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我都是傻瓜（1/2）

我真的错了，真对不起

当时没有说出来，是我太傻

此时此刻我焦虑地乞求原谅

你和我都很傻，因为可怜的自尊心

在疯狂的想念中堕落

——金桢勋《你我都是傻瓜》

薛宁返回韩国订的是元旦后第一个周五的机票，因此在周四就要举行欢送会，燕归的kTv是很紧张的，但只要轻璇他们需要，可以马上准备，参加的不过是几位熟识的朋友，伟华和薛宁*包厢时，女眷们已经开始唱了起来，伟华佯装生气的道，“不是欢送会吗？怎么主角还没到，你们先happy上了，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二哥干嘛跟我们呛声呢，我们承认做错了，但我们也是为你好，怎么好心也要当成驴肝肺呢？”轻瑶不管这个，从伟华身边拽过薛宁，“嫂子，快来点歌，看看你要唱什么？”

“随意了，其实跟你们在一起，不用那么太拘束，什么都随意，你们给我点什么，我唱什么”薛宁轻轻微笑，坐在沙上，现在正是轻璇和李明远唱着对唱，是Jo1in和陶喆的《今天我要嫁给你》，轻璇难得露出小女儿的娇羞，而明远也是微笑，看着他们在一起真好，而刚刚在来的路上，薛宁建议让轻璇替代nett出任公关主管，伟华答应考虑看看，一曲终了，轻璇看到伟华切歌切到他选择的《新不了情》，难免有些失望，“哥，你和嫂子来一个情侣对唱吧，唱这个干嘛”

伟华没有回答妹妹的话，只是看着薛宁，“nancy，有没有胆量跟我挑战这个版本的《新不了情》”

伟华点的是萧敬腾版的，女版的《新不了情》听到耳朵快要出茧子，男版的还是第一次听到，听说评价不错，重新编排的曲调，让薛宁感受到一种凄凉的成分，伟华定定的看着她，带着一种挑衅的神情，薛宁笑了笑，“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一歌吗？”

伟华唱着前半阙，似是悲悯的看着她，薛宁的心像是被戳了一个洞，渐渐有一些暖流注入进来，他看她的眼神带着悲伤，带着那种想抓又抓不到、想得也得不到的痛，可是那个是对她吗？晃晃头脑，看着下半阙开始，不由得也随着旋律唱了起来，唱过之后，又有些感伤，这歌的最后一句便是“缘难了，情难了”，她琢磨着伟华挑选这歌的用意，用这歌来传达彼此的心意，轻轻地挑了挑嘴角，轻璇在后面拥了过来，“姐姐，我要跟你一起”

“你想当麦霸，我可没有那个心思，去劝劝你大嫂还有燕子、轻瑶他们”薛宁笑着推开她，做到沙上，轻啜一下饮料看着李倩“亲爱的，你唱什么，我来挑挑？”

“我们都已经选好了，要不是(.)∷∷∷∷∷∷∷∷∷∷∷∷∷bsp;“是啊，是啊，我记得我上大学的时候，还有幸看到大嫂、二嫂的《桑巴皇后》了呢”轻璇笑道，“一会儿我也要跟二嫂唱”

“那个不是需要热舞的吗？”燕子接过话茬，“大嫂和二嫂再次演给我们看看？”

“老喽”薛宁笑了笑，看着轻瑶跟梁正选了一军旅歌曲，笑了笑，“不愧是当兵的人，就是选择军歌”

恰好到了间歇部分，轻瑶听到了这句话，不由得啐道，“我们可不单单会军歌嘹亮呢，宁姐想唱军歌也唱不起来呢”

“非军人，唱不出军人的气势，我们不需要，你和梁正两个人刚刚好”伟华笑了笑，似是在为薛宁解围，轻瑶也笑了笑随着老公继续唱着。

坐了一会儿，伟华看其他人演绎了几歌，看着薛宁与其他人的互动，却不曾看他一眼，瞬间涌上很多的无奈，轻轻推开安全门走到户外楼梯间，点燃一根烟，他已经很久没有吸烟了，吸了一口又被呛出眼泪，氤氲中他看到了薛宁那双惊讶的眼，熄灭烟头现真的是她。

“想不到你还会吸烟”薛宁轻轻说着，之后又撩了撩渐散的烟雾，“对身体不好”

“已经好久没有这样了”伟华轻轻笑了笑，“你怎么出来了？”

“里面有点闷”薛宁回复着。

“我们好像很少这样说过话”伟华看着远处的峰峦，似是追忆往事，“我记得我们总是在争吵中讨论话题”

“是吗？”薛宁皱了皱眉，“也许吧”

“你在韩国过的好吗？”伟华觉自己从来没有问过她在韩国的情况，“那里还有人认为你是魔头吗？”

“没有人这样想，我有时候在想，为什么美国人能写出《穿prada的恶魔》，为什么我曾经的同事们都认为我是恶魔，而我的韩国同事却不是，我领悟到一点，那就是我们的生活太安逸，似乎不能吃太多的苦”顿了顿，薛宁又说道，“为什么韩国的球队就能在世界杯获得殿军，为什么日本的女足就能拿到冠军，男足也同样不弱，还是那句话，生活得太安逸，安逸容易让人产生幻觉，进而退步”

