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郅支单于（4）（2/2）

张翔瞪了他一眼，训斥道：“叫什么叫？你当你会飞啊？你有攻城的器具吗？你是不是准备爬进城去？”

“这有何难？”甘延寿没注意到张翔的神情，“我爬给你看，别说是这点高的城墙了，就是长安的城墙我都爬过。”

“去去去！哪边凉快就到哪边去！”张翔没把他的话当真。

“我是说真的！”甘延寿有点急了，大声叫道，“我真的爬上过长安城的城墙，为这个，我还赢过一顿饭。”

张翔还是不信，斜着眼睛看着他，他不相信有人能徒手爬上布尔汗的城墙，尤其是这个长得像狗熊一样的甘延寿。

“你要不信我立军令状，今晚我就带人爬上城墙，然后打开城门放你们进去。”

一旁的秦宇寒都听明白了，他也不太相信甘延寿说的是真的，但他却想试一试，至少这是个机会，万一甘延寿真的能爬上城墙，那这事就好办了。于是他对张翔说道：“团长，不如让他试一试，反正我们现在也没有办法。”

张翔想了想，又问了一句：“你敢立军令状？”

“敢！”甘延寿的语气不容置疑。

张翔决定相信他一回，于是对二人招了招手，带着他们去找许嘉去了。当许嘉听完甘延寿的话，也是同样的一副不相信的神情，他怎么看也看不出甘延寿有这种本事。过了半天他才问道：“你真能爬上城墙？”

“没问题。”

“你可知军中无戏言？”

“末将愿立军令状，如果在下虚言，愿摘下项上人头！”

许嘉望了望张翔，问道：“张团长，你看可否一试？”

在这种情况下，张翔也只有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既然如此，不妨一试，今晚就动手。”

“好！”许嘉终于下定决心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也找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了，只能把死马当活马医。于是，他们几人又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决定以秦宇寒的营为主力，从布尔汗的东城墙爬上城头，然后再伺机占领南、北两城门，为主力打开通道。

当天半夜，甘延寿和秦宇寒悄悄地带着一个营潜入布尔汗城的东面，这里没有城门，所以匈奴人的防守很松懈，只有几队士兵围着整个布尔汗的城墙不停地绕。甘延寿轻声交待了几句，然后溜到了城墙底下，他贴着城墙先左右看了看，在确定无人之后就开始往上爬。

阿兰人的城墙都是用泥土夯实，大多数地方连匕首都插不进去。不过，由于这里地处内陆，雨水不多，再加上布尔汗城已经有些年头了，所以城墙上还是有些墙皮脱落或开裂，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样的裂缝或小洞根本使不上力，但对甘延寿却不同了，他能够顺着这些坑坑洼洼的地方往上爬。对他而言，这样的城墙并不难爬，但他爬得很慢，每爬一步都要仔细地在黑暗中摸索，再找到下一个可以下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