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深入地府(1/2)
一
黄灿灿的烈日挂在天上,让刚从山洞出来的顾小茗感到一阵眩晕。刚在山洞为红砺做了个墓冢,顾小茗耗费了大量的体力,于是找了个背阴处,坐下歇息。
天气虽已不像酷暑时那样炎热难耐,却依旧让人感到有点闷。正值中午,悬崖下又一点风也没有,让人不由得心情烦躁。顾小茗脱去外套,用外套擦了把脸上的汗,看着眼前一片齐腰高的茂密杂草,又想想这几天的经历,不由得一阵感慨:平白学了异界的绝世剑法,得了二百年功力,却也肩负了一身责任,真是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啊。
又歇息了一会,眼看太阳开始往西移动了,天气也稍微转凉,顾小茗心道是时候离开此处了,于是穿上外套站起身,准备寻个地方离开此地。转了一圈,找了个稍微有点坡度,可以借力的峭壁。顾小茗后退几步,运起气来,感到气贯全身,身体颇为轻盈,于是脚下发力,不想身子飞了几丈高,顾小茗又惊又喜,稳住身体。待到无力时,顾小茗在峭壁借几处力,如此几个起落,顾小茗竟是飞上了这高高的峭壁。
站在悬崖俯望崖底,顾小茗又回想起坠崖那夜的情景,“也不知道松子和胖子怎么样,”顾小茗心道,“多半安全回家了,看样子要去渝州找找他们俩。”
顾小茗顺着峭壁上的小路往前走,走了不一会,路开始向山下延伸,顾小茗心中一喜,加快步伐,如此不多会便看到了山脚的小镇了。
好不容易走到小镇,太阳已然西下了。顾小茗一身疲劳,准备找个茶摊喝口茶,然后寻个客栈过夜,正在此时,路边却传来一个老迈的声音,“阁下阴气太重,可否容老夫一看!”
顾小茗心中奇怪,转身一看,只见一年老须白,双目紧闭的瞎子坐在一张八仙桌旁,旁边立了个“活神仙”的招牌,“这个算命的竟然知道我阴气太重,难道是个高人?”顾小茗暗忖道,不自觉走到桌前,寻了个凳子坐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阴气太重?”顾小茗问道。
“呵呵,老夫上通天文,下晓地理,中间算尽人仙鬼神,哪能不知。阁下不但阴气太重,而且印堂发黑,不久将有血光之灾啊!”老瞎子摇头晃脑说了一番。
“切,我还以为谁什么高人呢,原来又是个混江湖的骗子。”顾小茗一听老瞎子那流利经典的台词,马上断定又是个跑江湖的主,于是继续说道:“阴气太重,血光之灾,你才有血光之灾呢,还印堂发黑,你一双瞎眼怎么知道我印堂是黑色的。”
“老夫自然得知。”老瞎子理直气壮地说道,“不信你看!”
顾小茗抬头一看,吓了一跳,老瞎子原本紧闭的双眼竟忽的睁开了,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笑眯眯地看着顾小茗。
“不是吧,这么低级的骗术。”顾小茗无奈地说道。
“呵呵,小兄弟,老夫一看你就是同道中人,所以也就不做你的生意了。但你可也别搅了我的买卖啊,彼此心照不宣啊,心照不宣,呵呵。”老头笑眯眯地说道。
顾小茗一听哭笑不得,“你这能骗到钱吗?那么几句老掉牙的词。”
“哟,”算命的一听这话露出个夸张的表情,“你还别说,我还真能骗不少钱。我告诉你啊,这两天这里闹鬼,家家户户不安宁,都买我的镇鬼符回家贴,赚了不少钱呢,要不你也来张?”说罢算命的从桌上的一堆乱纸中扒拉处一张黄色的符纸递给顾小茗。
顾小茗接过一看,几寸长的黄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震天大将军”几个字,不由地又是一阵苦笑,这些东西自己没入茅山之前整天用毛笔写了到处卖,于是随手一丢,扔在了桌子下面。
算命老头见顾小茗把自己的符扔了,急忙跪下身去捡,心痛地说道:“你别扔啊,二钱银子呢。”
“好了,老头,不和你闲扯了,问你个正事,”顾小茗一本正经地问道,“你刚说的这里闹鬼是怎么回事,可是真有这事?”
