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半惊-9(1/2)
心里想着谁?
她站在白瓦之上,看着浩瀚的夜空,那个隐藏在心底的身影,仍是模糊的,她只是想问,是慕容宴吗?
没有人告诉她答案,恍惚着,她失去了知觉。
又做梦了,她飘荡在一个陌生地方,四周无人,她喊啊叫啊也没有人理她。然后她累了,就随便坐到了一块大石头上,似乎在等待着。忽而,仿佛天外,有一声柔和的深沉的声音对她说话,“子归,子归……不归,不归……”
子归?不归?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懂,迷茫地看着四周,寻找着这个声音的来源,但什么都没有,连最初的那个影子都没有了。她的良人,到底在哪儿啊?
绝望了,醒了过来。睁开双眼看到翠儿惊喜的脸,大叫着:“少夫人您可醒了!吓死我了!”
她揉了揉有些不适的头部,看了看房内,低声问:“惜朝呢?我怎么了?”
“小少爷在李嫂那儿呢,您不用担心。您啊,都睡了三天了,找了好多郎中都看不出病理,还是出尘大师来看了看,说您这是急火攻心,休息几日便可了。唉,少夫人,担心也没有用了,今日都开堂了。”
“什么?”她忽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慌慌张张披上衣服,“三天了!今日开堂,我要去衙门!”
翠儿忽地拉住了她,“老爷夫人都去了,少夫人您不能去!”
“我怎么能不去?”
“出尘师傅说地。今日您不可往东。有灾难。老夫人出门时吩咐过了。让我好好看着您。出了事儿可要唯我是问呢。”
“出尘……”她喃喃地念着。
“对啊。出尘师傅说地肯定不会错地。现在连皇上都对他地话深信不疑呢。全城地百姓都尊敬他。磐若寺地香火可因为他旺了不知多少呢。少夫人。您躺下吧。多休息一下。既来之则安之。静候吧。”
她听翠儿地话坐到了床上。呆呆地看着墙壁。可是心越来越乱。睡梦中那个男子地声音又在她耳旁响起。“子归……不归……子归……不归……”
她忽地站了起来。子归不归。这预示着什么?他们……回不来了!
“少夫人您要去哪儿?”翠儿看到她往门外走去慌忙叫着。
她不理,快步走着。目无君主,妖言惑众,这可是诛灭九族的罪名,就算是皇恩浩荡,不灭九族,他们岂不还是难逃一死?慕容公子,花公子,她在这世上全部的牵念都在他们身上了,他们不能死,绝不能死!
翠儿哪能追上她,出了府门她便暗用了法术加快速度。扬州城,一向繁华热闹的扬州城,今日显得无比地冷寂,甚至大街上都没几个人。偶尔一两个与她擦肩而过也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将到衙门的时候她便看到了好多的人,将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隐隐听到堂上传来主审问案地声音,她稍用法术不费力地挤到了前面,看到了相扶颤巍的公公婆婆和祖母,甚至看到了只有一面之缘的花老爷。公堂之上,花泽少与慕容晏都穿着白色的囚衣跪在地上,主审的人竟然是云熠!一旁坐着皇上,云浦羲,蓉妃还有青儿公主;另外一边是薛家地人和几个官员。
“花泽少,你且说‘平安’二字的用意何在?”云熠沉声问着。
花泽少淡淡瞥了他一眼,笑道:“平安乃是祝福之语,请问太子殿下,还能有什么用意?”
云熠地脸色一变,厉声道:“大胆刁民,从实招来!”
花泽少无奈道:“平安是福,恕草民无知,不知道它还有什么意义。”
云熠拿起案的卷轴看了看,“从花满楼搜出地那些诗,不法之心,昭然若揭。御华园,浮云斋,平安苑,皆是深隐不轨之意。”
他说完便与一旁的笔录使眼色,笔录立即起身,对着众人道:“御华园,浮云斋,平安苑,每一个名字里面都有一个隐字,乃是华、云、安。众所周知,华是先帝太上皇的字,云即是皇族地姓氏,安……安嘛,安是当今圣上的乳名。御华,浮云,平安,御、浮、平三字可以理解为是驭、伏、平三字。花公子,这其中地意思我就不用再往下说了吧,不然连我也要担个罪名呢。”
堂上堂下一时寂静无声,子夜在下面看着花泽少的后背,挺得直直地。
桀骜不逊的公子,他心里现在一定很难受吧。堂上那个人是他的兄弟,一旁的那个是他的亲生父亲,他们竟要治他罪?御华、平安、浮云,本是简单的字,为什么他们要想得那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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