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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听说你们公司已经跟国外开始合作了，先要恭喜你一下。”

对于这个消息，莫言的反应显然是没有肖剑那么激动，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肖剑自觉尴尬，扭头看向叶天，后者跟莫言一样，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肖剑心里暗自寻思，难不成，自己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三个人沉默着，一直到了莫言的办公室门口。莫言回过头看着叶天问道，“她就在里面，你想好了，要不要进去？”

“这还用问！”

叶天想要进去，却被莫言给伸手拦住了，“你还记得咱们昨天说好的吗？”

“当然记得。”

“看了人之后，不管怎么样，你就跟着我走，你的命以后就是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让你跳你也得给我跳下去！”

这话说的重了，不像是她的风格。叶天点了点头，说道，“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你救的，自然是要还给你的。”

莫言还是有些不甘心，咬了咬嘴唇，“你就是为了她才一直等到现在的是吗？”

“当然，我欠她的一辈子也还不上。”

莫言举起的那只胳膊突然颤了一下，似乎是被一下子抽去了力气一般，“那好，我知道了。你进去吧，你最好是做好心理准备。”

叶天正要进入，甚至右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了，但是却又慢慢地放了开来，不安地搓了搓双手，看着莫言问道，“她人在里面吗？我怕她一会儿见了我不是，我怕我见了她会嘿嘿，就是紧张一些。”

莫言看了看他，说道，“不用担心，她的病情很稳定，你只管进去就行了，我劝你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还有，记住你说过的话。我在外面等你，事情完了就出来。”

说完这话，莫言转身就走，肖剑看了叶天一眼，不知所谓，也转身跟着莫言走了出去。

叶天往身上抹了抹手心里的汗水，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屋子里面，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

莫言出了办公楼，在大厅里面的椅子上坐着，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悲伤，肖剑坐在她的旁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到旁边的饮水机烧开了，就想过去给她倒杯水，结果还没有动身，肩膀上已经多了一个人。

莫言无力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目光里的那份坚强终于消失了。

肖剑看到她这副模样，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僵硬地坐在那里挺直了身体，生怕因为自己动弹一下就会惊掉自己肩膀上的莫言。

这样坐着，一直到整个身体僵成了石头才看见叶天从楼上下来，脸上的神色没有方才的激动，也没有些许的失落，整张脸可谓十分平静。毫不顾忌周围人投来的眼光，叶天径直走到了莫言身旁，静静地看着她，问道，“我们什么去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