算命老头从桌子下爬上来,说道:“那可不,我告诉你啊,那可是真的鬼啊!”
二
算命老头左右张望了一下,营造了一下气氛,然后凑到顾小茗眼前故作神秘地说道:“就在三天前啊,这里突然来了一个鬼,每到晚上就挨家挨户敲门,敲完后就在门外哭。那哭声,那真是让人听了直哆嗦啊。再说那鬼长什么样啊,那就更可怕了,见过的人都说啊,那鬼没身子,就一个头,头下面系着一根白绳子,舌头吐出三尺长,活像那戏里的吊死鬼啊!”
“什么活像戏里的吊死鬼啊,你说的那不就是吊死鬼吗,”顾小茗拍了拍算命老头的肩膀,说道,“看我今晚给你降了那个鬼。”说罢顾小茗起身离开,朝前面的茶摊走去,剩下目瞪口呆的算命老头。
顾小茗喝了几杯茶,心道今晚若抓住了那吊死鬼,一定问问丧尸剑在阴间的下落,也好做个打算。
夜在顾小茗的等待下终于降临了,顾小茗拿着下午刚从镇上铁匠处打的一把剑,悄悄飞上了镇上最大一家酒楼的屋顶,俯身观望。此时镇上也是冷冷清清,各家各户都门窗紧闭,路上更是一个行人也没有,让人无法想象白天这里还人来人往,比肩接踵,热闹非凡。
静静地等了一个时辰,鬼影一个也没看到,顾小茗竟有些瞌睡了,心里诧异道:“不会是那老头蒙我吧,再不来我就找个地方睡觉了。”正在犹豫寻思间,突然从大街的东面传来“呜呜”的声音。顾小茗一个激灵,顿时困意全无,定睛望去,果然一个头似的东西在一户人家门外来回徘徊,仔细一看,也正如算命了老头所说,那鬼口中吐出三尺长舌,头的下面,系着一根白绳,左右晃动,正是一个活脱脱的吊死鬼。
顾小茗一见千盼万盼的吊死鬼终于现了身,自己也不怠慢,运气提力,身子一轻,飞到了离吊死鬼几步远的地方。
“喂,别吓唬人了,过来商量点事。”顾小茗调侃道。
吊死鬼本来吓唬人吓唬得正欢,突然身边多出了一个不怕自己的人,倒是把自己吓了一大跳。“呜呜,你~是~谁,我~死~的~好~冤~啊。”吊死鬼不信吓不到顾小茗,更加凄厉地叫着。
顾小茗见吊死鬼还装模作样吓唬人,冷哼一声,心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于是顾小茗双手一挥,运起茅山道术,“天地无极,朗朗乾坤。”言罢双手往吊死鬼头下方一指,一道黄光闪过,原本被吊死鬼用障眼法隐了形的身子忽的显现出来。
吊死鬼一看自己的伎俩被人识破,吃了一惊,沉声说道:“你是灵界的人!”
顾小茗收了道术,笑了笑说道:“是。”
吊死鬼嘿嘿一笑,说道:“那你可知道灵界和异界是死对头,和我们阴界却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可想清楚了。”
“不用想了,我顾小茗已经习惯做井水犯河水的事了。再说你们阴界也自有规矩,我想我杀了一只不守规矩,扰乱人间的鬼,阴界也不会说什么的,对吧,鬼兄?”顾小茗说道。
“杀我,”吊死鬼见顾小茗如此狂傲,顿时穷凶极恶起来,双眼冒出瘆人的绿光,“就凭你?”
