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适应(2/2)
“左边吧!我喜欢左边的。”妮妮说。
“那我先喝左边的吧!”落雪说。
“加了没有?”妮妮问。
“见鬼!最后一个一定加了。”落雪说完拿起最后一瓶,拔开盖子,一股臭味扑鼻而来。妮妮说:“尝一下吧!看他加的是什么?”落雪喝了一口,脸色古怪得难以形容。
“什么呀?”妮妮被弄得莫名奇妙的。落雪没有说话把瓶摔到地上,似乎难受极了,大呕不止,骂着:“糟老头子,臭死了,臭死了!”
“他加什么了?”妮妮笑了起来。
“尿,他竟在这瓶水中撒尿。”落雪说完又吐了一阵。脸上一片炭红,妮妮弄得哭笑不得说:“落雪,你好福气哟!”
“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好好吃上一顿。”落雪说。
“他在信上说,没有白白的付出的!”妮妮说。
“他又没有提出要什么,走吧!”落雪说。
“我们要珍惜他的劳动成果,把那些艺术品收起来吧!”妮妮说。
“好吧!那我们把它收起来。”落雪说完捡起地上的艺术品把水倒干净,只剩下‘带尿’的那个没有倒时,却听妮妮说:“落雪,别倒!老头给我们这个或许有一定的意义呢!”
“好吧!”落雪只好把它收起来,却发现瓶上面有个细小的裂缝,用手掰开,竟掰下了一圈薄薄的金皮,泛射的阳光把落雪的脸映成了一片金黄。
“是什么啊?”妮妮问。
“人是有**的,但人应该少一点低级趣味的。因路有真假之分,其实是两条路或几条路出现的不同岔口,真路一路坎坷,但危险较少;假路平坦光滑却暗器密布。真路一般用一个月,假路用十天,但真假都会是死路一条的。有幸出去者,是此艺术品的主人。如果有心请弄些水和泥土,无心祝君平安。”落雪念着。妮妮想了一会儿说:“我们找几个好人送去水和土。”
“好吧!还是找城管吧!”落雪建议说。
“为什么呢?”妮妮问。
“城管管的事多,我们把这些艺术品给他,让他运送些水土去。”落雪说。
“好吧!我还觉得找普通人好。”妮妮说。
“他们拥有那么多军队的,用飞机或什么的运几大卡车不更好吗?”落雪说。落雪找到了城管,给了他一件艺术品,他满口答应。落雪没有走出门就被当地政府抓走了:“你们这是贬*家文物,是违法的。全部没收充公,快交出同伙或是从哪里得来的。”
落雪如实说了,被政府拘留了。艺术品被专家精细研究,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只是十几根‘金莲’,政府很快调用500辆爬山车,载了土和水,去找金城。
妮妮告诉落雪说:“他们不怀好意,表面上真诚,要小心啊!我们把他们往那条假路引。每条假路上有蓬和莲子的,当蓬和莲子混在一起时,他们会中毒的。你已经喝了解药了,就是你刚才喝的‘尿’。在你揭下金皮之后,我看到了艺术品上的字:每个假记号里有一个蓬和莲子,吃后会中毒的,但不会死。这瓶中之水为解药,无毒。只要他们贪懒,到金城必……”妮妮教落雪如此如此,落雪一一记得。
城管和政府官员对落雪殷勤倍至,吃穿用住比他们还好。另派‘狗’当护卫,落雪一边把自己养护好,一边提防他们的暗举。落雪说:“这里瘴气十足,每走到一个记号处我就会取下一个莲子和蓬的,大家务必把莲子吃了,把蓬系在头上。”大家连连答应。背后妮妮却告诉他:“他们好精明的,见你吃了莲子,把蓬系在头上当花。他们却把莲子放进口袋里,把蓬插在头上作草。”
一会儿妮妮又告诉他说:“他们这五百人不是一伙的,各有阴谋,你要见机行事。”最高负责人称落雪为兄弟,亲自端茶送水;城管和政府官员视落雪为大哥,陪饭聊天皆由落雪性格。其他各队队长也略有行动,但因官小一级,所以找到了理由却找不到太多的机会。
