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爱的颜色是苍白(2/2)
记得那个雪花飞舞的初冬,我终于忍不住又拨通了董的电话。
雨儿,你在哪儿?你现在还好吗?
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董还记得我的声音。
你现在是胖了还是瘦了?董迫不及待地问。
“帘卷西风。”我有点自怜的味道。紧接着又问:“你呢?”
“衣带渐宽。”董像是在应和。
我紧紧地握着话筒,像握住了董富于磁性的声音,感觉心的距离很近,近得使泪水又一次涨潮,我相信我和董的心是相通相连的。然而在相通相连之后,谁又不盼望一份相守?记得后来董在给我的一首诗中这样写到:在时间的回归线上/我摇着的是一叶没有水的船/枫叶,我爱你/又有如何用?
可怜的枫叶就这样飘零了一生的等待,就这样耗尽了青春的感情。
三
1996年春节,当董明明确确地告诉我他只是我生命中一个过客的时候,我流干了两年来所有的眼泪。我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却意外地发现了某杂志上有一首董发表的歌词,那是董写给秦皇岛海边一个女孩的,董在歌词中写到他们已经相恋3年。更让我震惊的是,其中一页上有董与那个女孩在海边相依相偎的照片,还用了大量文字讲述他们美丽而浪漫的爱情故事。
那是一种置身于黑暗,再也见不着太阳的痛苦。然而我还是给董寄去了我最深的祝福。曾经认为,董会牵着我的手走,一直走到生命的尽头。所以我不在乎风雨。可是,当董只是在诗里一千遍一万遍的说爱我,想我,却已牵了别人的手时,这爱、这诗还有什么意义吗?
后来,我看见董寄给我的照片,穿着我亲手缝制的毛衣坐在雪地上微笑,笑容幸福而灿烂。然而,我记忆深处的爱情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颜色。回首曾经,董的爱情剥落了诗意的朦胧,是那么单薄寒伧,而我,付出的却是火一样的青春啊!这段迷失,也许正应验了一句歌词——“把苍白当作了水晶”——是的,我的爱情的颜色,是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