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古楚国礼敬潮州(一)(2/2)
沐初夏担忧道:“如此草率,是否有些不妥”?
大行皇帝本就被沐初夏这一夜搅了他的闺中之乐大为不满,如今又在对他的命令质疑,霎时火上心头,拍了桌子吼道:“够了,朕已经答应接见他们,还要朕怎样,朕累了,你退下吧”。
沐初夏只得喏声退走。
心中义愤难平,大行皇帝一意孤行,若是惹怒了潮州,就不怕招来比骆弈更难对付百倍的灾难?
越想越气,只恨生不逢时,侍奉了这样一代昏君。
下一代呢?
当行经珍妃寝宫院前时,只见当朝太子衣衫不整地从珍妃寝宫跑出来,两个小太监护着太子慌慌张张地回到东宫,太子前脚离开,大行皇帝后脚便嬉笑莹莹地跑进了珍妃的寝宫,那副色欲不满,急不可耐的糗样真是叫人作呕。
再想想,父子二人同在一个女人的床榻,更是恶心感倍增。
一个王朝,若要腐烂,就从根子里开始腐烂!
沐初夏当不来那笑面虎,笑便是开心,怒可真是生气,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回到沐府,仍是要守夜的下人静悄悄的,这是古楚,是沐府,卓子骞一行远来是客,已经几近天明时分,搅了客人的好梦可不是她这等大家闺秀能做出来的。
亲眼见识了大队的人马将皇帝的宝物重新运送进皇宫,从到达璞城便对潮州来人不闻不问的大行皇帝是什么样的为人,卓子骞已经猜透了七八分,晚饭过后的沐初夏言明要进宫向大行皇帝请教如何安排卓子骞等人进宫面圣,卓子骞大致就猜到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听到客房外的响动,一夜未眠的卓子骞轻轻拿下紫衣,红袖抱在胸前的玉手,不打搅两个甜宠的好梦,径自穿好衣服出门来。
见沐初夏独身一人有些落寞地朝着花园走去,卓子骞来到厨房端了一壶清酒,两盏玉杯尾随而去。
“沐姑娘好雅兴啊,天还未亮就来到这花园赏花”,卓子骞突然出现在沐初夏身后,沐初夏也不惊讶,能做的了潮州的少城主,能登得上昆仑山境元殿,能获魁王帅委派前来古楚施援,说明这个人的心计城府绝非一般人可比,大行皇帝的怠客之嫌太过明显,瞒不过这个人的眼睛。
沐初夏头也不回:“少城主可真会开玩笑,初夏心里烦得很,就别拿初夏取笑了,倒是少城主来得正好,不嫌弃与初夏聊聊天吧”。
卓子骞有些喧宾夺主之嫌地倒了两杯清酒,看了一眼天空皓月,嗅了一下淡淡花香,置身于池边亭榭,二人相对:“花前月下,碧水楼台,莫过于此了吧,这里可真不是有愁的地方,让子骞猜猜,莫不是你们的皇帝嫌我这位少城主无爵无名,不想接见”?
沐初夏一饮而尽杯中酒,夺过酒壶,再斟满,摇摇头,愁眉苦脸道:“陛下答应我明日会接见你们,可是......”。
后面的话被第二杯酒堵在了喉咙处,强吞了口中难咽的酒水,继续说:“可是,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恐怕连该有的仪式都没有啊,若是叫魁王帅知道我古楚王朝如此怠慢潮州的客人,恐怕......”。
沐初夏对视着卓子骞的双眼,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失望,言语中一代女子英豪的霸气都没有了:“初夏自幼便耳边充盈魁王帅的名气,愿把魁王帅作为此生标榜,若能做得魁王帅一般的人,死乎足矣”。
愁时入酒,醉意更浓,沐初夏又一连三杯酒入喉,卓子骞夺过酒壶,安慰道:“初夏姑娘不必忧心,你所忧的莫不过是你们的皇帝不务政事,所愁的不过是恐我母亲怨怒古楚,我这位少城主是没有什么大的本事,可是整人的手段还是有些的,若是明日我能叫你们的皇帝像是见了骆弈一般地在我面前打了哆嗦,无需奴颜媚骨,卑躬屈膝,却要乖乖地以古楚的国礼迎我入宫,不知这样是否能解了初夏姑娘的愁呢”?
对视沐初夏疑惑的眼神,卓子骞嘴角上扬一笑,解释道:“沐姑娘放心,古楚与天司乃是友邻,子骞绝不动干戈,亦不损古楚威严,只是该给我潮州的礼节还是要给的,而且你们这位皇帝的安稳觉睡得太长了,我得叫他醒醒,沐姑娘可愿助子骞一臂之力”?
酒气上了头,沐初夏的眼神有些迷离,看似娇弱的丝滑嫩手无声地捏碎了手中的玉杯:“好,若真能叫陛下清醒清醒,初夏甘愿做一个大不敬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