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光与影的旋律 第二章 血窟竞技场(下)(1/2)
双手微微一握,又松开的时候,短暂的交锋就已经宣t
因为不管是到哪里,众生之门的人永远不会奢望享受到红地毯和鲜花。喜欢该,请到……阅读最新章节·约瑟夫,卡特缺乏技巧性的挑衅并没有引起科恩斯特一行人的情绪起伏。甚至连一句有针锋相对意味的回应都欠奉。
这种消极态度让约瑟夫试探性的刁难无以为继。
大概是满足于探员们的不抵抗,又或认为挑衅必须适可而止,约瑟夫没有再做出类似的举动,很快他就安排好了一些必经的手续,然后将他们领到了落脚点,然后告辞离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掩上门的下一刻,这几位风尘仆仆,不被欢迎的客人就已经露出了笑容。
当然,并不是愉悦的笑容,而是属于熟人之间不需要太多解释也不会引起误会的苦笑。
“听说他远比他弟弟出色,现在看来,传言未必可信。不过,伙计们,看来这一次我们有苦头吃了。”科恩斯特说。
看得出来,有人已经注意到了他们的到来,并且为此准备了一点见面礼。
他们透过约瑟夫的出现,向几位风尘仆仆的鸽组探员透露了两个讯息:第一,我们已经恭候多时;第二,我们不欢迎你们。
作为一个体系完善独立运作,并且需要保持低调的机构,众生之门升任弗朗西斯为高阶探员的消息并没有对外公布;而科恩斯特几人因为身份敏感的缘故,此行也是由联合议会秘密允许的,并没有经过常规的审批。也就是说,这些人已经拥有了暗中渗透和在议会上正面抗衡众生之门的能力。
“这是个聪明的警告。”安杜因说。
对于一向依靠垄断情报。并且用大量独有情报来运作庞大体系地机构来说。这种警告方式温和而又有力。而对科恩斯特几人来说。却是非常致命地。
往常地行动都在暗处进行。通过无处不在地谍报和用谍报构建起来地互助性人脉。像是狩猎地>:无不利。就算失败了也能通过预先地安排将造成地影响降至最低。有重新来过地机会。但是这一次。猎物和猎手地位置似乎已经调换了。
“我猜是‘老人’将我们卖了!”科恩斯特说。“为了增加任务难度之类地!”
作为这一行人之中最早入行地世家子弟。科恩斯特是最熟悉老人不拘一格或说不择手段地做事方式地人。
“希望如此。否则。我们这次就得小心了。毕竟这里是前线。不明不白地消失几个人。没人会过问!你说呢约瑟夫。”米勒弗兰说。这是他第一次参加任务。虽然之前在克内文森部接受过这方面地培训。并且表现优异。但当事情真地生地时候。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迫切地想从别人地人认同之中得到宽慰。
拉西欧地年龄最长。行伍出身。适合在军营里走动和同官面上地人打交道。所以这一次。他是名义上地队长。诸事皆由他负责。面对米勒弗兰地询问。他没有像科恩斯特和安杜因一样表露出直接地情绪。也没有抱怨和推测。只是卸下自己地铠甲。放在雇满尘土和蛛地武器架。然后安静地说:
“会叫的狗不咬人!”
安杜因笑了:“话是没错,可问题是,盯着我们的可不止一条狗!”
荣耀堡是人类联盟的军事重镇,防御兽人是整个西大陆的事情,各大王国在这里都有常驻军甚至连赛比奥这个和联盟对着干的海上霸主也有一支万人编制的正规军,以增强守备力量虽然说在这里,政治矛盾被种族存亡的压力淡化到了极点,但是人类联盟内错综复杂的政治斗争还是会有痕迹。刚才的事情就是一个例子。
他继续说。“而且我们还不知道它是谁!”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科恩斯特三人互相望了望,均微微蹙了一下眉,房子里开始沉寂下来。只有暖壶口微微冒着一丝水汽。
“现在怎么办?”良久,米勒弗兰问道。四个人里面,只有他没有经过实战,是最沉不住气的人。
“按照计划,继续行事!”安杜因说。“没有别的选择了!”
