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十章 不可控制的怒意（2/2）

“我并非“弗郎西斯低头看了看半埋在尘土中的金币，叹了口气，正想说点什么，惨叫声打断了他的话。巨痛给马蹄蹂躏下的告密者带来勇气，他一边哀号一边大声咒骂起来。

“狗屎！兽人养的骑兵！你们这帮守不住克莱那多大峡谷的废物！“

克莱那多大峡谷？弗郎西斯想起来了，这荒芜之地靠近兽人领地的通道，咽喉之地，人类各国分别派有军队协同驻扎在这个险要的地方，守护整个荒芜之地的入口。因为这是和兽人直接接壤的地方，大小冲突不断，但是人类在地形上占有巨大的优势，所以一般都是以人类一边倒的压制性的胜利结束冲突。精明的人类各国当政者在荣耀岗哨建成后就很快意识到这个离岗哨不远的交通要地是个非常好的练兵场所。损失不大，又能实战，而且还有个抵御外侮的好名声。实在不可多得。每十年就会在更换军备的同时换一批军队，退换下来的大部分都成为了大6各国中最精锐的士兵。

想到这里，他重新把目光移到黑甲骑士脸上的伤疤上面。心里的忧虑更胜刚才。

“你们这帮废物！废物！垃圾！狗屎！除了欺辱平民，还能做什么？有勇气再去对付兽人啊！“那人彻底歇斯底里起来。

黑甲骑士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傍边的骑兵已经帮他做出了决定。那骑兵催马后退了几步，轻巧地驱使后蹄踩中了告密者，然后不等他惨叫出声就附身用长剑把他的痛苦和不满都割断在咽喉里。血花飞溅，告密者他费力而又徒劳地用手摸着自己的脖子，那里已经被切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象泉水一样从那里涌现。远远观望的人群里出尖叫，然后很多人开始慌乱地跑开。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坦然直视鲜血的，一旦有人害怕，恐慌就在人群中迅蔓延开来。

弗郎西斯的拳头又握紧了，一瞬间的恍惚过后，他忽然无比清晰地从杂乱的声响中听到濒死的告密者从喉管里出绝望的呼气声，血液咕噜咕噜地从割裂的气管里倒流下去，他茫然地四下观望，现世界缓慢又迅地昏黄起来，所有颜色逐渐褪去，变成黑白，然后绝望的呢喃在他耳边轻声细语。

新鲜的血，新鲜的肉！莫名的低语声在他耳畔这样说道。

黑甲骑士撇了撇嘴，对后面生的血案和混乱毫不在意，他继续对着弗郎西斯说道：“考虑好了吗？检起金币然后安安分分地帮我们找到女人，或者让我们用剑架在你脖子帮你想起来她的去向。你只有这两个选择。“

选择又是选择！总是有这么多选择在等你！声音变得低沉而又高昂，继而在他脑中激荡起来，弗郎西斯用力捏拿自己的额头，试图让自己摆脱这种从未有过的被控制感。

“决定了吗？恩？”黑甲骑士现了他的异样，开始策马迫近，周围的剑士们也向前逼近了一步，剑光闪闪，眼看就要扎到弗郎西斯的身上了。

“为什么?总是要我选择?”他霍然抬头，眼中暗绿色的光芒翻滚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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