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绝世仙丹(2/2)
“公孙宗主,请进——”梁公做了个请。
王烈步入“玉山苑”,走进西厢,王烈看见一个人躺在床上,乃是梁三公子,他正当昏迷之中,身上扎满了针石,犹如一只刺猬。
刘神医坐在桌边,正在开药方,两个下人捧砚磨墨,伺候在旁。
梁三公子名叫梁建业,上面还有两个哥哥,老大名叫梁建功,早夭;老二名叫梁建德,此时也厢房内,同在厢房内的还有梁夫人。
梁夫人此时已经哭得不成样子,道:“儿啊,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就……呜呜呜——”
梁建德也在一旁安慰母亲道:“母亲不必忧伤,刘神医可是在世华佗,必定可以治好弟弟的伤!”
“但愿如此,但愿如此……”梁夫人沉吟道。
梁建德抬头,见有人来,起身道:“原来是父亲大人和公孙宗主!”说着便对王烈一拜:“公孙宗主,小侄这厢有礼了!”
“贤侄,免礼!”王烈摆手道。
“哦,是公孙老道长来了。”刘神医站起。
“三公子的伤现在如何?”王烈问。
刘神医道:“情况不妙,情况不妙啊……”
梁夫人哭得更带劲了。
王烈道:“到底如何不妙,不妨与贫道说说。”
刘神医抬头缓缓的说:“恕我说句不中听的,三公子气血凝滞,印堂发暗,一时恐难治愈,即便日后伤愈,经此一劫,也是寿数大减,唉……”
“啊……”梁夫人吓得几乎晕倒过去,身后两个丫鬟赶忙上去扶稳。
“刘老先生,怎会如此,你可要看清楚了!”梁昊语意中也暗含责怪之意。
“唉,我们行医之人,自然有什么就说什么。”刘神医道。
“刘老神医……可还有别的什么办法?梁某在华亭县城经营的医馆,各种名贵丹药那是一应具足,务请神医倾尽所能,挽救犬子!”梁公夫妇说着跪地大拜,下人端上一整盘金银,奉送刘神医。
刘神医摇摇头,叹道:“梁公,是药三分毒,况令公子本就伤及脏腑,不是单靠一剂猛药就能治好的,老儿姑且开了个方子,梁公先让人照此抓药吧。”说罢递过药方。
梁公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每日取人参三两,白茯苓、白术各二两,鹿茸、灵芝各一两,肉苁蓉、黄芪各五钱,当归、地黄各三钱,白芍、甘草各两钱研末煎汤,服用百日,以观后效。”
梁公一见这么多的名贵药材,饶是家业丰厚,也不免心惊肉跳。
刘神医将金银推向一旁,道:“老朽医术不精,不敢接受梁公的厚赠!请收回吧!”
梁公忙道:“一些薄礼,先生不必推辞!”
“娘亲、父亲大人——”
这时,梁建业突然眨了眨眼,唤了声双亲。
梁公转头忙道:“业儿,你可千万要挺住,为父将关中最好的神医请来,专门给你治伤!”梁昊将药方递给梁涛,道:“快去抓药!”
“是,主公!”
王烈看了看梁建业的情况,心想,梁公子之伤,白日并没有这么严重,为何一到夜晚成了这幅模样?莫非出了客栈之后……另有他人重伤与他?乃转身问身旁下人:“你们可知,三公子今日在客栈受伤之后,还去了哪里,或者遇上了什么人?”
梁府下人道:“回公孙宗主,我们送公子爷出客栈后,径直回了府上,没有去别的地方,也未曾遇到其他人。”
“那在三公子养伤之时,这房中可有什么人进来过。”王烈问。
“除了小的送饭倒水,也不曾有外人进来。”下人道。
王烈点点头,转对梁昊道:“梁公,贫道有一味丹药,对寻常内伤极有疗效,可让三公子先行服下再说。”
梁昊夫妇闻言大喜,立刻率众向他下拜,道:“谢公孙宗主赐药!”
梁建德也在后拜道:“快请公孙世伯救救我弟弟!”
王烈对梁昊道:“梁公不必言谢,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我闻令郎是被秦公子所伤,贫道若能让令郎下床走动,是否梁公与在座各位便不再怪罪秦公子或其他人?”
梁昊道:“只求小儿健康无病,梁某便谢天谢地,何来怪罪一说?”
梁夫人也道:“是啊是啊,只求公孙道长大发慈悲,救救吾儿!”
王烈道:“好,梁公、梁夫人,贫道这味丹药,乃是绝世仙丹!需先行运功打通令郎身后的各处经脉,才能服用下去,期间若有闲杂人在旁打扰,影响了贫道施为,那药效便不灵了,故请各位暂且回避一下,在“玉山苑”外等候,只留贫道与刘神医在这房中。”
“这个好说,这个好说,所有人都随我出去,不得打扰公孙宗主——”梁昊便招呼其余人全部退了出去。
厢房内,一下子空空荡荡,只剩三人。
门外。
梁公虽屏退左右,全体撤出了院落,他却独自一人悄悄靠近门窗,暗中听取其中动静。
屋内。
刘神医只知此公孙乃是王烈,却也不知他葫芦里究竟买的是什么药,便狐疑问:“公孙老哥,我看三公子这伤势,就是服用了我的方子,尚且需得百日调养,方能渐趋奏效,你却有什么绝世仙丹,今日便能让三公子下床走动?”
王烈笑道:“刘神医,贫道略通医术,虽远不及神医造诣高深,然而本门丹宗有一种灵药,治愈内伤疗效可谓极佳,贫道在此姑且一试。”
“既如此,老儿也正想开开眼界!”
“公孙世伯,请赐仙丹救救小侄!”梁建业在床上哀求。
王烈一看病床上的年轻人,正是形容枯槁,面无人色,活像一具僵尸,哪里还是白天客栈中的翩翩佳公子?
“梁三贤侄,你究竟是想活还是想死?”王烈问他。
“小侄……小侄自然想活!如何想死?”梁建业道。
“贤侄既然想活?为何偏要做那想死的事?”王烈问。
“啊?公孙道长……这话何意?”梁建业不解,正一头雾水。
“梁贤侄,我且问你一句,你得如实回答才行!”
梁建业道:“道长垂问,小侄怎敢欺瞒?”
王烈道:“贤侄是不是独自在这房中,背着天地鬼神,做了昧良心的事?”
“昧良心……没有啊!”梁建业道。
“没有?那贤侄床下的这股怪味,又是怎么回事?”
“这……”
“君子慎独,不欺暗室!即便所处无人之境,也当慎终如始,怎可蒙昧身心,做出自淫丑行,败坏自家门风,摧毁自己身体?”王烈道。
“啊——”梁建业一听,旋即一叹道:“道长真乃……料事如神……”
王烈道:“梁三公子大伤当前,须知肾主骨生髓,而骨中精元正是你的康复之本,活命之源,你若不知节制,独自在房中纵欲伤精,流失了身体里最珍贵的给养,以致肾衰骨枯,只怕数日之后,伤势更加险恶,名字也该记在地府的生死簿上了!”
梁建业忙拜王烈:“道长说的是!小侄昏昧无知,险些丧命,今后必定谨慎节制,不敢乱来,还请……还请道长特垂慈悯,赐予贵派的绝世仙丹,先为小侄保命为谢!”
“刚才不是给你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