顾小茗弹了弹横在胸前的剑,应声道:“对,就凭我!”言罢手中利剑一挑,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吊死鬼见状,也知对方是个高手,不敢小觑,脸上虽是嘿嘿一笑,手脚却是同时发力,率先发难。左手扯下脖子上的白绳作为武器,身子也以凌厉之势向顾小茗冲去,冲到一半,吊死鬼脸上的笑容却突然僵硬起来,一柄闪着寒光的利剑顺着吊死鬼的目光出现在自己没有白绳遮挡的脖子上。
“不,不可能!”吊死鬼不相信眼前的这个毛头小子竟在一招之内制服了自己,不住地摇头。
“碰到了我,没什么不可能。”顾小茗紧了紧手上的剑,说道:“怎么样,服不服。”
三
吊死鬼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使劲点着头答应道:“服,我服了,少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好,”顾小茗赞许地笑了笑,说道:“那我问你一件事,你要给我说清楚了,丧尸剑在你们阴间地府何处?”
“丧,丧尸剑?我不知道啊。”吊死鬼迟疑了一下,说道。
“不知道?”顾小茗皱了皱眉头,把手中的剑往前移了半寸,邪笑着说道:“我这手中的剑再动半寸,剑中的阴气可就把你冲得魂飞魄散了。”
“别,别,少侠饶命,”吊死鬼恐怖地看着脖子前那柄闪着寒光的剑,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我当真不知道啊,我只是地府白无常手下的一个小喽啰,哪能知道你说的那个什么丧尸剑在哪里啊。”
“真的不知道?”顾小茗问道。
“真的不知道啊,还请少侠饶命啊。”吊死鬼乞求道。
顾小茗看了看一脸惶恐的吊死鬼,心道:“看他样子倒不像在撒谎,难道他真不知道?如此一来,那只好我亲自去一趟地府了。”顾小茗把剑收入鞘中,说道:“好,那我相信你,你现在带我去地府,我自己去找。”
吊死鬼刚一庆幸顾小茗相信了自己,保住了性命,但一听顾小茗要自己带他去地府,心又是悬了起来。“少侠,那地府不比别处,你们活人是不可以随便进的,擅自带入活人是要受罚的。再说了地府高手多之又多,少侠也未必敌得过啊。”
顾小茗拿剑往吊死鬼头上狠狠一敲,愤愤说道:“哪来那么多废话,高手再多我也不怕,你不带我进我现在就让你受罚,扯下你那三尺长的舌头。少废话,快带路。”
吊死鬼见顾小茗如此说,也只好暗道倒霉,捂着头在前面带路。顾小茗则紧紧跟在吊死鬼身后,防止他耍什么花样。大约走了半柱香,顾小茗被吊死鬼从小镇带到了镇外的一片荒凉的墓地。
吊死鬼停下脚步,回头对着顾小茗说道:“少侠到了。”
顾小茗四处看了看,上百个大小不一的坟墓沉寂在夜色的荒凉中,平添了几分凄凉。“接下来怎么怎么办?”顾小茗问道。
吊死鬼回答道:“在这片墓地有个通往地府的入口,少侠等我打开。”说罢吊死鬼伸出双手在一个墓头上来回摆动,摆了几下墓头出现微微震动,这时吊死鬼叫了声“开”,墓头果然像听话般向两边裂开来。
顾小茗也是见怪不怪,向吊死鬼使了一个眼神,示意让他先进。吊死鬼也不敢说什么,只得听话的迈进墓头的裂缝,顾小茗则紧随其后,也迈进裂缝。顾小茗刚一踏进,便感到天旋地转,四向不分,可眨眼间的功夫又一切恢复平静,睁开眼,却已是截然的另一幅景象了。
“少侠,到了,这就是地府了。”吊死鬼提醒道。
顾小茗稍站了一会,使自己从刚才的眩晕中恢复过来,听吊死鬼说到了,便四周打量起来。只见偌大的地方一片阴潮,到处飘着点点绿莹莹的鬼火,自己的左右两侧,则是不断变化的画面:右边,则是一群身着白衣的人抬着一顶棺材来回走动,边走边撒纸钱,凄厉的哭声不绝于耳,让人甚感恐怖。左边,则又是几个身着大红袍子的轿夫抬着花轿,后面跟着几个吹唢呐的乐手,欢庆鼓乐之声也是不绝于耳,让人甚感诡异。饶顾小茗早前听说过阴间的种种可怕异事,但此次亲身体会还是让这阴间的红白之事瘆的头皮发麻,不由心道:“怪不得阳人不能进入地府,如此诡异可怕的画面,阳人就算不吓得立刻毙命,恐怕也得折寿多年啊。”
吊死鬼见顾小茗一阵沉默,又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少侠,前面就是白无常大人的府邸了,想进去地府就必须经过哪里,那可是地府的门户。”
四
顾小茗回过神来,顺着吊死鬼说的方向望了去,只见一座气势宏伟的府邸屹立在自己不远的前方,红瓦雕阁,钩心斗角,气派非凡。丈余高的朱漆大门紧闭,门的两边守着两个青面獠牙的夜叉。
顾小茗思索了一番,说道:“走,进去。”
吊死鬼本以为让顾小茗进来感受一下气氛就会知难而退,谁知顾小茗还要坚持进入,于是急忙拉住往前走的顾小茗,苦苦劝道:“少侠,你可三思啊,那白无常大人可是地府里数得着高手,要不阎王也就不会让他守门户了,再说私闯地府也是罪责不轻啊,还是回去吧,最多我帮你打听打听,行吧?”
