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曲终人在讨赏钱 娇女含羞皆胆寒（1/2）

“段老头！”小川心中暗想。在这种情形下，小川就算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了，这个段老头和白天那个段老头不一样了。

“难道他真是鬼，到晚上才露出獠牙？”小川胡思乱想。不过，小川也知道，段老头如果是人，也许比鬼更可怕。那歌是段老头唱的，曲儿是段老头拉的。

小川暗下决心，如果能过了这一关，这辈子自己再也不听曲儿了。

“这位爷，老朽的曲儿可入得尊耳？”段老头笑容可掬，用沙哑的声音向小川问道。

“入得、入得。白天要是您唱小曲儿，我就再赏个金币！”小川本来想说点好听的，哄段老头开心，却不料竟冒出这么一句浑话，本来就不安的心情，愈发不安。

段老头却不以为意，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白天的曲儿听过，您也赏过，两不相欠。晚上的曲儿，待会儿，老朽再来讨赏…”

段老头说完转过身，对那一群人说道：“诸位英雄，诸位仙长，诸位听了老朽的小曲儿，现在老朽可要讨赏了！”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斜穿衣服的光头双掌一合，竖在胸前，开口念道。

“哦，大师慈悲，‘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难道大师要抢着入地狱？”段老头身边，神情怯怯的女孩面色微红，嘴角含笑开口问道。

“我佛慈悲，贫僧愿入地狱。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只求断施主放下屠刀，少作恶业，日后终可成就正果！”红衣光头面容愁苦，沉声说道。

“呵呵，不须回头，只须大师向前一步，老朽放下屠刀，又如何！”段老头神情悠然说道。

红衣光头身体微微扭动，终是抬不起腿来。直憋得面色发紫，最终向前扑倒。

段老头面带惋惜之色，说道：“大师的心不诚，我说向前一步，你却翻身跌倒，可见不愿度这些人，不算数！”

红衣光头闻言，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

“去讨赏吧！”段老头向少女一努嘴说道。

少女用略带羞涩的目光将场中人扫视一遍，当看到小川时，面容越发娇羞。

小川被她一瞧，如坠冰窟。

少女碎步向对面的人走去，小巧的鼻子微皱，娇声说道：“真臭，难闻死了！”

淫贼身后站的六人立刻扑到淫贼身上撕扯，几下就把淫贼弄断了气，拎起尸体远远丢开，转身纷纷对少女赔笑：“这厮肮脏不堪，气味儿熏坏了姑奶奶，现在好了，呵呵…吱…”也许是有人太过紧张，陪笑时竟发出怪声，立时神情惶恐不安。

不过少女好像并不在意，抬起右手伸出白生生的食指，对其中两人分别一指，说道：“他们两个刚才手上沾了脏东西！”

被指的两人立刻面如死灰。余下的四人状若疯虎，飞身扑上，刀剑齐出，顷刻将一人斩杀。另一人衣衫染血，冲天而起，却被下方飞来的三件物件击中，跌落在地，挣扎着说出最后一句话：“我等你们…”

少女脸上带着羞涩的笑，看着剩下的四人说道：“我听闻丰城七杰，情同手足，却未想到今日，能够亲眼目睹几位大义灭亲，小女子心中甚是喜悦！”

丰城七杰剩余的四人几乎是抢着回答：“只要姑奶奶高兴，我们心中也是喜悦！”

羞涩少女转身走开，头也不回地说道：“留下一人，放下所有东西，剩下的人就离开吧！”

一声惨叫传来，方才脸上还挂着劫后余生的喜悦，现在则是满脸的不甘。

剩下的三人丢下兵器，脱掉衣物，几乎是光着屁股离开。

小川早已看不下去了，只能蹲在地上狂呕不止。

羞涩少女回头看了小川一眼，摇头轻笑，举步向两位道者走去。

两位道者对视一眼，又转头盯着走来的少女，不发一言。

少女离两位道者五步之遥，停下脚步，神情怯怯地问道：“小女子听闻朝天剑宗，原是昆仑的分支可有其事？”

左首道者答道：“传说如此！”

“哦！”少女微微点头，接着又问：“那昆仑在哪儿？”

左首道者答道：“据说在九州，详情不知！”

“哦！”少女又点点头。

少女歪着脑袋问道：“据闻，朝天剑宗当代最杰出的两位弟子清风、明月，可是两位？”

“不错，我是明月！”左首道者答道。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两位并称足见遗憾，明月可斩清风？”少女娇笑问道。

“有何不可！”左首道者话音未落，剑已出鞘，抬手向右首道者咽喉疾刺，三尺剑锋寒光闪烁，剑尖儿处半尺剑芒吞吐不定。

右首道者更快，未见动作，剑已在手，同样三尺剑锋寒芒闪烁，剑尖儿处半尺剑芒吞吐不定，刺向左首道者咽喉。剑芒距左首道者咽喉仅半分，忽地一收，剑已转向女子咽喉刺来，剑尖儿处剑芒突地喷出一尺。

左首道者剑也转向女子刺去，剑势更快，同样剑芒喷出一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