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圣人至（2/2）

次日一大早，四个人就一起来到了学斋，打扮的都很是精神，那三个倒是不知道先生的兄长到底是何方神圣。

慕宁知道这事鸿渐先生进城前不能随便说，也没敢提，就给那三位说了一句，把出城相迎当件大事办就是了。

天还没大亮，师徒一行就带着一大堆的侍卫出城迎人去了，慕宁近日胆小的很，昨晚还特意找祖母要了不少私卫在暗处跟着呢。

这一路上，鸿沂先生就把兄长是谁给四个人说了一遍，慕宁还好，那三个很是惊奇了一把，只恨自己今日还是不够重视啊。把一会儿大致会遇见什么人也说了说，省得抓瞎。

“兄长这次进京不想惊动太多人，也就没带什么奴仆，来的大概就是他的一双孙儿孙女，和他的几个还未出仕的亲传弟子。孙儿叫公羊亭，今年十八，孙女公羊茹晦也快十四了。弟子叫什么我也说不好。你们都记好了，到时候要是给我丢人，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这倒把慕宁给小惊了一下，还以为鸿渐先生跟自家先生一样是个老光棍呢，不想孙子辈都有了。

那三个也是自小就让慕宁给误导了，觉得自己先生就是个不知名的杨先生。杨二还好，一直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弟子，对先生向来毕恭毕敬，刘三跟杭四都是惊奇完了就开始做心里想，自己往日有没有什么对先生不敬的地方。

刘三也还能说的过去，他自小为人谨慎，倒是没明着跟先生作对过，杭四就有些绝望了，他跟着慕宁可没少干坏事。只盼着先生真有些长者风范别秋后算账啊。

师徒一行迎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是看见人了。

远远的一行人过来了，打前头骑马的是几个公子，大的得十七八岁，小的也就比慕宁几个大一点，十二三岁的样子，后边连人带行李也就十来架马车。没带护卫什么的，一路护送的是走镖的趟子手。

打头那个最大的公子见到鸿沂先生赶紧策马过来“孙儿拜见二爷爷。”

后边那四个也就知道了，这个应该就是公羊亭了，赶紧回礼。

路上行动不便，都未正式拜见，等安顿妥当了再说。

鸿沂先生领着一行人，直奔学斋隔壁的侍郎宅子去了，慕宁远远的就看着，慕顺带着一行奴仆侍卫在门口接着。

昨晚把替他求的旁听席一事说了，慕顺高兴的不行了都，他出身家奴，从来也想不到能去公羊鸿渐先生那里旁听。

鸿沂先生刚到了府门口，就看见慕顺摆好了案，备齐了上好的纸和磨好的墨，一看就知道要干什么的，越发觉得得替他求个旁听席太应该了，做事太得心意了。

“此地还未有名，请兄长题字。”

鸿渐先生这时才下了马车，慕宁几个也是第一次看见鸿渐先生，跟自家先生长的很像，略高一些也略瘦一些，穿着布衣棉鞋，气质超然。怎么看都是个高人，不像自家先生只有不说话才像个高人。

鸿渐先生的字当然是好得很，上去就写下了三个大字，无涯馆，取的应该就是学海无涯的意思了。看来以后这个地方就叫无涯馆了，慕顺得了墨宝赶紧找人做匾去了。

慕宁再想自家那个学斋，光名字就差了人家多少个档次，人家这个一看就是个收徒的学馆，自家那个不知道的还以为尼姑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