当看到那片金黄色的晕光时,却听妮妮大叫:“落雪,快飞。”落雪一摇灵心翅,一束白光,超速飞走。
‘嘭’倒下的先是城管,刚开始子弹齐齐地向落雪射了过来,后来见落雪一束白光,怎么也打不中,干脆枪杆子一换方向自己人先杀了起来。因为人人想要金子,没有互让的意思,政府官员和最高负责人虽穿有防弹衣,但摆架子可以,很快被众人灭了口,众人杀得两眼通红。最后只剩下一个队长领着他的两个勇猛的兄弟,三个人议和,丢了武器,三个人并排走着,各怀鬼胎,队长最终被他的两个兄弟勒死,一个人又被飞下的金石砸死。另一个成了幸存者,掏出匕首和电钻狂掘起来。‘嘭’城管死而复生,先背后下手。城管和自己装死的亲生兄弟也大干起来,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金山,而不是缠mian的亲情……
落雪飞回老头那里,老头大为惊讶。落雪把送土和水的事给老头说了一遍,老头颇为欣喜。带他们欣赏满池的莲花,指着一朵与红花、白花和那些艺术品争相开放的金色莲花说:“你们看那朵金莲花,曾天天雕刻与它相像的艺术品,插在塘中,视为满塘金莲。如今却真有一朵金色莲花开放,满塘的金色竟不能与它抗衡,无论我雕得多么栩栩如生,都不如真正开放的金莲花,它是天生的美,所以长得与众不同。以前我的两个兄弟喜欢把莲杂合地种起来,他们说这样可以发挥出更多的想像力,而我只觉得自己的思想总是最先进的,所以不乏想像力。如今却有朵金莲开放,在你们来的这一天早上,我把它送给你们作为答谢。”
落雪也不禁为老头所动,自己本可以不管那些无聊之事,救了他们,还要用最虔诚的心送他们出去,如今又以感恩的心送他们金莲花。也许那是世界上惟一的金莲花,天堂没有,却盛开在老头的莲池之中,落雪谢绝了老头的好意,却拗不过老头,只好拿了几瓶调合过的蜂蜜和一些艺术品飞走了。
在天堂,妮妮所见过的莲也不过红白两种,或被它的天使孤独地放置着,殷勤地照顾,所以会长得特别好。这朵金莲花虽不及它们大小,却开得异常夺目,它虽与普通的艺术品相像,但它是有生命力的,它是积极向上的,所以它不乏艺术的吸引力。
落雪飞过这层层叠叠的金山,想到人们缺乏的太多了,当人们面对它们时,最容易*的是人的本性。当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人面对它们时,性格突然大变,最终啃着金子饿死。人性的美与丑,善与恶在金子面前完全*出来,也许是道德修养很高的和尚道士面对它们时,也会忍不住抓上几把,说几句‘南无阿弥陀佛!’‘这一点是灯油钱。’也许朋友需要的是金诚,可是当金子满城时,却少了泥土,失去了生命中的绿色,还真不如把金子深埋在地下,让人们去挖,让人们去掘,这样保持到的是生命中的另一个奇迹——绿。所以脚下的纵是泥土,却能在雨后的泥泞中留下一串串脚印,致使每一片土地是金色的。
落雪第一眼瞧见这瘦如鸡爪的‘盖城’二字,觉得它们饿得像饥饿艺术家,倒像是满城皆是,像是被什么隔挡了似的,所以它被涂成奶油的白色。‘盖城’两个大字在太阳光线的照耀下反射出抗议的白光。
落雪进了城,发现这座城也是高楼大厦,可是缺少了其它城市的繁华与热闹,人们跪在大路两旁似乎在欢迎某个高贵的人物,或者说是在求神拜佛烧着高香,希望盖城能风调雨顺,道路畅通……
