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毫无头绪(2/2)
我相信,从经验中来的我都信,华士勇说,但是年轻人不一定按照经验中的路子来行动;我懂你的意思,不就是要朴实无华吗?这大概是实际生活中我们所要求的吧?但更高的应该是华而朴实,这才是既符合心中又符合实际中的生活呢?
你的见识和阅历倒不太符合你的年龄,江带教说。
这大概是我的经历比较多有关系吧?华士勇说,但是我总觉得我还是很单纯的,有时候也很冲动,人总是免不了这一步的。
我可看不出你的单纯和冲动,为什么这么说?江带教问。
你当然是看不出的,但是我的经历我自己知道。华士勇说,我常常做某一件事情的时候,就是考虑的做这件事情,其他的根本就没有任何考虑。比方说我帮助一个女同学作件事,当我帮助同一个女同学做三次以上的时候,我还是考虑的这件事本身,而不是考虑其他的因素,这就是我自己的单纯;当我觉得这个女同学可爱,于是我就由着自己的性子去追求,而不考虑将来的分配、去向、条件、性格、习惯,也不考虑对方的承受力、忍耐力,能不能带给她人或者自己痛苦、幸福等等,如果凭着感觉去做了,那么就是冲动。实际上我都具备这两个条件。
两位师傅喝点水吃点水果再干吧,先休息一会。江带教把两位师傅忙活完了,然后又回来说:你的恋爱在这里发展的,是吧?
是在这里冲动上了,华士勇说。
是哪位替你抄写病历的姑娘吧?江带教说。
是的,但是华士勇并不想说这个问题。他觉得挥不掉的那个失踪的护士才更有他的兴趣,于是他问江带教:你接触过那个失踪的护士吗?
见过几次面,因为都是在一个大楼上班吗?总是要碰面的。江带教说。
你了解她的一些情况吗?华士勇问。
不太了解,她们一起下来的有几个同学,也许她们了解。江带教说,我了解的只是她失踪以后引起了的话题,从些话题里面大体粗略的知道一些情况。
医院的保卫部门没有问你们对她失踪当天的去向吗?华士勇问。比方说你什么时候看见过她,大概是几点,在什么地方见到的,见到后说了些什么,她的精神状态如何——兴奋、激动、站立不安、忧郁、沮丧、愤怒;她提到什么人的名字没有,她准备到哪里去或者去找人办事等等。
你说的我都没有,江带教说,你准备干侦探吗?你还是别操那么多心了,只学好你的业务就行了。
我这人就是对这样的事情好奇,所以老是有着好奇心。华士勇说,想着放下去,可是一会就又回到我的脑袋上来了。
江带教看了看这个学生,觉得对这种事情好奇也没什么不正常。但又觉得不是我关心的事情,不必要打听那么多消息。于是她说道:好奇心人人都有,仅限于好奇也就罢了。
带教,我是这么看的,假如这个失踪的护士不是在外面发生的,那么我觉得在这个大院里面出现了这种事情,不会是偶然的事件。不知道你信不信。
现在关键是什么线索都没有,江带教说,你这么说有什么根据吗?
