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灵魂与存在，亡灵的信条（1/2）

一切存在于空间的物体对于这个空间来说是肯定合理的，但不是绝对合理，同样，一个存在体若不合理，便不会存在。当然，并不能因为没有看见过不合理的存在体就否定其存在。

因为存在即合理，这是一种概念的矛盾。

不合理的存在属于认知外的，通过认知之后将可以变得合理，同样，如果不断否定一个存在体，否定其一切的合理性，那么合理的存在也会变得不合理，将不会再存在。就好比现在的世界，越来越多的物体对于这个空间开始变得不合理，因此它们正在逐步消失，也就是被淘汰，优胜劣汰，这便是合理的一种体现。

生命也在逐步的被淘汰，为了避免被淘汰，这些生命开始学会榨取世界的合理性来补充自己。

根源。

这本是一切合理存在诞生之源，是绝对合理的存在。

在各种存在体日渐淘汰的过程中，这片大陆上的生命为了避免自己也遭到被淘汰的命运，开始学会增强自己的合理性，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变得富有攻击性，有破坏力。魔力，这个从根源中抽取的合理力量变成了暴力的工具，在这个过程中，很多存在体丧失了理智，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变成一类存在另奴役一类存在呢？恐怕就是因为合理性的增加，而导致了灵魂的改变，使得原本单纯的存在体学会了竞争。

灵魂自古以来便存在于生物的体内。无论是草木还是禽兽，皆有灵魂于体。

这不是封建，也不是神怪传说。

很多时候，是灵长类生物自己把灵魂这个东西给神圣化，复杂化了。如果是用语言来认知的话，灵魂最初也是最强的形态，按灵长类生物语言来表达，就是本能。

万物皆有本能，无论是草木生长的本能，还是动物猎食的本能，都属于灵魂最初的本能。灵长类生物之所以能超脱于万物之上，也不过是控制住了自己的灵魂，也就是所谓的本能行为。但是本能是灵魂中最初的根源，是无法被磨灭的，灵长类生物也就只是能压制住而已。

但也只是这样，也足以使得灵长类生物凌驾了万物之巅。连本能都没有压制的存在，最后只能成为灵长类生物腹中的食物。

一个灵长类生物的灵魂，可以分为三个部分，其一为人造灵魂，其二为根源造**，其三才是本能。这里的根源造灵魂，是根源第二次给诞生于自己的灵魂所赋予的东西，并不是和本能一样一开始就诞生于根源的。

这样说似乎有点复杂化了，用更通俗点的语言来说，就是灵长类生物的理智面、**面和本能面。

任何灵长类生物刚出生的时候，都和野兽草木无异，只有一部分的灵魂，也就是本能灵魂，本能灵魂催动人的一切生理活动，无论吃喝拉撒，全是本能所要求的，本能不会顾忌任何事物。当然，也不是说本能是坏的，是邪恶的。

虽然有时候本能做的事情确实很邪恶。

因为本能只是本能‘因为需要啊，所以就这样干了。’、‘因为觉得舒服，就去做了。’、‘因为喜欢，就会去追逐另一个异性’，很多时候都是没有道理的，是单纯的。然，灵长类生物之所以凌驾了其他物种之上，而是因为灵长类生物创造了人造灵魂，也就是俗称的理智。理智的来源是灵长类生物的教育，无论是从小开始穿着的衣物，还是从小认识到男女不能同厕这些理念，都开始慢慢的增强自己的理智面，从而慢慢的，人造灵魂就膨胀起来了。

曾经有过人类的婴儿被野兽养育，最终这个人类小孩变得跟野兽无异，这就是他的人造灵魂不完善的体现。因为得不到正确的教育。

当有了理智之后，灵长类生物开始意识到自己不能随地大小便，不能随便猎杀其他同类，不能和其他异性随地交配等等，秩序和支配，公平和利益，信仰和宗教……

这便是灵长类生物所谓的文明。

但，正如同有光必有暗一样，在灵长类生物自我创造了理智面这个人造灵魂之后，作为根源的本能，自然不会任由人造灵魂这种外来物质压制自己，但人造灵魂的目的，却正好是用来克制根源本能的，所以本能没有能力战胜理智，所以根源二次创造了**。

可惜的是，**是难以被驾驭的，连根源都没有想到这种无形的力量会无限的扩大，直到灵长类生物们开始肆无忌惮的从它身上榨取的时候，濒临枯竭的时候，才发现。

为了自救，也为了压制暴走的**，亡灵就出现了，亡灵们从灵长类生物榨取根源之力的各个缝隙中出现，杀死吸取根源之力越多的生物，便能吸取其力量重新补充给根源。

没错，亡灵们是曾经死者的灵魂，本来根源诞生的灵魂死后享有轮回的待遇，或者说一切存在都是不死的，只是当**达到极限之后换一个新的**。所有的亡灵都可以随时随地的轮回，这是他们的权利，但是，如果真的轮回而去，放任不管，那么这个微小的权利也会被剥夺。

……这是亡灵信条的序言

“所以我心甘情愿成为亡灵，哪怕是表面上的屠杀自己曾经的同胞们。”像一个长辈那般慧音坐在瑞穗的左边，用着悠长的语调讲述属于亡灵的故事，轻轻的把自己的那本魔法书平放在腿上，双目温和的看着瑞穗，“陛下如果不能理解的话，也不要紧，因为你还是生者。”

毫不夸张的说，每次战争都有几乎上亿的生灵魂归根源，以此来减轻根源的压力，这样已经做了接近万年。当军队被击溃的时候，亡灵理所当然的会屠戮没有战斗力的老弱病残，除非根源的压力降至临界点以下才会住手。

只是听到只言片语都可以闻到里面的血腥味，在慧音刻意营造的沉重气氛下，不知不觉间瑞穗又感觉自己肩膀上压下了小半座山。作为善良的人，连鸡都没杀过，瑞穗怎么可能一下子就面对杀人。他的记忆里多出的东西很清楚的告诉他这些话都是真的：“可是，被杀死的人，是无辜的吧？死亡，是一件难受的事情。”

没错，死亡是一件十分可怕而且难受的事情。

坐在一旁的艾尔莉亚心里默默回想着，那种鲜血从体内流失，随之而消失的还有力气与直觉，无力感侵蚀着勇气，寒冷环绕着身体，黑暗开始侵袭……

“并没有人死，灵魂会回归根源，之后会轮回成新的生命。”说着慧音自嘲似的笑了笑，随后看着艾尔莉亚，颇有感慨的样子，随即又正视瑞穗，看起来这个家伙以前不仅仅只是掌管巫妖，还操心过很多事情，“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听完这些话，毫无感觉的瑞穗脸上一片茫然。

艾尔莉亚和慧音对视了一下，纷纷无语。前者是确实不喜欢说话，后者是真的被打败了。

“虽然不太明白……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可能是发觉了气氛的尴尬，瑞穗连忙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又补充道，“这么说，你们现在是死人吗？”

“……”艾尔莉亚看了一眼慧音。

“咳咳，陛下。”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慧音急忙整理思路，“我们只是逝者，还没有完全的死去，是生命的另一种体现方式。只有连根源都无法回归的灵魂，才算是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