“韩国那次的殿军是一点都不光彩的，别忘记意大利队，你不是最喜欢意大利队的马尔蒂尼吗？”谈起那次比赛，伟华就有些不屑，那次真的应该是意大利赢得，却没有赶上一个好裁判，记得当时他们几个高管曾经打赌，薛宁虽然喜欢意大利队，但最终下注到了韩国队头上，韩国的红魔唱着凯歌挺进下一轮比赛，而薛宁那晚笑的灿烂赢了一众人等。

“那也是人家有那个命，那个时候意大利队可能真的生不逢时吧”薛宁笑了笑，“争论足球，我肯定争不过你”

“是啊，你走了，我们少了很多乐趣，总觉得怪怪的。”伟华说着又要掏出烟盒，看见薛宁质疑的目光又放了回去，“你说你是个傻瓜，我又何尝不是？”

“此话怎讲？”薛宁挑高眉头。“我是个傻瓜，而你一直是主控的人”

“你走了，但把我变成了一只傻瓜”伟华对着远处的烟火意兴阑珊的说着，“怎么办，nancy，人为什么总是这样，在身边的时候不知道珍惜，非要将人气走了，才知道再回来有多难”

“你，喝多了。”薛宁笑了笑，“风吹得差不多了，我想下去了。”转过身却被伟华握住手，她抬眼，“干嘛”猛地被他拽了回去，他的气息裹着芝华士的香气扑面而来，有挣扎，被他紧紧的箍在怀里，渐渐地放松了下来，良久渐渐的分开。

“感受到我有多迫切吗？”伟华拥着她轻声问道，“感受到了吗？”

“你让我好好想想，可以吗？”薛宁靠着他的肩轻声回答道。

“为什么”伟华不解。

“我怕你再次不珍惜”薛宁回答他的问题，“我害怕，我不想像过去那样过日子，如果你爱我，我有权利要求你百分之百的爱，而不是分给其他人”顿了顿，她又继续说道，“我跟sbc签署的是三年的合同，我要依照合同办事”

“我明白了，我会让你感受到我的心”伟华说的无比认真

“我期待”薛宁应答的同样认真，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我们该下去了”

回到包房，里面唱的正high，他们两个出去这么久居然没有人有意见，每个人都沉浸在歌者的世界中，用歌声去触摸心里最柔软、最希望表达的东西。

“他们似乎有些逾矩了，不是给你的送别晚会吗？”伟华轻笑着，啖了一口芝华士。

“你少喝点，一会儿还要开车”薛宁没好气的说着。

“你这是在关心我吧”伟华忽然凑近，薛宁向后躲了一下，伟华嘴角绽开笑容，“你一定是在关心我”

“你喝多了，我理解为胡言乱语”薛宁没有看他，看着燕子在唱着《练习题》，转过头与轻璇说话。

伟华笑了笑，又靠近了些，“nancy，放下自尊，承认自己的心有这么难吗？”从刚刚的吻中，伟华读出了她的心，这次的种种，虽然依旧在工作中剑拔弩张，但他真的体会到她的心，她依然爱他。“我放下自尊了，我在等着你，请你也放下自尊能看到我”

“你能不能……”薛宁看着他小声说道，“别这么厚脸皮！”

“有吗？”伟华有些涎皮赖脸指着自己的面颊。

“有”薛宁没有理睬他，毋自看着表，“还有几歌？”

“怎么，想回去休息了？”伟华笑着说道。“我记得你是中午的飞机”

“我想睡到自然醒，不可以吗？”薛宁看着屏幕

“ok”伟华点了点头，走到点歌台翻看了几眼，然后很不客气的切掉梁正的歌曲，直接换到自己的，“那，不要怪兄弟我狠心，只因为我的女人太累了，想回去休息，我唱完这歌，你们怎么happy都成，花销记在我头上，现在我要把这《心计》献给我的女人，其实我很想说，对不起，我爱你”

薛宁面无表情，只是摇摇头，李倩凑在薛宁身边，小声说道，“nancy，我想es1ey会选择这歌，大约是因为这个最能体现他的心境，我记得当时你在看那部电视剧的时候，不是也被里面的吴卓羲、马德钟感动过吗？就算赢得了全世界，但失去了所爱的人，赢也变成了输。正如我一次次告诉你的那样，伟华真的在努力去爱你，因为他这样的人不懂什么是爱，当爱情来到的时候，他就像孩子一样站在爱情面前茫然无措，而爱情过境后，他只有懊悔，给他一次机会，也是给你一次机会，要知道在爱情面前，没有任何道理可言，你已经付出了那么多，何不公平一些让他去弥补，保持一种平衡？”

“你什么时候变成了哲人？”薛宁看着伟华投入的演出，“还是你经历过”

“每个人的爱情之路是不一样的，我想他很着急确定是因为你要离开，而下次见面又不知是何年，所以他才着急，我希望我身边的人都快乐，尤其是你，你是我的闺蜜，我不希望你活在悔恨或痛苦中，明明就是相爱的人，为什么要给自己设置那么多的千山万水去阻挡。”李倩执起她的手，“晚上好好想想，错过了，都是遗憾。为了自尊错过爱情是最愚蠢的行为，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我想这样的事情，你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