落雪正走着想着,在拥挤不堪的人群中猛地站起一个人,飞步走到落雪面前,把落雪吓了一大跳,用惊异的目光看着他。他突然连连后退,伸出一只瘦得只有骨头的手,‘啪’他的脸上立刻有清淅的五道印儿,落雪吓了一跳,正要绕道走开,却发现那人阻在了自己面前,‘啪、啪、啪……’几声惊堂木般的脆响,落雪也暗服这个人扇脸的功夫练到家了,半边脸已红若关公,突然他又莫名奇妙地伸出左手,落雪沸腾不止的心‘咯噔’一下降到了零下一百度,产生了千百个问号?落雪迅速打量了他:瘦若鸡爪满是折褶的手,乱蓬蓬的头发,穿了一件破旧的军用大衣,早已丢了扣子,一双沾满泥点的黑色皮靴。顿时落雪起了掏钱给他的念头,人群中有人大叫:“别理他,他是个疯子!”“你绕过去,他是个疯子!”……落雪绕着道,又开始打量他:乱蓬蓬的头发藏着满脸的皱纹,围着的黑色毛巾,一条黑色的裤子,前伸的不停抖动的左手似乎正与某个人讨价还价,绿色的军用大衣遮掩不住里面崭新的红色毛线,落雪惊奇地发现——天啊!这个人竟穿了一双女式的高筒皮靴,冲着落雪伸着满是污点的左手,瞪着大大的眼睛,似乎要把落雪盯住,落雪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绕开他走了。
‘啪、啪、啪……’后边的那个绿色大衣一定又伸出他的左手,脏兮兮地寻求着什么,也许他真的是个疯子,很可能是个弱智无能的人,所以他忘记了神灵的高贵竟打着自己响亮的耳光,伸出自己那只沾满罪恶的枯手向这个世界索要什么……
落雪正走着,突然发现自己被什么东西绊着,低头一看,发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死命地拽着自己的裤角,流露着乞求的目光。发现有人注意自己了,老头赶紧爬后几步,磕头如捣蒜。落雪脸色大变,也不知那个老头想要什么,大概自己快瘦得成仙了!
落雪掏出一些金子正要给那老头,却见从四面八方伸过来无数双各种各样的手,把老头推倒在地,践踏在脚下,再也等不及落雪掏钱,替他掏了起来……
“你们,你们……”落雪气得涨红了脸,乞丐们把他围在中央,任凭落雪的打骂,只管往落雪身上乱摸,摸到钱的皆大欢喜,摸不到钱的悲哀满伦。
“我有钱了!”一个乞丐叫了起来,却被众乞丐*在地,连一身破衣服也*了。落雪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有脚不能跑有翅不能飞,只能不停地打骂着众人。众人面无羞色,只顾往落雪身上乱摸,落雪连脚也不知放在哪里,踩的尽是软绵绵的一片。手连自己的身体也别想碰到,众乞丐打着、骂着、哭着、喊着、笑着、摸着、抢着、推着、劫着、跪着、躺着、倒着、践踏着……
“警察来了,快跑啊!”警察拉着红色警报,看准那些奔跑的乞丐一人一电棍,把他们打晕了,落雪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满身金子,却在不到一分钟被抢了个精光。指挥官来到落雪面前,伸出他那机器型的右手说:“先生,您是盖城最大的施主,盖城欢迎您!”也不等落雪犹豫的手就转身对他的兄弟说:“你们快搜,搜完了还要给这一位施主一个交代呢!”
“搜完了!”警察兄弟们每个人提着大包小包,把队伍排得整齐无比。乞丐们**裸地躺在地上,被剥了个一丝不挂。
“搜完了!走!这是脏物,全部没收充公!”指挥官说完笑了,乜着嘴,刚才的严肃和友好早已荡然无存……
落雪着实没有想到自己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被抢了个精光,乞丐们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被剥了个精光;落雪剩下的只有一身被抹成黑白的衣服!乞丐剩下的只有躯壳了!警察剩下的只有那些‘充公’的钱财!落雪也万万没有想到,千金散去的那一刻,他是无比的轻松与惆怅,轻松的是自己再也不怕再有乞丐来抢了,因为自己也被众人抹成了乞丐;惆怅的是那笔从玉城得到的金子不知道被那群歹徒得到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是否被乞丐抢光呢?