“你确定?”科恩斯特看向他。
“既然他们选择第一时间给予警告而不是故意隐藏行迹,借着情报的优势在必要的时候给我们一刀,那么,可以肯定,他们也是不希望和我们有正式的冲突至少在短时间内不想。“安杜因说。”就象我刚才说的,这的确是个警告没错,但是警告的用意就值得推敲了。要知道,同一句话,不同的人说出来,意义可是完全不一样的!而这儿有三十二个国家和地区的志愿军。”
“三十四!”约瑟夫纠正道。除了军队之外,现在的荣耀堡还有相当数量的跟随商团来的佣兵和不分阵营的普通冒险!
“好吧!三十四!这改变不了我们目前不知道对手是谁这个事实。”
“安杜因,我想,也许约瑟夫,卡特的出现只是个巧合!未必有人真正在意我们的到来,就算注意到了也未必采取行动几个没有调军权限的众生之门探员能在兵荒马乱中起到什么作用?也许事情没这么严重,否则只需要在我们进入诅咒之地之前干掉我们就行了,这同样可以避免引起上层对峙。而且更加干净利落。”科恩斯特说。
“那就没威慑力了!剑最有威慑力的时候是还没出手的时候。政治层面的交锋也一样。我经常和那些商贾打交道,所以对于这些勾当理解得比你们要深一点,别看这个世界强为王,其实很多事情不是简单的打打杀杀就能有结果的。也许他们只是要我们活着,在他们的影子下安静地做某个事件的见证人;又也许他们试图引导我们进入某个漩涡,成为替罪羊,一举两得。这些都是有可能的选择,我们还没有足够的条件去判断总之,现在下判断还太早。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没有和我们正面对抗的决心,那就是这个蹩脚警告最合理的解释。所以我们现在很安全,而且,某种意义上来说,还占据着上风。”安杜因看了一眼米勒弗兰,说:“因为只要我们敢冒险,那么主动权就会握在我们手上。”
米勒弗兰和科恩斯特互相望了望。
“什么意思?”米勒弗兰问。
“意思就是,你可以放下心来喝这碗汤,而不用担心被毒死。”科恩斯特回答道。
“没错!”
“好吧!至少这还算是一个好消息。”
虽然米勒弗兰说得头头是道,似乎一切还没那么糟,没有完全散去。简单的晚餐和休息之后,四个人都开始了各自的行
长拉西欧带上老人的亲笔信去拜访军团统帅;安杜因t|联系他的关系;米勒弗兰带着奥兰纳学院法术协会的举荐信走进了冷清的法师区,而科恩斯特则绕着有无数‘闲人免入’告示牌和全副武装士兵的中央军区走了几圈,最后拐进了街角的一家低挡酒吧。
在办公期间是需要尽量克制接触这些可能影响判断力的消遣物的,但是科恩斯特找到了让自己心安理得的办法:
探员要则第七条:情报也是呈金字塔型分部的,不要忽视你邻座的话。
他用这么一句话说服自己走了进去,并且要了一杯还算得上有点儿档次的高度酒,在吧台上一边在不至于让酒气迅速在脸上涌现的范围内小口地呷着,一边观察周围。
这是一家很普通的酒吧,和它的招牌一样,破落,狭小,透着落寂,却不算太冷清。几乎所有街道上都会有这样的酒吧。顾客大多是附近手头还不算窘迫的社会底层人员。这些人的消息大多是道听途说和各种夸大其词,并不可靠,但是初来咋到的人来说,还是很有帮助的。至少要比冒着被那些士兵驱逐的危险在军事区晃荡要好。
这个时段还不是热闹的时候,整个酒吧只有冷冷清清的几个人座着,一名侍应生打扮的小女孩在和熟客低声说着什么,不时出清脆笑声,又立刻压低声音。另一名则在靠近窗口的桌子上打盹。街道上的风呼啸而过,窗户出一阵磕碰声。有人在窗外大声却含糊地嚷了几句,大概是丢出去的醉鬼。
吧台里,有些福,并且早已谢顶的老板一边用已经看不出颜色的抹布擦着杯子,一边吊起眼睛觑着一幅流浪打扮的科恩斯特。
“新来的?”他这么搭讪道。
科恩斯特笑了笑,“为什么这么说?”
