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红尘恋人（2/2）
一件红色连衣裙，
带着你的芬芳，
走进了我的心房。
那一夜，
黑夜唱着乐章，
星星点着灯，
明月是我们的红娘。
那一夜，
有一个声音告诉我，
美丽的姑娘啊，
我愿与你地久天长！
水莹，
从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喜欢上了你。
而你，
也会喜欢我吗？
1994年9月15日木森
仿若前世有约，他与她，茫茫人海中，相遇又相爱了。然而现世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他，断翅后，又重新遨游天际的天之骄子；而她，烈火中，却不幸步入红尘的薄命少女！
情路荆棘丛生，有情人的眷属之路满是泥泞。在如此情形下，他吐出了怎样的心声，居然会让她情不自禁地会作出那样的承诺？
光阴逆流，让我们回到那个奇妙的夜晚。
那一夜之前，他知道了她之前从事过的行业。她很害怕，他说他也有过煎熬，但他最后仍然想和她在一起。
到了那一夜，她放弃了最后一丝坚守，敞开了尘封已久的心扉。她垂着头整理起思绪，不多时后，她开始低声诉说起心酸的往事。
如一叶扁舟，在记忆的海洋里，动荡的心绪随浪起，又随浪落…一路追忆过后，年轻的她，仿佛经历了一次轮回。
就这样，时间在曲折动荡的故事里静静地流淌。当她疲声说到“我说完了”时，一直紧握拳头的木森，却是一动不动。橘黄的灯光下，她禁不住抬起眼，不想看到了一副让她不知所措的画面：木森平躺在凉席上，他紧咬着牙，睁着眼，眼角正噙着泪。
这种感觉…曾几何时，月明之夜，在那落地窗前，她也曾这样地心跳加速。
可就在此时，“吱呀！”木制床板突然传出一声异响。
正在她片刻失魂间，木神直挺挺地坐起身来，只见他一双泪眼直勾勾地盯着面前似受了惊吓的少女。
“啊！”
她下意识地将身体蜷缩在一起，她异常惊慌地问到，“木森，你怎么啦？”
可令她万万想不到的是，她的话音尚未落下，木森已经饿虎扑食般地扑向了自己。
“木森！”
“你做什么？”
“你不要这样！”
“求求你啦…”
她无力地挣扎，她苦苦地哀求，换来的却是木森的变本加厉。她不知道自己在抗拒什么！但潜意识里，她真的不想这样。
如果木森强暴了自己……
不要，不要啊！
在她内心翻江倒海时，木森正倚仗自己魁梧的身躯，死死地把她压在身下。与此同时，他的两只大手牢牢地钳住她柔弱无骨的双臂。
他喘着粗气，他张着嘴放肆又笨拙地在她脸上胡乱剐蹭着，他迫切想要寻到她的嘴唇。可他并未如意，因为她正摇晃着脑袋拼命地进行躲避。
相持片刻，她力竭了，她的心如坠冰渊。她无声地央求着，一遍又一遍，“停手，你停手啊！”
不知何时，她已泪流面目。然而此刻，木森早已走火入魔。
如同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释放出无尽的罪恶一样。木森如愿尝到那抹甘甜后，他本能地想要得到更多。可正当他腾出手打算将魔爪伸向她的禁区时，两排鲜红牙印深深地印在了他的下嘴唇上。
她以为她永远不会再想起那段屈辱经历。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那个满身铜臭味的秃头中年男人，也是以这种方式。
如出一辙的场景，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啊？
当思绪深陷痛苦深渊中不可自拔，当黑暗将要吞噬一切光明时，最后一抹清明让她燃烧了最后一丝希冀。她作出了最后的努力，她咧开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
一声惨叫过后，木森脱离了邪**道。
逐渐清醒的木森，慢慢意识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他瞬间跳下了床，然后用力地抽了自己两耳刮子。当四散的目光聚焦到衣裳破碎的柔弱女孩后，强烈的自责与懊悔几乎让他双膝落地。他强撑起身子，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扇在自己脸上。