妮妮也很在意这些乞丐,如果她不是躲在灵心翅中,下场是多么可悲啊!路边跪着的乞丐脖子上挂着各种各样的招牌,面前放着砸扁了的铁皮碗,脸上盛满了悲哀和乞求的晕光……
A
各位爷奶叔伯阿姨兄弟姐妹们:
大家好!我叫XXX,是XXX地区,家乡连年荒旱,在此身无分文,举目无亲,请各位爷奶叔伯阿姨兄弟姐妹们可怜可怜我,赏几个钱儿!让我回到亲人身边吧!
B
女儿哪里找?
亲人啊!
谁能找到我的亲人呢?女儿没有了,想啊!几天没有钱吃钣了,饿呀!孤独一人啊!找吧!谁肯赏个脸,支持一把?帮忙找一下女儿的消息,给点钱买个包子吧!好再去找……
C
各位乡亲父老:
父母双丧,孤独人何处归?天下人谁可怜?吾亲人葬何处?用生命做担保,为牛马还不及,永不忘恩德,永谢天下父母心……(并附‘死人’两具)
……
落雪再也看不下去了,真是一篇比一篇好,一个比一个高,一排比一排长,落雪暗骂起这些无耻的乞丐。妮妮也讨厌起这个地方,催落雪赶快飞走!落雪由于自己的手无法碰到自己的身体,所以手上还残留了几个金镯子,打算用它们换取些食品,却发现街上店铺一空,只留下残梁横亘,似乎被洗劫了一遍又一遍,从里面露出的却是惊恐无助拉耸着的脑袋,这里以前一定是个繁荣的城市,至少许多残留的招牌上浮动着祥和的云。
落雪飞走了,又到了一座城,进城时,刚踏进一只脚,软软的,赶快退了回来,却听里面骂着:“不长眼啊!没有瞧见这里有个人吗?”落雪连忙说了声对不起,飞了进去,却发现街头巷尾有人等待着什么,有的人显得很焦急,有的人面无表情,还有的人看一阵就笑一阵……一辆卡车飞过,路中心的人也不动,司机也没有刹车的意思。
“啊!”一声惨叫,脑袋开花?惨不忍睹!连着几阵撕心裂肺的残叫,落雪感到这个世界的可悲,令他感到悲哀的不仅是卡车司机的冷漠无情,还有路上的人为什么就不动一下呢?如果一辆轧路机轧过,那该死多少人啊!更可恨的是有人目睹这些场面竟发出惊人的笑,把鲁迅也吓麻木了。
落雪在一个写着‘祥云商店’的招牌前停下,落雪很奇怪那块招牌是被人砸了还是没有开张躺在地上软绵绵的,与趴在店里的老板一样。
“老板,你们这里卖什么?”落雪一下子有了兴致。
“什么都卖,食品、烟、酒、生活用品……”老板一下子有了精神坐了起来。
“那你给我一些食品吧!”落雪说完递上去一支金镯子。
“好吧!”老板接过金镯子坐了下来,放在抽屉里摇了几下,然后合上,一会儿又趴了下来。
“我的东西呢?”落雪看到老板懒洋洋的样子十分火恼。
“等啊!”老板漫不经心地说。
“多久才能拿出来?”落雪说,显然他已对老板的态度失望了。
“等啊!还没有进到呢!”老板软绵绵地说。
“那什么时间才能进到呢?”落雪火了。
“等啊!还没有人给呢!”老板乞讨似的说。
“为什么要人给,我的金镯子呢!我不买了!”落雪更火了。
“等啊!让抽屉把它送出来。”老板懒洋洋地说。
“为什么要等啊!”落雪强忍心中的火气。
“这里是待城!”老板似乎不耐烦了,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快拿我的金镯子出来,我不要了!”落雪强压心中的怒火。
“抽屉啊!快把他的金镯子送出来吧!”老板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呼唤着。
“快点!”落雪早已怒气冲天了。
“抽屉啊!快把他的金镯子送出来吧!”老板似乎也发火了……
每当落雪催一下老板就呼唤一下,落雪再也受不了了,跳进窗子,揪起趴在桌子上的老板,一拳把他打得鼻子冒血,把他推倒在地。拉开抽屉,找到金镯子,发现他这里这么多钱却放在抽屉里睡大觉。
“伙计们!有人抢劫了!快拿刀出来砍他!”老板躺在地上捂着鼻子大叫起来。
