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真正原因（2/2）

“铁矿？”卫趾和卫义父子两交换了一下眼神：“莫不是离此六十多里外，深山里整天冒烟的那个？”

“应该是吧。”颜硕想了想这个方向到铁矿的距离，差不多就是六、七十里：“现在铁矿用木炭炼铁，效率低，炼出的钢铁质量很不好掌控。如果用小陵村产的煤，炼成焦炭后，给他们炼钢铁，那不仅效率会大大提升，钢铁的质量也会进一步提高，他们肯定喜欢得不得了，十斤就能换一斤粮食。”

“就那黑哩吧唧的东西，我一天能挖出数百斤，人家会那么傻跟我们换？”卫趾根本不信。

颜硕看了看彭方笑道：“肯定换，我保证，只要你们把煤……就是你们说的石炭炼成焦炭，他们会迫不及待地找你换的。”

“你能保证？”卫趾看向彭方。

彭方笑道：“那是肯定的，因为他就是那铁矿的真正主人。”

“啊？这……这是真的？”

“没错。”颜硕笑眯眯地点头承认：“你刚才说你一天能挖出数百斤，可还得要炼成焦炭呢，炼焦炭可还得建炼焦炉，还得砍木柴，这些不算成本么？平均下来一个人一天能炼出百斤焦炭就不错了。”

“可是我们也不懂炼那……什么焦……什么炭的啊。”

“焦炭，你听名字就能理解，就是把那煤炭烧糊，烧焦了就行。只要在不透空气的密闭空间里堆上煤炭，外面加火烧就成。”颜硕想了想接道：“这个炼焦炉虽然并不复杂，但考虑到你们先前从未见过，我会派人过来帮你们建的。你们的任务就是挖煤，砍柴，炼焦就行。”

“就这样，弄出来的那什么焦炭，就能十斤换一斤粮食？”卫趾再次问。

“是的，就是这样，炼出来的焦炭我按十斤兑换一斤粮食收购，如果你们要钱也可以折算成钱。”颜硕看着脸红心热的卫趾说道：“怎么样如果可以的话，你就来当这个炼焦厂的主事的工头。”

“就算平均一人一天能炼出百斤那什么焦……炭，那也就能换十斤粮食，太划算了，行！”卫趾应道：“刚才就说了，我父子二人都跟定颜兄弟了，砍头都不怕，还怕当这炼厂主事工头？”

“好，修缮村舍是第一件事，建炼焦厂是第二件事，还有第三件事，那就是淆水。”颜硕说道：“如果人手不够，就先不管了，到时看人手的情况，再打算吧。”

“那淆水也是宝贝？”这次是卫义问了。

颜硕点头：“当然是宝贝，只不过我还没亲眼看到，而且眼下也没有提炼它的设备，应该还用不上它，但也是要妥善处理好。”

卫趾恼道：“那淆水的源头在陵后村，几年前村民打井取水，往地底挖了两、三仗左右，突然就冒出那黑水来，把村民吓得四散而逃，都以为……以为挖到妖龙血脉，甚至都无人敢靠近那井。

后来，那井里出来的黑水四下弥漫开来，所过之处，庄稼尽毁。有那胆大的，也是为了活命的村民，挖了一条引渠，将那黑水引入村边的小清河之中。

结果，黑水入河，鱼虾全都被毒死，漂到水面上，十数里内恶臭难闻，恰逢热夏，阵阵恶臭让人闻之即吐。村人体质差些的，甚至闻后上吐下泄，止都止不住，很快死了十几个人。

这下村民们可就慌了，说是挖伤了妖龙，妖龙来报复了。开始这话还没多少人信，可是越来越多的村民相续死去，一月之内，陵后村就死了几十人。后来，发展到陵村，小陵村都有人死去。

我们父子二人也不敢回村了，那段时间就呆在山里的窝棚里。过了两个多月，死人越来越多，短短几个月就死了两百多村民，全村的人吓怕了，陆续有人开始搬走。死人还在继续，又是三个月后，死了三百多人，三个村所有人都吓走了。哎，如今，就只剩下我父子二人了。”

“原来是死了那么多人，实在怕极了，不得不搬走的。”颜硕叹了一声：“只是，我认为那并不是什么妖龙报复，应该是你们把那黑水引入河中，毒死了大量的鱼虾，却没有及时处理，当时又是在夏天，天气炎热，死鱼烂虾的尸体没处理好，发生了变质，引发出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