耳旁不断传来的刺耳声响，让她止住了委屈的泪。零散杂乱的刘海儿下，她猩红着眼，看见木森站在不远的地上，近乎疯狂地惩罚自己。
随着刺耳的“啪啪”声不绝于耳，她渐渐地心软了下来。眼前这个男子，终究和他人是不一样的。
她心一酸，眼泪又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她抽泣凝噎道，“你，你为何突然要这样？”
为何？这种情况是他平生第一次遇见。他只知道，听完她的故事后，他心里突然涌现出一股强烈的保护欲，这股莫名的欲望驱使他化身为一头野兽。
在那一刻，他的大脑已经不受他控制，他脑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迅速地占有她。他想的是，好好地爱她、疼她、呵护她。很显然，在他脑海里，已经没有事后该如何收场的思维了。
所幸事情的结局，并未如他所愿。当然，也幸好仅限于此地这般收场。
“你别打了…我、我不怪你了。”
眼见木森并没有停手的意思，在她心中徘徊的些许怨气也随之烟消云散。这段时间的相处，她能感受出木森的青涩。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血气男儿，一时糊涂，能算得了什么？而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他呢？
想到这儿，她的眼帘低垂，眼神显得无比暗淡。她何尝忘记，虽然离开那个肮脏的地方已经快半年了，但自己并非清白之身的事实却是不可逆变地。
她这副被亵渎过的身体，她觉得，配不上他啊！
不过不管她此刻的心绪如何，她的一声原谅却是起到了效果。耳边的拍打声，总算是停歇了。很长时间，二人都未开口说话，沉默，沉默。
夜，突然静地吓人。
环抱双膝，将头埋进双膝里的她，在这奇怪的气氛里，忽地生出了一丝心悸。她绞尽脑汁后鼓起勇气想对木森再说些什么，可当她抬首后……
“木森哥，你不要吓我啊？”
她跪在木森身旁，她迅速将木森的头抱进自己的怀里。
只见此时的木森，已经栽倒在地上。两侧俊俏的面颊肿地像血色馒头，在其下嘴唇外沿，有血丝从清晰可见的齿痕处涌出。两边嘴角的血滴已成串滴落在水泥地面，发出“滴、哒”的瘆人声音！
“都是我不好，是我自作多情，都怪我…”
她心疼地厉害。她没想到怀中的男子会如此悔恨自己的作为，原来他也不想这样对待自己的。她抬起素手，疯狂擦拭着木森嘴角处溢出的血珠。
明亮的月光，透过玻璃窗，融进了他的血里，以及她的泪里。
看着她担心的倦容，他的心上升了些许温度。她扶着他，他费力地靠在了床边。他接过她递来的水杯，轻抿了一口，嘴角很痛，他闭着眼，像是忍受了一会儿后，他轻声说道：“莹儿，我也瞒了你，我也跟你说说我的故事吧……”
她心一紧，一股说不清的感觉，让她机械般地点了点头。
“在我很小的时候，家里人都非常疼我，我的篮球天赋也异于常人。可六岁那年，因为我的原因……”
木森一句一句地缓缓倾诉着，不经意间，两行热泪从眼角处汩汩滑落。
到后来，他敞开双臂躺靠在床沿上，他十分疲惫地望着已经泣不成声的水莹，沙哑道，“莹儿，你说我们身世是不是很像啊？”
“你说，我俩能遇在一起，我们像不像一对同命鸳鸯啊？”
说到此，他累了，累的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了。再然后，他头枕着凉席，身子一软，沉沉睡下了。
见此情形，她将木森的头再度轻轻放进自己怀里。与此同时，一股浓浓的柔情在她眼眸里久久不愿消散，她就这样一直注视着他！
今夜，她注定无眠了。
木森哥，
在我最黑暗的日子里，感谢上苍让我遇见了你！
在我最恐惧的时刻，感谢你不厌恶我，还对我不离不弃！
木森哥，
再给我三年时间，好吗？
让我把这具身子洗的再干净点，更干净点……
到时候，
你要我死，
我都会随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