“一会儿就到了,等卖刀的商人在这里路过就多买几把,把他们剁成肉酱!”里面传出一个个惊慌的声音。
“吵什么吵!觉也睡不好,做饭没有?”里面传出一个似乎是刚睡醒的声音。
“老婆,快扶我一把!我被人打倒了。”老板大声叫着。
“好吧!等谁把饭送过来,做好了,我吃了,起来了,就去扶你。”里面传出一个打着哈欠的声音,似乎又睡下了。
“那好吧!我先睡上一觉,等有人给我们饭了让他扶我一把!”老板说完就那样躺在地上睡着了。
落雪出来发现这样的人在这座城市里是显而易见的,也很佩服他们的懒惰,待城还不如改名字叫懒城呢!大概他们习惯了等待,愿意花十几倍的时间去等,而不想花一点点时间去做,大概等是自己惟一的出路。或者说是别人做的永远比自己的好,自己又笨又没有先进的工具,还不知道努力的话,什么才会是成功呢?懒是人的天性之一,懒惰是付诸行动的第一障碍,懒的人会习惯于依赖,和摸的人一样,摸的人大概是性子太慢,但是习惯等待的人,一辈子抱着自己伟大的理想,做一辈子的空想家,最后却一无所成。
落雪来到状树城,发现这座城最流行的是化状,人们对此也很感兴趣,街道两旁颇为兴隆的就是状饰品。落雪买了些食品,吃的时候却发现他们难以下咽,去找老板理会,老板说:“你在哪里买的东西到我这里来?告诉你,小兄弟,包装精美的不一定是好东西,你看我这些,要吗?便宜些卖给你。”老板说完递过来一包包装不太好的东西。
“不要,我要退货。”落雪非常气恨这样的人,自己的假货不敢去承担,又推销起假货。
“你是从这里买的吗?”老板声音大了起来。
“怎么不是?”落雪十分火恼。
“有什么证据呢?上面又没有我的名我的姓,凭什么说是我的呢?”老板说着,把牙咬得‘咯咯’响。
“你……”落雪气愤地拎起它们扔进了垃圾筒。有两个二三十岁左右的人连忙赶了过来,其中一个拍着另一个的肩膀小声说:“大哥,我们化过状已经不是乞丐了!”另一个连忙收回伸出的手,犹豫了一下说:“反正还是乞丐,不过化了一下状吗?说穿了还是乞丐!”说完又把手重新伸回垃圾筒里。
“*,这是哪里的劣质品。”两个乞丐一看十分火恼……
“*,老板,退货!”那两个乞丐把食品往老板的桌上一摔叫着,因为附近就这一家商店。
“对不起,先生,这不是我的东西!”老板说。
“不是吗?好,正直城的乞丐是不允许骗他们的!”落雪发现两个乞丐挺直腰杆做起了主人,说话也变得理直气壮了。
“不要哄我,正直城的人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再说我这里从不卖假货的。”老板说着拿出能证明自己卖的是真货实价的商品出来。
“好,兄弟,他不承认,找正直城的人把他的招牌拆了吧!”一个乞丐说着卷起袖管就要动手。
“你可知道正直城的人连政府也告得垮,何况你一个呢?”另一个乞丐说。
“好,换,换,不就是几包食品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老板小声嘟囔着,极不情愿地为他们换了食品……
“*,这又是哪里来的劣质品!”落雪扭头看了看那两个西装革履的‘乞丐’,走了。
妮妮也惊奇地发现,化状店右边进出的是一个个高贵的老板,左边进出的是一个个卑微的乞丐。妮妮也想不明白这些乞丐进去后一会儿就成了大老板,大概盖城是盛产乞丐和富翁的地方,在短短的几分钟能把乞丐变成富翁,又在短短的几分钟能把富翁变成乞丐。也许盖城喜欢两班制,一班富翁,一班乞丐。
落雪正想着什么,却听妮妮说:“落雪,我要出去了!需要大量的食物。”落雪很快飞到一座城,买了很多粗糙包装的食品,落雪怕有假,老板见落雪犹豫,立刻写下自己的商品、店名后又签上自己的大名交给落雪说:“先生,有假你只管来退货!”
