚歌这点心事，一直都会埋在他的心底，甚至成为他的心魔。

这时，老所长慢慢的醒了过来，楚歌见到父亲醒了，忙用胳膊擦了擦眼睛。

李东看着老所长，只感到，所长真的老了，想想走之前还抖索精神的中年人，这时，却忽然变得有如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李东一阵唏嘘，幸亏自己打了那个电话，要不然，也许真的就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