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勒家大少（1/2）

妙手回春，自然不是吹出来的。

这个华神医的医术确实高超，叶小川的风寒之症，不说药到病除，立竿见影倒是真的。

“方家小子不是你杀的，但他的死恐怕和你脱不了关系吧？”华荆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眼睛里看不到老人应有的浑浊之色，此刻眸光熠熠的紧紧盯着叶大川，让后者如芒在背。

“呵呵，你不必紧张。”华荆突然莞尔一笑，悠悠地叹了口气，道：“这是他的命......”

叶大川明白对方已然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让他更感兴趣的则是后面的话。

“天命难违！”华荆看出他的疑惑与好奇，索性直接道出。

“神医您也信这个？”叶大川虽已隐约猜到大概的答案，但是一时间依旧有些难以接受。

神鬼之说在小镇上无疑是遥不可及的神话故事，偶尔有妇人吓唬小孩子才会随意勾勒一些模样奇怪丑陋的妖魔鬼怪出来，所以这无疑只是哄骗孩子的低劣稚言罢了。像叶大川这样早早当家的成熟孩子一向对此不屑一顾。

华荆捻着花白的胡子，目光变得深邃幽远，似乎陷入旧忆不能自拔。一时间房中只有叶小川平稳绵长的呼吸声，而叶大川杵在暖意融融的房中渐渐有了些许困意。

之后，一波又一波的倦意频频打来，他感觉眼皮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黏在了一起，难以睁开。最终，困意的浪涛将他成功拍入温暖的梦的海洋。

与此同时，华荆的眼睛慢慢恢复了焦距，看到叶大川斜躺在椅子上睡着并不感到诧异。再次给叶小川把了把脉就默不作声地带上门出去了。

叶小川睡的很香甜，呼吸均匀，药效随着血液顺着血管在其体内游走奔流，渐渐没入四肢百骸。他的脸色愈发红润。

倒是仰面躺在椅子上的叶大川，此刻的神情有些不正常。

苍白稚嫩的脸上眉峰起伏不定，眼球飞速转动，呼吸凌乱急促，额头上不断渗出豆大的汗水，似乎在做一个可怕的梦，且一时竟难以苏醒过来。

而这种奇异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他的眉毛就舒展开来，呼吸也渐趋平缓，恢复了睡眠的常态。

“果然，问题出在叶小川身上！”隔壁的房中，浑身沐浴黑暗的华荆神情异常激动，以至于身体都情不自禁地颤栗起来。此时，他一向佝偻瘦削的身体变得挺拔健硕，根本不像是日落西山的迟暮之人。

良久之后，他才彻底平静下来。

“天机混乱，一切皆有可能！可......罢了，老夫已经为此等了数百年，何必逾此天险，静待花开即可！”话毕，房中陷入一片死寂。

有些事情难以逃避，终究还要面对。

“哥，你哪来这么多钱救治我？我记得，这里的价格可是出奇的高！”叶小川心里有些不安，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哥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些端倪来。

但以叶大川对他的了解，早就料想到了这招。

所以，他从始至终一直盯着叶小川的头顶，根本不去看他的眼睛。同时，用不容置疑的强硬语气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为你好就行了，其它不要多问。好好养病吧！”

说完，叶大川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理睬他的呼喊，径直快步退出了房间。

叶小川思绪翻涌，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世事无常，他又不会占卜算命，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房门忽然打开，华荆推门而入，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给人一种平易近人，慈眉善目的温煦感觉。

“华神医......”叶小川连忙坐起身来，不敢怠慢这位闻名十里八乡的老医师，但一时又不知说些什么好，只得干笑着眼神谦恭地看着对方。

“呵呵，叶小友，你还有病在身，何须起身，老夫过来只是给你把脉的。”

华荆尽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亲切，但多年的养尊处优和颐指气使得他一时难以把握那个尺度。结果，语气里不是透着股谄媚讨好，就是带着命令般的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