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 姑娘，你谁（1/2）

五年前：

京城的二月，冰雪还未完全消融，街上的人基本上都还穿着棉衣，因着气温低，行人来来往往，快步而行，未曾留意路边一十五六岁姑娘双手抱膝，将自己环成个球。

少女形容整齐，就是衣衫单薄了些，然而即使衣衫单薄，少女面容依旧红润，似乎感觉不到寒意。在她面前，摆放着一小破碗和一张纸，纸上笔迹清秀，写着“要钱，给多给少是个心意，日后等家里寄了钱必定报答”。

沈凌夏要绝望了，一早上过去了，旁边装残的乞丐都将第三碗铜板倒进旁边缝制的口袋里，她却连买个包子的钱还没凑齐。

“姑娘，我可要收工吃饭了，你还蹲那。”乞丐拾掇拾掇周身，爬起来拎着口袋就要走。

沈凌夏无奈：“当然蹲了，不然又得饿一顿。”

“不是哥哥我说你，早让你把衣服换掉，你看你那衣服，做工和料子啷个好，谁会给你钱。”

“我又没让白给，纸上不写着以后会还的嘛！”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识字，也不吆喝一声，谁知道你在要饭，这种天，就是有那么一两个书生秀才，要么穷酸的连自己肚子填不饱，要么有些家底雇着马车避寒，谁有心思看你？听大哥一句劝，换套衣服，在脸上涂掉泥巴，保证有钱进来。”

“不要，”干脆拒绝，“这是我最后一件家里带来的衣服，没得换，也不想换。”

乞丐恨铁不成钢：“你就倔吧，迟早饿死。”说完，杵着竹竿走了。

“本姑娘还就不信这个邪，偌大一个京城，就没一个识字又肯给钱的人了。”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沈凌夏觉得自己差不多已经饿成一个废人了，此时，一只手伸在她面前，那只手很白，也很有力，绝对是富贵人家的子弟。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那只手上拿着一锭银子。

刷啦一下将银子夺过，捧在眼前仔细端详，真是银子，够自己住两天客栈的银子。要饭能要到银子，自己也真是个奇迹了。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