“这里的人好耿直啊!”妮妮说。
“这里的人太正直了,真好骗!”两个过路人说。落雪打开了一些,发现包装粗糙,可是实在一点。妮妮出来了,亮晶晶的身影像一大块璀璨夺目的宝石,乌黑的头发像漫天的黑色小浪,那熟悉而又美丽的眸子晃动着刺眼的光芒。
“落雪!”“妮妮!”两个人拥抱在一起,嗅着对方的体香,幸福极了,美丽极了。妮妮躲在灵心翅里,从未见过落雪如此高大壮实,落雪也见妮妮变得更加漂亮更加动人了。
落雪抱着妮妮落了下来,妮妮一反往日的斯文,大口吞食着食物。落雪一边给她捶背一边说:“慢点,慢点吃!”一个*岁的小男孩走到妮妮面前停了下来,怯生生地说:“姐姐,哥哥,对不起!我刚才偷了你们的东西,现在还给你们。”小男孩说完递上两包食品。落雪看了一下小男孩那满是折褶但还算整洁的衣服说:“*,这些就当我们送给你的。”
“不,不可以,妈妈说:‘病人是不适合吃这种东西的,更何况我不能拿正直城的名誉开刀。’所以不能接受你们的食物。真对不起,我愿意为你们效劳请求你们的原谅,换取我写的借条。”
“姐姐和哥哥原谅你了,*,这些东西拿回去给你妈妈吃。”妮妮哑着嗓子说。
“姐姐,你怎么了?”小男孩问。
“姐姐没事。”落雪说。
“那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才能换回我写的借条。”小男孩又说。
“啊?什么借条?”落雪被弄迷糊了。
“刚才拿了你们的东西,因此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地址,妈妈说那样是不可以的,我想以行动换回来,可以吗?”小男孩说完从包装堆中找出一张纸条交给落雪,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
借条
女士或先生:
您好!真对不起,拿走了您的东西,他日有了一定归还。
XXX(姓名)XXXX(住址)
X年X月X日
“好了,没事了,呶,借条给你,这些东西就送给你。”落雪说。
“不,我不能要的,那样妈妈说没有骨气的,自己的亲人会瞧不起我的,如果被周围的人知道了会更瞧不起我的。”小男孩说。
“好,那你把这些包装纸捡起来丢进垃圾筒吧!我们谁也不欠谁的。”落雪说。
“谢谢哥哥!哥哥,我们不是乞丐,正直城是不允许有乞丐的,请不要在正直城施舍任何东西。”小男孩说完把包装纸拾起来去找垃圾筒了。
一个拄着拐杖的中年妇女说:“真对不起,孩子自小没有父亲照顾,是我没有教育好,请原谅。”
“阿姨,没关系的。”妮妮哑着嗓子说。
“姑娘怎么了?脸色怎么……”中年妇女说。
“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妮妮的声音可能只有她和落雪两个人能听得到。小男孩跑回来了,看见拄拐的中年妇女就大叫:“妈妈,妈妈,哥哥和姐姐肯原谅我了!”
