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五十章 魇 （六）（2/2）

“就因为这个理由？“

“你没有研究过自然法术，当然不清楚很多事情。其实例子还有很多，就拿根须缠绕和骷髅复生来说吧，前者催种籽短时间攒生出许多强壮的根系，并且操纵它攻击敌人。这是非常有代表性的自然法术。很多人都只看到被法术催起来蛇一样疯狂扭动的枝条，但是谁又注意到战斗结束后完全丧失生命力变成枯枝的植物？法术没有给予它生命力，而是透支了生命力。骷髅复生则是把死灵的力量注入骷髅，使它能够有力量站起来战斗，两者看起来完全相反，但是事实上从法术实施的本质上来看，两者完全没有区别。都是对生命力的支配。一切就象是枇杷叶的两面，一面光滑无比，一面全是绒毛。但事实上，两面都在一张叶子上。这就是法术体系！自然之神同时也是死亡之神！“

死一般的寂静，弗郎西斯张大了嘴，诧异到极致。

“兴奋？还是害怕？一个巨大的秘密就被揭穿在你的鼻子底下。“奥多姆说道，“所有法术，也许都是一棵枝桠上的树叶！“

“我承认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对于一个没有法术天赋的人来说，这个说法有点离谱。“毕竟对法术不是很熟悉，根深蒂固的魔法元素之神的说法在他心里并非牢不可破，弗郎西斯很快就收敛起了自己的惊讶，语调自然起来。

“呵呵哈哈哈哈！这个结论我整整花了数年，你不觉得离谱才奇怪呢！想明白许多结症，我完全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象是跨过了重重云层，崭新的万千个世界都向我敞开了大门。信仰从盲从的一个信念变成了我一切实力的基石。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重拾信仰，但是我的意志从来没有如此坚定过。从月神殿出来以后，自然法术并没有半点增长，不过对那个人的诅咒却有了对应之策。”

“你救了他？”弗郎西斯问道。

“不，我杀了他！”

“啊哈？”

“吃惊吗？我以为你会理解。”

“不，不，我理解！真的！相对诅咒的折磨来说，死亡是一种畅快的解脱。我只是感慨你居然用这种方式破解掉无可破解的虚无妄言诅咒！“弗郎西斯感慨道。

“你是这么想的？“

“是的！不管怎么样，虽然他死了，但是你的确解除了他的痛苦。这没有什么对错可言。只是，你杀了他，不会有什么麻烦吗？德鲁依戒杀生的吧？“

“没有麻烦，他一直处于噩梦中，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他叫什么，但是其他人给他起了个名字，他们管他叫，恶魔！“奥多姆摊了摊手，说道。

“他是恶魔？”

“不知道，这个名字的起因是诅咒的作用，他不断吸收周围的能量，象恶魔一样吞噬生命力。除了我没人愿意靠近他，单独放置他的小树屋周围一圈的树木全部都被这个邪恶的诅咒折腾得萎靡不振。甚至此后埋葬他躯体的墓穴都塌陷了两人这么深，周围一片沙土，寸草不生。成了林间禁区。那是个非常恐怖的景象。方圆数十米的地面整齐地塌陷成一个圆形凹槽。如果不是我决定终结他的痛苦的话，也许被吸收的就不止数十米林地这么简单了！“

“然后呢？”

“然后？”奥多姆苦笑起来，“然后我就被驱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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