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幕 牡丹花后（2/2）

“小如——！十娘来了！”轻轻唤着她的名字，万籁俱寂，除了随风轻扬的衣角外，无人应答。十娘看着破烂的衣袍发了呆

...

“十娘哦，小如饿了～”眨巴眨巴眼睛盯着十娘手里刚从狐仙谷顶采摘的新鲜果子

“十娘，小雨也饿...”雨秋跟着叫唤

“好好好～都有份，都有份，看你两嘴馋的”十娘最疼爱的莫过于这两小，雨秋和如烟乃是同年同月同日降世，因为如烟先呱呱落地，所以常常以姐姐自居，乐此不疲...

“十娘，十娘啊，...小如可以幻化人形了，你可答应我的要找娄姨娘给我做漂亮的衣裳～你得说话算数呐”嘟囔着嘴双手托腮在十娘肩臂上蹭来蹭去。就因为此事十娘可是给桃妖花娄秀说了不少好话

“十娘，十娘，小雨也喜欢那件粉色衣裳...”雨秋可不干了，憋着嘴像要哭了一般

“姐姐先说的，我早答应了呢。你可别捣乱了啊，娄姨娘五百年收集的花蕊才够做一件衣裳呢。你呀！就别添乱了，好不好？”伸手摸摸雨秋的头

“哦～那等姐姐哪天不喜欢了就送给我，好不好呀？如姐姐”雨秋虽然也调皮，但是还是很懂事的

“想得美呢，哼哼，想穿呐？等下辈子吧，嘿嘿”如烟拽拽雨秋的耳朵，毛绒绒的，滑滑的，真好玩

“哎哎哎，我说你们两，别闹了啊，如烟你是姐姐，不许欺负妹妹，听到没？”

“知道呢，放心吧。只要我活着，我就会好好保护妹妹的～咯咯咯咯”嘴上说着话，手脚却没闲着，给雨秋在那打闹着

“十娘啊！”，“十娘哦～”如烟喊一声，雨秋就跟着吆喝，“十娘哦，我们饿啦～”那时候整个狐仙谷都荡漾着两小欢快的嬉戏声，这两小特别粘人，但是十娘高兴呢

对啊！这两小特别粘人呢！从小就在十娘的庇护下长大，不食人间烟火，不懂善恶奸邪。可是在她们最无助的时候，自己都不在身边！可想到，雨秋在被术士重伤时候，她是带着多大的勇气央求十娘救那凡人。可想到，如烟在受到致命伤害时，心里肯定是在呼喊着十娘救命

“小如，你做到了，你保护好了妹妹！可是十娘食言了，十娘没能好好保护你们两，十娘没用！！！”

十娘仰天长啸，风云流转，狂风暴雨夹杂着电闪雷鸣呼啸而来，滴滴拍在牡丹花后十娘的脸上，浸透着她的心，十娘最疼爱的两小啊！一个轮回重走畜生道，一个魂飞魄散、万劫不复！

整个林风城都在颤抖，躲在屋内的平民心惊肉跳：“这雷电如此猛烈，房屋都在震动，实在是可怕！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没人察觉到屋外正在发生的一切。虚女身边，双生蓝蛾欢呼雀跃在天地间，依旧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十娘缓缓走了过去，蓝蛾也仅仅是绕着她飞了一圈便钻入魂铃中不见了影子。十娘轻轻抚袖，摊开手心，魂铃自虚女手中飞了出来落在十娘手掌上，不停颤抖着

“双生蓝蛾，你们这两小畜生也会知道害怕？你们本该无忧无虑活在魔界，是谁把你们强行带了过来？”十娘紧紧盯着快断气的虚女，眉骨间挤出一股怒气，“你这畜生！杀你千百次也换不回我亲儿性命！”，兀自一脚踹在虚女脸上，虚女意识模糊只感觉自己好像一片树叶在空中飘扬了很久，然后重重的落地，砰——！的一声巨响，听见了落地的声音，却感觉不到疼痛，我这是死了吗？

“想死？没那么容易！”十娘化作星火出现在虚女身旁，一抬手，元气如流水般注入虚女体内，一股清流如甘甜的烈酒过肠，肚内好像藏了一团火激发他的生命力

“她在救我？”虚女意识渐渐清醒

砰——！砰——！砰砰砰——！

“咳咳咳——”意识清醒的虚女，痛不欲生。这妖女将自己打得快断气的时候再运气救活，刚恢复意识又被打得昏死，如此反反复复数十次，生不如死！青莲道袍上已满是鲜血，肌肤更是没有一处完整，血肉烂如淤泥。双眼朦胧已经看不清事物，一半的脸都被整个削掉了肉，露出森森白骨。拂尘也早断了，右手里紧紧拽着是半截木棍，盘踞在头上的白发也是散乱不堪，全身上下都感觉到骨头被碾碎般疼痛，此刻的身体除了疼痛以外已经感觉不出是自己的，手脚完全不听使唤，经脉尽断

此刻的虚女哪有半分仙风道骨，连街边行乞的乞丐想必都比此时的他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