“是啊!快去找医生来,另外再找几个人来。”中年妇女说。
“噢!”小男孩去了,一会儿来了几个乞丐和医生,他们衣衫褴褛,却精神抖擞,医生嘱咐他们去买一些滋补品,又为妮妮检查身体,医生轻轻地说:“小姐好像大病一场刚刚痊愈,身体很虚弱,要好好休养,你们在这里不要动,我去找奥斯博士和哈齐医生为你做更为全面的检查。”
“不用了!”妮妮说的声音小极了。
“小姐你不要动,在正直城还能让你被冷落吗?”医生说完飞奔而去。
“这里的人真好,落雪,走吧!背着我飞走吧!我不想带累大家。”妮妮轻轻地说着,眼光显得很镇定、坚决,落雪无奈,只好背起妮妮飞了起来,突然发现背上的女孩使劲地勒着他的脖子,抽噎着,*被咬破,鲜红的血把整个发白的*也染红了,落雪不由自主地抖动着,徐徐地向下落去。
“啊!天使,快看,天使来了!”一个善良的声音。
下面立刻传来热烈的掌声,“天使,啊!天使!羽化的天使!”下面有无数个乞丐捧着他们的收获,或者说那是他们惟一的财富吧!落雪注视着他们觉得他们并无恶意,像这座城的砖瓦一样,没有歪斜的。
两位天使落了下来,众乞丐手拉着手把他们围在核心,捧着自己的财富,跳着,舞着,欢呼着!他们每走一步就会带动整个乞丐群的位置,似乎这些乞丐不知疲惫,这时间荡漾在空气中的不是熏人的臭味,而是醉人的芳香。
天使醉了,乞丐醉了,酒店的老板醉了,请他们去吃大餐,妮妮想了一下拒绝了。她坚持不住晕倒了,一会儿醒来,看到众乞丐手中的五谷杂粮,妮妮竟笑了,一个看上去像个头头的乞丐带着酒店老板和医生,后边还跟了几个乞丐捧着各种滋补品。
妮妮躺在落雪怀里喝着汤,眼泪扑簌簌地震荡着整个碗……
“天使流泪了!天使感动得流泪了!在我们正直城,大伙出来瞧睢,多么圣洁多么善良的泪啊……”一个乞丐站在大街中心,一边用右手拍着他那*的宽大的*,一边向整个正直城演讲着。
妮妮哭的原因自己也说不清楚,倒觉得自己像个乞丐而不像个天使,正直城中的乞丐才是真正的施主,他们是不同其它城市里的乞丐,打着响亮的嘴巴伸出肮脏的双手向你乞讨什么。他们是响的砖墙——不歪斜,不凸凹。他们甘愿拿自己惟一的财富分享给大家,他们的胸怀是宽广的。他们是最大的施主,也作出了最大的施舍——把自己的精神和智慧分给了大家。
可能是每一个人希望得到别人的帮助,正是因为人人会有数不完的伤,所以每一个人需要同情的,但是所有的人是不需要可怜的,的确如果去可怜一个人,我们可以给他钱:一万、二万、三万……可是那么多的人需要几万个世界银行,谁有呢?其实可怜一个人正是用一种不正当的手段将她(他)抹杀,使她(他)失去了自立更生的条件。她(他)会失去了本质的个性,变成一个窝囊废,变成一个很无用的垃圾!下一次等她(他)的仍是你的可怜。我们可以同情她(他),给她(他)自立的根本,这样她(他)能找到自己的个性,他日会有一番作为的,可是往往人们会伸出两个手指头,夹着两毛钱丢向正向你点头哈腰作揖的乞丐,叫一声:“嗟,来食!”
“嗟!来食!”落雪想起中国的正直城,孟子说:“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不能移,此之为大丈夫。”大丈夫之行何止于女流?!又怎么不如女流?!嗟来之食被人们传颂了几千年,正直城中的乞丐却把自己的财富分享给大家。《辞海》中对骨气的含义释译为:骨气是一种人的品格、气质的具体表现。人是有骨头的,骨头中能支撑人站立的就数那点钙了,要知道你有没有骨气,问你骨头里的那点钙就知道了。盖城,这个似乎没有实际意义的城市,因为乞丐满城,所以叫盖城。因为人人需要骨头里的那点钙所以叫盖城。钙少了就成了软骨头,钙多了就成了正直的人?盖城也许是人人想去的城市吧!
