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分别(1/2)
夜,被紧张和纷乱撕去静谥的外衣,只有月儿静静地悬在天上,用银色的柔指抚慰世事的沧桑
周筱青蹲在土坑里,身体紧紧地捱着两个男人,一个是叔子烈,一个是神秘的夜行人
叔子烈转头看了看周筱青,仿佛在说:“让我们祈求神明的庇护吧!”周筱青会心地点点头
夜行人背对着他们,默然无语
忽听到火把燃烧的声音,接着是锵铿的脚步声,有人在向他们藏身的地方走来!
周筱青和叔子烈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都感觉一种弓在弦上的紧迫感,毕竟是男子,叔子烈紧握了一下周筱青的手,小声道:“别紧张!”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马上就要踩过他们的头顶!叔子烈已做好了硬拼的准备,却见夜行人挥臂将树枝移开了一些,身子猛地一跃,脚已踩上了地面叔子烈会意,忙对周筱青说:“别动!千万别出来!”紧跟着也跃到地面上
周筱青一个人蹲在土坑里,只听着地面上人声大作,刀风作响,棍棒砰枰,知道一场打斗已在所难免
此时的小路上,聚积着大约十几个府卫,有的手拿棍棒,有的手拿铜刀,有的操着短刃他们个个健壮无比,使起兵器来虎虎生风,勇武非常,他们知道,不把人抓回去,轻则挨鞭子、扫地出门,重则丢性命都是有可能的
夜行人手里拿的是一把青铜剑,剑刃在黑夜中闪着缕缕寒光,和叔子烈手中的短刃交相辉映他们背靠背,被一班府卫围在中心
别小看这些府卫,虽是家臣,却只负责司马府的护卫工作,并不参与农作和杂务非但如此,府里还专门为他们请了武教,让他们接受专门的体格和武功训练他们在司马府的地位很高,仅在管家季于之下,饮食穿衣用度都比其他家臣要高上一些,因此,他们也对司马府忠心耿耿,如若府里有地位低微的家臣闹事,他们可毫不留情
此时只见他们呼喝着与夜行人和叔子烈战在一起夜行人一柄铜剑若隐若现剑光闪闪叔子烈地短刃左刺右击
突然叔子烈身形踉跄坐倒在地原来被一柄铜刀刺中左臂夜行人见状赶忙扶过受伤地叔子烈闪到一旁使了一个身轻如燕地轻功跃入空中再一个漂亮地翻身一柄青铜剑已刺入一名府卫地肩膀府卫吃痛倒在地上紧接着几个府卫也怪叫着倒地
“弓箭手怎么还没到?”举火把地人不见援兵心知不妙扔掉火把手持铜剑全力作战
看情形方才夜行人似乎并未使出全力作战此时方下了决心一般身形敏捷剑光飘忽不一会儿剩下地几个府卫也应声倒地
火把已熄灭了黑暗地夜只闻地上一片呻吟之声夜行人急步走在叔子烈身旁“你怎样?”
周筱青坐在土坑中听着外面地呼喝砰枰之声急得只想冲上去和他们一起打拼哪怕只是扔一个石子也好可又怕成了他们地累赘左右为难之际忽听得外面打斗之声渐息急忙从土坑中爬了上来见叔子烈坐在地上手捂着胳膊知道定是受伤了忙奔到他身旁
“子烈你怎么样?”见叔子烈受伤,周筱青来不及向旁边的夜行人道谢
“我没事!只是左臂受了点伤”叔子烈咧着嘴说
“这——都是我,连累你成这样”周筱青最怕欠下人情债虽然她知道,叔子烈并不需要她偿还
“来,擦点这个!”周筱青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些药,那是叔子烈拿来给她用的周筱青将药包打开,小心地抓了些药粉洒在叔子烈的伤口上,又从长袖子上撕下一条布,把叔子烈的伤处包扎了起来
夜行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月光下,黑面巾上的一双眼睛似有无限向往,又有无限忧伤
为叔子烈包扎完伤口,周筱青松了口气,赶忙站起来身来,向陌生人拱手道:“谢谢你!”
又觉这三个字过于单薄了些,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嗯——真的——谢谢你!”周筱青本来不擅言辞,面对如此大恩,倒不知怎样言谢才好了
叔子烈也站了起来,对陌生人拱手道:“多谢这位大哥,请问怎么称呼?”
“来!”夜行人示意两人随他走
三人走了一会儿,下了一个土坡,坡下一条小河,河边上有两匹黑马正在吃草
“这是——”叔子烈停下脚步,疑惑地问,不知道夜行人为何带他们来这里
陌生人停下来,将围在面上的黑布摘下,道:“是我!”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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