顾小茗低头沉思一下,心道吊死鬼说的也不无道理,没必要现在就和地府结下梁子,说道:“好,那你现在就去,我在这等你。”
“现在啊——”吊死鬼看着顾小茗怒瞪的眼睛,无奈地皱了皱眉,咽下想说的话,向朱漆大门走去,“真是倒八辈子霉了!”吊死鬼心中叫苦道。
“呦,回来了,吊死鬼,今晚又讹了不少祭品啊。”守门的一个夜叉见吊死鬼走来,嬉笑着打着招呼。
“那是一定了,吊死鬼是谁啊,哈哈,老规矩,分我们哥俩点。”另一个夜叉也打着哈哈说道。
吊死鬼苦着脸听完俩夜叉的话,哭丧说道:“今晚祭品是没带来了,带来了个祖宗。”
“祖宗?”俩夜叉互相对视一眼,诧异道:“什么祖宗?”
“那不在那站着吗,”吊死鬼指了指不远处的顾小茗,说道:“那位爷爷让我打听一下什么丧尸剑放在地府哪里。”
两个夜叉顺着吊死鬼只得方向一看,顿时大叫起来:“你敢把阳人带进地府,你想入油锅了啊!”说罢两人拎起狼牙棒向顾小茗走去。
吊死鬼一看情形不对,想急忙拉住两人,却不想两人气势汹汹,哪里拉的住,没等吊死鬼说明情况,早已冲到了顾小茗眼前。
“喂,臭小子,当真不想活了,竟敢擅闯地府。”一个夜叉把狼牙棒一挺,指着顾小茗狠狠说道。
顾小茗看了看两个凶神恶煞的夜叉,沉声说道:“看来,今晚和地府的梁子是结定了。”说罢手中剑鞘一挥,两个夜叉还没看清招式却是早已被重击,各自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翻滚痛叫。
顾小茗不理倒地的两人,向朱漆大门走去,不料原本紧闭的大门突然吱声打开,一大堆青面獠牙,面色凶狠的虎豹夜叉手持兵器跑了出来,将顾小茗团团围住。原来是府内的护卫听见两个夜叉的惨叫,出来支援。
吊死鬼看着热热闹闹的大场面,面色越来越苦,心道今晚这事是躲不过去了。
顾小茗左右看了看这一堆阴间的喽啰,估算了一下数量,大概三十几个,心道自己终于有机会施展一下丧尸剑法了,心中也是一真兴奋。顾小茗双手紧握住剑,慢慢横在胸前,大喝一声,利剑锵声出鞘,霎时间,只见寒光四射,炫耀顾小茗周边方圆数丈,剑身也是铮铮震动有声,经久不息,骇得一帮地府护卫后退数步,没一人敢再上前。
顾小茗邪邪一笑,看着手中不断跳动的利剑,只觉体内的阴气越聚越重,身子也越来越冷,唯独身体四周的鲜血变得起来,一种嗜血的杀戮**在自己模糊的脑海中越来越明显,“对不住了,让你们连鬼都做不成了!”顾小茗说罢,跃起身飞向空中,向着下方的守卫们用力劈去。
“嘭”的一声巨响,充满杀戮宣泄的利剑狠狠撞上了迎面砍来的一柄九环巨刀,止住了去势。原本以为可以灭掉一排守卫的顾小茗心中一惊,急忙收招,缓缓落下。
“阁下的脾气未免太大了。”九环巨刀的主人爱惜的摸了摸手中的刀,轻轻说道。
五
顾小茗刚才那一招被挡,虎口竟是被震得有些微微发麻,心中已是大惊。如今又听此人说话气定神闲,丝毫不为情势所乱,心中又是一阵诧异,不由地仔细打量起来人。只见此人一身纯白秀袍,淡淡流苏,风度不凡,让人心生妒意,而在白袍的映衬下,一张柔美俊朗的脸更是可以颠倒众生,让人轻叹不已。
