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密道(1/2)
原来这男子正是羊祜,那个乃是他的妻子夏侯荷,她本是夏侯渊的孙女,将军夏侯霸的儿子。叔父夏侯威在郡上见到羊祜一表人才就亲自保媒,这才促成这段姻缘。结缡多年,感情很深。这夏侯荷出身将门,性格爽朗活泼,行事每每溢出常轨,羊祜为人谦和,总是容让妻子,所以这才相安无事。眼下有一个女孩子。自身品行高尚,被时人称作“今日颜回”。州中四次征召他去当官都不去就职,前些时候曹爽征辟他和王沈一起入幕,因为堂哥夏侯玄,父亲夏侯霸都和曹爽亲近,所以夏侯荷也劝他去任职,王沈去了,偏这羊祜臭脾气不去,令她好生气闷,随即在家里吵闹起来,无奈这羊祜跟个棉花一样,从来不发火,自己这火也就慢慢淡下去。今日姐夫司马师邀他去府里小坐,夏侯荷想来肯定是叫他去当太傅府的幕僚。他家本就和司马家不睦,平日夏侯霸每每在关中希冀朝廷伐蜀以报当年杀父之仇,正始六年曹爽伐蜀,司马家从中作梗,无功而返,爹爹在军中又和郭淮不睦。所以要是眼皮底下让丈夫去司马家,还不得气疯了,所以自己吵闹也跟着来,就是想从中破坏。无奈到了榴园,玩兴大起,见得无人,自己上树摘果子去了。这才有了眼前一幕。
夏侯荷见了外人自觉也不好意思,只是冲司马?笑笑,“这妹妹长得真好看。”.随后双方往院子里走,小四正在那里练字,见到向宁很是高兴,跑过来拉着他的手“向宁哥哥。”看到羊祜他们,有些害生,躲在向宁身后磨着撒娇。
“羊大人,羊夫人,小姐。这是园子里园丁的闺女小四。”他把她从后面拽过来,好声说道:“小四,快行礼。”她就害羞的微微施礼。夏侯荷见小姑娘可爱,伸手把刚才拿的一个果子给她。“小妹妹给你。”
“叔子,阿荷过来。”向宁抬头见是羊徽瑜和司马蓉,司马蓉看到他顿时把头扭过去了,他一想新盈的事情肯定从司马伦那传出来,顿时低下头去有些不好意思,转念一想有什么不好意思,自己行事光明磊落,于是故作镇定,用无愧的目光去看了她们两人。羊徽瑜见到弟弟很是高兴,从小就是她看着羊祜长起来的,父亲过世之后,在叔父羊耽家中长大,姐弟孤弱无靠,所以姐姐很是疼爱弟弟,她摸着羊祜的胳膊,“比前日越发的好看了。”又看看夏侯荷,“小丫头怎么没带来。”夏侯荷说道:“太远,让奶娘在家看着了。姐姐你也好吧。一会儿多跟我说说话。”羊徽瑜说道:“子元等你们呢,先跟我走吧。小?小蓉向宁,你们现在这玩一会儿吧。”说罢三个人就走出榴园。
夏侯荷说道:“姐姐你不知道,这犟驴天天气我。回来你替我开导开导他,他最听你话了。”她拉着她的手一笑,知道弟媳是小孩脾气,又看看旁边的弟弟,随后两个人四目相望,都忍不住笑开了。
“你们笑什么。”羊祜无奈说道:“我是拿她没办法。平日就当再养个闺女。”夏侯荷捶了他一下,羊徽瑜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听有人喊我这个脾气好的弟弟叫什么。”随即她忍不住又笑开了。
向宁弄完刨冰,给每个人都分好。递到司马蓉前面,她看着说道:“我不吃。”他把她那碗拿了过来,“你不吃我自己吃。”司马?只是在一旁边用勺子舀着不说话。
“小?,你知道九哥今天干什么了吗。”“不知道。”“大早晨他就疯了般砍树,把院子里树砍了好几棵,谁也拦不住,有一棵砍下来把房子砸坏了。府里人都过去看呢。”“练练武也是好的。”“什么练武,分明是被气得。”说罢她撇了一眼向宁。向宁觉得实在受不了她的言语,急着分辩喊了起来:“我自问行事无愧于天地,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你行事和我有什么相干,你喊什么喊。”
“谁惹五小姐生气了。”一看,羊徽瑜和夏侯荷折了回来。“娘,你和夏侯姐姐怎么回来了。”“你爹他们谈事情,我们自然不便说话。今天还有刨冰呢。阿荷,你过来尝尝我府里的好东西。”她给夏侯荷弄了一碗,一尝果然倍觉清爽,夏侯荷问道:“刚才怎么喊起来了。”司马蓉说道:“你问他。府里都传起来了,我说不出口。”向宁仍是不依不饶道:“所谓清者自清,我无话可说。”她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情,笑了出来,“跟两个斗气的小公鸡一样,好了,小蓉。你想想咱们京城九爷,也算是向宁书生救美,将来未必不是一段佳话。大热天的,还是吃刨冰吧。”“没我的份。”“那是你自己不吃。”
司马?含下了一口冰,轻声说了一句:“这事情不怨他,实在是事出有因。”随即又接着吃开了,两个人听闻这话,看了她一眼。“那好,冲着十一姑姑这句话,我原谅你。”司马?如此肯定的语气,想来那向宁也是不得已去了那种地方,不是出于他的本心,也不枉自己和他相交一场,看来的确是自己误会了他。她伸出右手朝着向宁。向宁一笑,“谢谢五小姐原谅。”知道她相信了自己很是高兴,又盛了一碗递到她手里。“五小姐请用。”“恩。”随后大家都笑开了。随后众人聊将开来。司马蓉反到话最多,问这新盈姑娘长得如何,性格怎样。昨天又是怎么一回事情。不过事涉曹秀,也就没有多问。夏侯荷只是跟羊徽瑜抱怨羊祜,向宁在那里写字不提。就这么懒散的度过了难熬的下午,看看已近夕阳了,天也不是很热。门口有个小厮跑了进来,“大夫人,老爷和羊公子那谈完了,唤你们过去呢。”众人也就散了。
马车上羊祜长出了口气。夏侯荷说道:“刚才中护军大人那张脸真有些骇人。我看着都有点怕。”“不答应那头,答应这头,那头不得急了。”他把妻子的手拉过来放在膝盖上,自己用手盖在上面握住,很是舒服。夏侯荷说道:“就怕到时两头都不讨好。”羊祜笑笑:“反正我闲散惯了,就当白丁一辈子得了。”“你要是一直那么穷,我就跟丫头不跟你了,去别的地方。”“那正好,你相公我可是名声在外,长的又那么好,你走了肯定能找个更好的。”夏侯荷怒道:“你敢。”右手却被羊祜双手握着紧了一下,随后又温和的抚摩着,只好把头靠在他肩上。
吃完晚饭,天还没黑。向宁本是想出去,只是外面人都在纷纷议论。慈儿收拾完,就急不可待地跟司马?说:“小姐,今天晚上她们叫我一起出去玩。”司马?知道是她那几个玩伴,慈儿讲过,每天晚间无事都聚在一起,玩闹,讲故事,数星星,玩乏了就困了回来。“去吧。”“向宁哥哥你去不去。她们都想听你讲故事呢。”向宁说道:“我累了,你早点回来可别叫狼叼了去。”“切,不去就不去。那我走了。”“我睡得早,你晚上回来自己睡吧,不用管我。门给你留着。”眼见慈儿高兴蹦?出去,她对他说:“跟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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