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哭丧及偷窥(1/2)
车队跟着贾充穿过整个洛阳,到达城西。太傅大人的家就在武库旁边,现在这车就两个人坐,宽敞很多。他捅捅郑元:“是不是快到了。”郑元白了他一眼,依然闭目养神。向宁心道甩闲话也没有用,掀开帘子,只看见一堵高墙,心想林黛玉进贾府时也能看到那么长的墙,这司马懿的家不是占了多半条街,估摸是占了两条街。那贾政不过是个小官,怎么能和当朝太傅去比。忽地,车队停了,往前面一看,整个不算宽的街堵满了车马,远远地望不到边,下面全是那种身着黑色官服的贵人和忙来忙去的小厮们在不停穿梭。向宁心里奇怪,这司马懿家出什么事情了?眼下这样子像是出了什么大事才对,这样堵着什么时候能进府啊。他回到车里,心说堵着也无所谓,起码现在堵车不用闻尾气,那马也不能像车喇叭那样想叫就叫出来。回到车上只能对着那个僵尸般的书呆子。他这时突然想到游戏了,陶醉于打副本了一会儿,然后就听到外面越来越乱。心说乱什么呢,觉得有点憋尿了,但又没地方去。然后他又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突然看到几个穿着麻布衣服戴白帽子的人,心说谁这么不走运死了?没有了许平,他很容易从车里跑出来,跟车夫老胡搭讪。
“胡爷,这是谁过世吧。”
“应该是,前面老多穿孝的人呢。许管家好像跟那个贾大人往前面去了。我们在这等着就可以了。”
“我有点憋不住。”“胡闹,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眼前是什么情景,不说这是天子脚下太傅府外。就是眼前这阵势,你真在人家出殡时候在旁边来一泡?人不打死你。赶快进去吧,要是让许管家回来看到你小子在这,非抽死你,本来今天这档子事就不顺。”
“他不还没来吗。”向宁犯嘀咕,心说谁死了呢,看这架势,肯定是府里的人去了,别是司马懿吧。他要是死了,自己这大官就没指望了。心想应该不会,城门外这架势曹爽还活着呢,司马懿不可能挂掉。忽然,从前面那里面挤出来几个穿孝的人,看着是家仆样的人物,向宁赶忙躲回车里。
“前面可是六大人的车队。”
“是。”回答的是老许的副手,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老头,赵睿。比老许矮点,但显着也很是老成。然后也听不到他们在前面说什么。呆了一会儿,就听到:“发给每辆车,每个人都穿上都穿上。”向宁一听,摇了一下郑元:“发衣服了,发衣服了。”心说不愧是司马懿,还没进门就发衣服穿。自己这身走时司马进家业没换的,都臭了都。然后就从车前面伸出一只手,把衣服递给他们:“都穿上,都穿上。”向宁定睛一看,差点没骂出来。到这第一身衣服就是披麻戴孝。都是麻布做的孝服。他也不敢问,接过衣服,和郑元在车里简单披上。出来一看,老胡也穿上了。向宁从车上走出来看看,只见车队里的一部分人也都下了车,都各自穿上孝服。心说来到洛阳第一天就给人当便宜儿子来了。怎么没发黑箍呢,还有红绒球。
此时郑元也跟了出来,看到向宁头上的麻带,突然来了一句:“孔子之丧,二三子皆絰而出。群居则絰,出则否。”向宁对他这种掉书袋很不以为然,说道:“念叨什么呢,你还不给人念大悲咒去。”想到这阵子佛教好像还没流行。心想等回来看回他们家哭灵,烧花圈,姑爷站第一个举哭丧棒。想了很多,突然听到一嗓子。
“都上车,都上车,咱们从后面绕过去。”原来是赵睿在喊,听闻此话,所有人都立马上车,后面的马车先掉头,过了很一会儿,向宁感到车子也在掉头。日头这么照着,都过了晌午还没吃东西呢,又渴又饿又憋。然后就听到马蹄的嗒嗒声,又从原路掉回头去,反方向绕到西北这个角门来,又走了一会儿,停下来。掀帘子,看到角门挂的长明灯,站着四个仆役肃在那里,头戴麻带腰际麻绳的。
不过没让他们进去,车队全部还是堵在外面,显然府里已然乱成一团,谁也没工夫照顾他们。一会儿听到外面又吵吵开了,那帮女的尖声细嗓的,他也跟着跑出来。然后看到前面几辆车上的那帮文士和剑客们都聚在在一起闲聊,顿时心里痒痒起来。赶忙跑过去去搭话。不过众人对这个农民显然没什么好感,都爱理不理的。向宁也只是在一边听着。
“知道这是谁过世了吗?”“好像是夫人。”然后众人就纷纷议论开来,七嘴八舌的。向宁心想这帮人八卦的水平不比那帮婢女差,不过由于别人都看不上自己也不好意思插嘴。
“夫人为司马家操劳一生,实乃不幸。不过中护军和散骑常侍大有太傅大人的风采,英武非常,定能将司马家发扬广大。”
“就是,连那何晏都说:“惟深也,故能通天下之志,夏侯太初是也;惟几也,故能成天下之务,司马子元是也;惟神也,不疾而速,不行而至,吾闻其语,未见其人。”“你懂什么,那是他借中护军大人抬高自己的话。没看出来那个“神”就是他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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