“阁下好功夫,敢问你是——”顾小茗看着眼前这位俊美近乎妖娆,貌美犹胜女子的白衣人问道。
白衣人把巨刀立于地上,向周边的地府喽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后退,然后笑笑说道:“你的功夫确实也不赖,我在地府也很长时间没好好打一场了,今天就好好舒展一下,至于我是谁,打完后不论输赢,一定奉告。”
顾小茗心道:“此人一身白衣,武功又如此之高,想必定是那吊死鬼口中的白无常了。虽不知自己能否胜过他,但形势如此,不打也是不行了。”于是顾小茗爽快地答应道:“好,那就畅快一战。”
白衣人听后微微一笑,“小心了,阁下。”说罢双臂一伸,背后陡然阴气大盛,四周的喽啰见此情形,也都急忙提着兵器远远离开。顾小茗暗暗观察,发现白衣人的阴气和红砺传与自己的阴气虽同属阴,但却大不相同,自己的阴气多的是雄霸,歹毒之气,而白衣人的阴气则显露的是阴森,死亡之气。
如此顾小茗窥得差异,也不敢怠慢,运起全身阴气,提剑横立,集中精神,准备静待时机。
白衣人见顾小茗周身阴气大盛,竟丝毫不比自己在地府修炼几百年的阴气差多少,心中不由莫名兴奋,提起大刀,使出一个精湛的刀法向顾小茗挥去。正在准备后发制人的顾小茗见白衣人手舞巨刀,夹带着凌厉的刀光向自己冲来,急忙用出丧尸剑法中以守为攻的剑招“腐尸无间”,顾小茗的身体突然开始蠕动腐烂起来,刹那间便犹如腐尸一般。在白衣人疑惑的目光下,顾小茗躲也不躲的任由大刀毫无阻碍的插入自己的胸膛。
白衣人见一招就要了顾小茗的命,心中奇怪不已,谁知抬头一看,顾小茗脸上却是毫无痛苦之色,双眼有神地注视着自己。白衣人才知其中有异,于是手上加力,想拔出巨刀。可不料刺入顾小茗胸膛的巨刀竟如黏住一般,只能微微抽动,却始终不能完全拔出。白衣人暗叫不好,于是撒手弃刀,想要离开顾小茗。
顾小茗见白衣人已然中招,那肯放走,不等白衣人起身离开,顾小茗手中的利剑已是阴光大作,几番挥舞,十几道剑光冲向正欲离开的白衣人。
白衣人见剑光来势凶狠,自己却没了巨刀阻挡,暗暗叫苦。只得祭起法术,双臂横档胸前,硬生生吃下这十几道剑招,被击飞数丈之远,口中一阵腥咸,吐出一滩红血。白衣人瘫躺在地,虽是命无大碍,但双臂却是痛麻的动弹不得,无力再战。顾小茗则飞身逼近,手中的剑指在了白衣人的脖间。
“你输了,但在下也是胜之侥幸,不足为荣。”顾小茗淡淡说道,把插在胸口的巨刀缓缓拔出,递给白衣人,身体也马上由腐尸恢复原状,接着顾小茗又把利剑收回鞘中。
白衣人吃力的接过巨刀,苦笑一下,说道:“赢便是赢,何来侥幸。是我技不如人,小兄弟果然是有勇有谋,剑法也的确令人叫绝。敢问小兄弟大名,师承何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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