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2.门都没有(2/2)
那两个**都摔得不轻,头一个还在同伙的搀扶下努力想支撑着站起来,而那个足有两百斤开外的拳击手似的**躺在地上几乎连动都没有动过。我可以看见剩下的那四个**接着一起向我扑了过来,手中刀光闪闪,脸上杀气腾腾,动作十分可怕。
几乎所有我遇到的高人都教过我"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连那个会打仗的伟人也说过一条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战略战术:"敌退我进、敌进我退,敌住我扰、敌疲我打"。就是在当沅江小*和王小六的时候,我也从来不和人家硬碰硬,更况且现在是一比四,人家手上都有刀,我只有一对肉掌,更加上那个能一比四的活力28洗衣粉也早已经无影无踪了,我可不想和付华林所希望的那样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我转身就跑,虽然我短距离跑不过博尔特,长距离跑不过王军霞,可再怎么也比得上那个连续两届奥运会都给国人丢脸、摔倒在起跑线上的刘翔。可是还没等我腿部肌肉绷紧,也没等到我大步流星的开溜,丁麻子那个嘶哑的声音就使得我不得不站住了脚步:"姓王的,你**的这个杂种在老子面前还想跑?门都没有!"
我还没有开跑,彼此的距离不超过十米,那个长得粗短又一脸横肉、一脸麻子的**的声音听得真真切切,*中燃烧的火焰被浇上了汽油,立刻就腾起了冲天的大火,我就知道自己今天就是死在这里也决不能逃走,这就是规矩!
在峡州,骂人家**的、王八蛋、x**之类的脏话都无所谓,长辈之间男女之间的那点事谁能说得清楚?可是千万不能骂人家"杂种",那就是最严重的犯上,其中的含义太低俗、太恶劣、太不堪入耳,还是不说为好。用峡州话简单地说,就是蹲在人家的祖坟上**拉尿。杨大爹也说过:"南正街的孩子如果敢对别人说出那两个字,马上扔进长江溺死!"那是南正街历史上无数规矩的一条道德底线,谁都知道别说碰不得,就是连想也想不得,谁都知道这一点,谁也遵守这一点。
峡州的人都知道这一点,虽然峡州土话中有许多骂人的话,可是杂种两个字却很少有人说过。直到当年二道巷子的一个混混在大街上吐了南正街一个孩子满脸的唾沫,还骂了他一声杂种之后,南正街就开始和二道巷子誓不两立,南正街的孩子才会蜂拥而出,跟着那个被侮辱的孩子找那个居然敢口吐不尊的**打架去。南正街的大人们都不管,连那个在孩子里面有极高的威望、没有人不害怕的廖户籍也不管,点着一支烟、泡着一杯茶,坐在杨大爹开的小店前难得宽宏大量的说着:"这也太恶劣了,要是我也会去讨个说法!就是欺负人也不能太过分的。"
在慈利二嗲嗲的那个小吃店里肯定没人对我说过那两个字,因为性格暴躁的二嗲嗲会提着刀找人拼命;在武陵长风酒家也没人对我说过那两个字,因为谁都知道我长大后会是那家酒馆的老板,谁都想留一手;在水溪的田家当然没人敢对我说那两个字,除非他是不想在沅江老大的地盘上活了;在牯牛山也没人敢对我说那两个字,谁都看见我一直在刻苦练功,再说还有朱爹爹罩着我;在枫树没有人会对我说那两个字,南维人虽然很排外,可我是教长的女婿;郑河没有人会对我说那两个字,按照那个**女子所说:"那不是想死得着急?"在江城宝通寺自然更没有人会对我说那两个字,因为我既是僧人,又是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