没有根据,华士勇说,是我的直觉。
直觉是靠不住的,江带教说,虽然都怀疑是在那个营房大院出的事,可是那个地方查了好几遍了,也没见到什么线索。
两年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当时要是找不出线索那么现在更不可能了。华士勇说,我需要问问两位师傅,这两年那些营房门口的人有没有变化,是不是有人已经离开了。于是华士勇趁着两位师傅的间歇当机问了问是否有人离开,有的人是否表现行为上的不端等。
可是两位师傅也不是很了解营房门口的情况,关于人员倒是很清楚——在那个地方干木工活的人倒是没有太大变化,基本还是原来的那些人,今年初增加了二个人。但具体个人的情况,还需要到那个木工群体之间了解。
华士勇觉得问什么也不会对案情有大的帮助,所以也就不再想问下去了。但地方警察是怎么看待这起失踪的案件的呢?这个他们还是能了解的。于是华士勇问了问这方面的情况。可仍没有任何的收获,地方警察就是按照失踪来定性的,具体失踪地点那是不知道的。
房门很快就修好了,实际上就是用木板加固了一下。江带教对自己的门没有完全放心,自己又用力的晃动了几下,觉得比理想中的加固差不了多少,于是就肯定了两位师傅的手艺。接着让两位师傅先休息一下,不用着急窗子的问题。但是这两位师傅明显没有疲劳的征象,觉得早一点干完早一点回去比较的合乎自己心意。并没有听从带教的合理安排,接下来就加固窗子了。
窗子基本失去了它的开关功能——打开了就不太容易关上,而且很容易散架掉;要是关上呢?就不太容易打开,要是用力往外推的话,整个窗子就会一起倒下去。师傅们看到这个情况,觉得没有修理的必要了。告诉江带教还是换新的吧?这个建议最理想,江带教没有一点犹豫的就答应了。
两位师傅分工合作,一个人把窗子的尺寸量好,准备回去拿一对新的窗子过来;另一个人就往下卸那些再也不能用的老窗子。华士勇此时觉得跟着那个回去的师傅看看,没准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于是他说陪那位回去的师傅一起吧?再回来的时候也好帮忙拿一下东西。
两个人没有耽搁时间,很快的就走在了去营房大院的路上。华士勇看着一起走的师傅也应该有四十多岁了,工作时间也该有近二十年了。但不知道他是接班的呢还是招工过来的呢?他问一起走的师傅:你是接班的还是招工过来的?
接班的,父亲就是退休的老职工。那个师傅说。
你这也算是土生土长吧?华士勇说,你对这个大院的基本情况那应该非常的熟悉了,对吧?
基本上是的,老一点的大夫护士我都熟悉,那个师父说,这两年分过来的年轻人就陌生点,因为打交道少,见面少。
你觉得你自己一个人走这样的道路地方不感到害怕吗?华士勇问。
从小就走这样的路,习惯了,没什么害怕的。那个职工说,这个大院里面没有我不敢去的地方,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有很多的小时候的伙伴呢?跟我一起干活的那个职工也是这个大院接班的,比我大两岁。
以前发生过失踪事件吗?在咱们这个大院里面。华士勇问。
没有的,以前住的全是本院的人。那个职工说,现在我们那个营房大院就住了不少的地方百姓。至于那个失踪的护士,谁知道在那里失踪的,估计不会在这里吧?
你怎么断定不会在这里失踪呢?华士勇问。
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啊?那个职工说。再说一个大活人大白天的在大院里面能失踪吗?不可思议的事情么?
这个新门窗是不是也在门口那个地方做呢?那里面的人你都很熟悉吧?华士勇问。
是的了?那个职工说,里面的人我都很熟悉。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哪有不熟悉的,再说我们还有往来。咱们所有的门窗桌椅板凳都是他们做的,这些不都是我们告诉他们尺寸,然后再怎么做的吗?旧的更换新的不都是我们这些职工的事情吗?
这倒是很对!华士勇说,因为你们就是干这个的。那些地方干活的工匠里面,有没有你觉得可疑的人,比方说好勇斗狠,奸诈凶残,手脚不干净等等的人物。
这个怎么能看出来呢?平常虽然有接触,但那不过是工作上的接触罢了。那个职工说,详细的情况,你要了解他们那些人。
他们两个快走到了营房大院门口的地方,华士勇站住用手一指东南方向问道:哪些地方是不是从来就没有人去过?
你也看到了,除了杂草就是高耸的大树,里面阴暗的很,谁能过去呢?那个职工说,除非是鸟飞过去。但是那个护士没有了以后,那个地方曾经被清理过,警犬也去过。可是没有什么线索,现在更没有人去过了。不过我们小时候经常到那个地方,可那是快四十年前的事情了,长大后就很少过去了。
难道我的判断错误了吗?华士勇和那个职工走进营房大院的时候暗自想到。这个时候一只乌鸦突然从附近的高树上飞了下来,低声的叫了一下,在华士勇头顶盘旋了一圈又飞回到了原来的那棵高树上。
华士勇觉得这一声好像是哭诉的声音,回头看了看那个停在树上的乌鸦,那只乌鸦停在高枝上两只翅膀不停的摆动,好像是见到久别的朋友很兴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