“看得出来!我这里很少会有你这么衣着考究的顾客。”
科恩斯特晃了晃酒杯,没有回答。
“别介意,这不是试探,只是随口一说,分辨一下正经的顾客和一个子儿都没有的小毛贼。这个月我已经丢了好几个优质酒杯了。“
“你很有经验。做这一行很久了?”
老板看了看他,转过脸去,放下杯子,拿起另一只,背对着他:
“你是想说,我能打听到什么吧?”
科恩斯特笑而不语。冒险来酒吧探听消息并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情,只要不是太触犯当地的禁忌,没人会当一回事,所以他也没有掩饰自己的目的。
这名老板很配合,也很直接,有些意外。不过,这也不错。既然话题主动挑明了,那么接下来将话推给他,让对方成为那个想要提出请求的人科恩斯特将放在吧台上的另一只手移开,露出低下一枚闪着微光的银币。
对付这种人,科恩斯特自从懂事起就轻车熟路了。他知道怎么做最有效。
老板瞥了一眼,若无其事地擦着酒杯,放回盆子,然后擦擦手,朝银币伸来。但是科恩斯特立刻用左手食指按住了它。
老板抬起头,看着他,后朝他扬了一下眉毛。于是他说:
“你想知道什么?”
“我刚才的问题!”
“十三年!十三年零一个月,几天前刚过完店庆,你可以看看哪儿,还挂着彩条呢!”
昏暗的灯光下,倒还真有五颜六色的彩条挂着,而且看上去颜色鲜艳,不像是旧东西。
“不错!”科恩斯特将手移开,老板不动声色地伸手将它扫进大衣兜。并且为这笔意外的小财而产生了小小的得意。
科恩斯特将第二枚银币放在了他面前:
“十三年,这是一个很长的跨度了。那么,你对荣耀堡很了解了?”
老板看了看银币,又将目光移到科恩斯特脸上。大概是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危险的缘故,迟疑了一下,却又抵敌不过银币的诱惑,终于还是点点头。
第二枚银币落袋。
科恩斯特微笑着抿了一口酒。
老板说:“很了解称不上,毕竟很多区域是各个军团分治,不准普通市民出入的,不过大致的情况还算清楚。“
为了避免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危险问题,他先将自己回答的范围限定在了一个安全区域,这是个很聪明的做法,只是事实上科恩斯特并不想让谈话向哪个方向展,因为真正指望从一个酒吧老板这里获得什么有用的消息是很蠢的想法。
所以他很随意地继续问了下去:
“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有意思?指什么类型的?”
“你记得的就说说好了,我初来咋到,想听一听这儿的趣事。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安杜因,是一名不太成功的吟游诗人,别人都叫我蹩脚的安杜因。”不管对方是否相信,科恩斯特露了一下自己随身携带的,早已经揉得皱巴巴的诗集,那是他哄女孩子的利器,可惜大概是这一路太辛苦的缘故,这玩意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哦,看不出来啊
语气淡淡的,很明显,老板并不相信,不过没关系,科恩斯特有办法解决它
他笑了笑,又要了一杯酒。然后当着对方的面,将一枚金币放在手底下。这个举动让对方抬高了额头。这不是什么大钱,但是对于这种破落的小酒馆来说,金币的颜色确实有些晃眼。
“有趣的事情让我想想。啊!让我想想,好像除了时不时的和那些蛮皮怪交战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提起的事情。”老板挠了挠胡渣,疑虑去了大半:一个金币换取一些有趣的故事,这倒真是某些头脑抽风的艺术家会做的事情。他忽然想起不能让这样一位慷慨的客人就这么喝冷酒,问道:“来点新鲜的炖肉吗?”
科恩斯特摇了摇头。
“来点吧!你会喜欢的!嗨!玛丽安!玛丽安!给这位客人来一份秋葵浓汤和猪肉杂烩还有猪肝馅饼!快点!别磨蹭了!有趣的事情,恩,有肯定有,只是我一时也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那英雄人物传说之类的也行,不过这些玩意其实到处都有,都差不多,已经不新鲜了,姑娘们不爱听。”
“现在距离上一次大会战已经过了几十年啦!哪儿还会有什么英雄,如果有的话,我现在就不会这么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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