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无奈,皆上心头(2/2)
天一下子黑的很快,他早就过了下班的时间,今天约了秦怡吃饭,最近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有所改善,但肖雨一出现,他立马将与秦怡约好吃饭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了,手机搁在办公室的抽屉里,从不知秦怡已急呼了他十几次,打到办公室被护士接起,才知道他跑到了手术室去了,据说是因为一个名叫肖雨的名字,秦怡顿时心凉如水,方才修补起来的关系如纸一般,沓然破碎。
肖雨半夜才醒来发,她才一张开眼,纪有东似是心有所感般的,当即醒了过来,下了床扑到她面前,未待朱厚正开口,他已尽量放柔了声线问道:“醒了,感觉怎么样?”小心翼翼的,眉目之间尽是怜惜,肖雨因为麻醉药的关系,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抬起手,发现手尽是针孔,她眼神的焦点聚集在纪有东苦楚的脸上,叫道:“有东——————”又闭上眼睛,仿佛累到极点。
纪有东连迭声应道,肖雨遂又慢慢睁开眼,只说了句:“哎————手疼。”
她的手保持着同一个动作显得酸痛不已,钝钝地像不是自己的,纪有东慌忙替她轻揉活血,她舔舔干燥的唇,又道:“你吃了没?”不知道怎么了,她总是担心他会饿到,这样奇异的念头,纪有东点头,照例是轻柔的回答:“吃了——————你担心这个干嘛,还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肖雨想了想,她一直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朱厚正,眼神一直望着纪有东看,扯出一丝笑意,道:“头发有点痒,要不,你替我挠挠?”
纪有东信以为真,手伸过去便要替她抓头发,肖雨咯咯笑起,一笑起便觉得身体各处都在疼,她脸色一变,止住笑意,道:“咳————骗你的,我好得很,我刚看到黑白无常,他们要拉我走,我可是跟他斡旋的好长时间啊,最后你猜怎么着了————”
“怎么着?”纪有东笑着问,顺着她,替她把额前的头发拨开,道:“肯定你赢了,看你那得意的样儿。”她却在这个时候如孩童般笑起,颔首:“恩,我赢了。只要我想赢,就输不了。”她说完,心口一阵堵,又念了句:“我输不了。”
朱厚正站在一旁,百般不是滋味,自己仿佛是局外人一般,他尴尬地道:“我先出去。”肖雨这才注意到,一见朱厚正,情绪波动倒不大,道:“怎么你也在?”
纪有东道:“多亏了他呢,刚才我休息了好一会儿,都是朱医师在照料着你。”肖雨浅浅一笑,道:“谢谢你。”客气而疏离,以前再亲密也好,也是以前的事,现在早已形如陌路。
朱厚正听她说谢谢,一时也无言应答,急于走开似的,道:“你们————我不打扰你们了,肖雨,你要注意休息,我下次过来看你。”肖雨点点头,目送他离开,脚步慌乱透露出他的情绪,肖雨心里何尝不难过,她曾经投放过一段感情,但心收获的都是伤痛,饶是她再大度再放得下都好,曾经心痛的感觉却不可能那么早的消逝,要做到与他坦然交谈根本不可能。
她看着纪有东,纪有东亦望着她,眸光深浓,肖雨问道:“他们呢————都走了吗?就这么轻易放过我吗?我可是拿了他们吴氏一大半的股权呢?”
纪有东瞪了她一眼:“你现在只管休息,其它事都别去想,我会处理好。”
肖雨叹口气,嘴角一阵轻疼,她用舌头舔了舔,念道:“流血了都。”纪有东拿过棉签替她蘸了点水,她又舔了舔,道:“现在不能喝水吗?”“暂时不能,你先忍一会儿。”“唔————我有点渴。”她可怜兮兮,纪有东却立场坚定的摇头:“不能喝。”她的脸垮了下来,纪有东当即语声放缓,像是哄小孩子:“那就几滴就好了——————”真就给了她几滴,她没得到满足,闭上眼睛不去理他。
纪有东知她不是生气,又道:“关于吴氏股权的事你也别多想了————我————”肖雨忽然打断他的话:“怎么能不多想,我一觉醒来,自己就跻身成了X市前十名的女富翁了,我能不激动嘛我,我能不多想吗?我都睡不着,我一下子就这么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