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浸泡在浴缸里的尸体（2/2）

而死者杜月则是张自文新交往一个月的女朋友，20岁，c大中文系大四学生。

见到张自文的第一眼，路漫很难想象出他只有22岁，对他的第一印象只能用邋遢来形容。

长时间没有梳洗打理过的头发凝成一块，额下的胡须也是随性而为，如杂草丛生。已经穿破洞的袜子，沾满油的体恤衫，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一名正值青年的男子。

“你们终于来了……我女朋友她……她……”

张自文大概是受到刺激，精神有些失常。嘴里的话断断续续，结结巴巴。他转过身，瞪着眼珠子，张着嘴巴抓扯路漫的衣领，随后扭头指着屋内，疯狂大叫大哭。

路漫被他晃来晃去，实在无奈，她只好求助于修远帮忙:“你快拉开他啊！”

“麻烦。”

于修远眉头微蹙，毫不客气的用胳膊肘顶开他，顺手拉着路漫的手腕往里走。

刚进门，路漫就闻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这种味道比刚才解剖篷里闻见的还要浓烈刺鼻。

她跟在于修远身后，边走边探着脑袋。原以为屋内应该会很脏很乱，可他们进了屋才发现，除了那股腐烂味儿，屋内被收拾的井井有条。

大约是窗帘都被拉上的原因，屋内的光线有些暗淡。于修远此时正站在落地窗前，将窗帘拉开，室外刺眼的阳光瞬间涌入。

尸体是在浴室里被发现的，面部朝下，全身浸泡在水里。尸体表面已经极度溃烂，部分组织渗出绿色的液体。液体与自来水融合，汩汩往外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