不由得想起一个人脸皮的厚度,看《聊斋》中的‘画皮’把自己涂摸成了美女、少妇、*,可是始终掩藏不了自己丑陋的灵魂。也许老师见学生上课说话屡教不改会说:“你们的脸皮那么‘薄’,城墙加上钢板,我估计连大炮也打不动的!”这样能安静几天。过了几天,老师又火恼了:“不要你们有一张脸,一面薄得像纸一样,用手捣一下就破了;另一面厚得加上钢板加上城墙加上大地,大炮永远也打不动。这样就算给了你脸,一面太薄了,不要脸;另一面又太厚了,跟驴一样是用脸去蹭的。”一个人一张脸一个面孔,是什么样的人就会造就什么样的脸型。女娲在造人时捏的泥多了,钙少了,所以一个人含的水分太高了,含金量更是少得出其,如果把一个人身体中的元素和物质提炼出来,他的身价是永远不值一两金子的,可是人做好了,创造的价值永远会大于那一两金子的。也可以说是人最宝贵的东西精神和智慧体现了出来,所以说人做的最大的施舍不是财富的大小,而是精神和智慧的分享。
落雪在涌动的正直城中飞了起来,整个盖城也随之沸了起来,医生嘱咐好落雪要照顾好妮妮,她的身体很虚弱,落雪也习惯她呆在自己背上,因此甘愿背着妮妮飞行。妮妮很轻,落雪背着她几乎没有什么负荷。此时的妮妮,占走落雪心中的全部。语言的平淡也许不能让彼此激情饱满,可心灵的交往远远会胜出那些平淡的语言的。
落雪飞在黑色的大海上方,不,那叫黑海,大海是绣丽多彩的。落雪说:“真遗憾,本想海是蓝色的,只能带你看黑海了。”
“何必呢?黑海蓝海红海不是海吗?这在乎的是你的心就是了。”妮妮说。
“胸怀大了才叫海。”落雪说。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人们诗词歌赋读多了,胸怀大的没有几个!”妮妮说。
“心大胸怀就大了。”落雪说。
“人怎么样才能心怀广大呢?”妮妮说。
“不知道,妮妮,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适应古今社会的发展要求呢?”落雪说。
“我想想,正直的人、积极向上的人,还有……你说吧!”妮妮说。
“有三种人是能适应古今社会的发展要求的:个性化的人,诚实善良的人,有骨气有志气的人。但是个性化的人更能适应古今社会的发展要求的。”落雪说。
“呵呵,落雪,个性是性格的一个重要体现吧!你看我属于哪一种人?”妮妮问。
“个性是每个人都有的,你的个性展现得不多,你应是个诚实善良的天使。”落雪说。
“怎么才会有自己的个性呢?”妮妮说。
“把持住自己就好。”落雪说。
“很难的吧!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妮妮说。
“也很好把持的,爱好、劳动、艺术,只要求知就能保持住自己的个性。”落雪说。
“爱好使人不乏人格魅力,劳动使人勤奋上进,艺术使人聪明智慧,我说的对吧!”妮妮说。
“对,只要不断求知,潜力是不怕挖掘不出来的,自己的个性会有所展现的。”落雪说。
“积极向上的心态也是求知的必要条件吧!”妮妮说。
“也是吧!这样或许能保持人的某一种特性。”落雪说。
“落雪,你看海边的是什么?”妮妮说。
“好像是工厂啊!”落雪说。
“没有人管吗?我说怎么会是黑色的呢?”妮妮说。
“你看海水是黑色的,天空中冒出的烟却是五彩缤纷的。”落雪说。
“我以为这么多高楼大厦一定是很繁荣的。”妮妮说。
“那不是动物园吗?”落雪说。
“连猪也有人观赏!”妮妮说。
“是野猪或是特种猪吧!”落雪不想因为这些而坏了妮妮的心情。
“落雪,你快看,那条灰色的狗那么大!”妮妮说。
“那不是狗,是狼,狗是夹着尾巴的。”落雪说。
“哥哥说,狼也是经常夹着尾巴的。”妮妮说。
“狼夹着尾巴时尾巴尖是向上翘的。”落雪说。
“狼是不能被驯服的。”妮妮说。
“在野生动物中,喜欢狼的人占多数。”落雪说。
“在草原上,狼是战神,所以草原上的人异常勇猛,草原上的两个形象狼和鹰崇拜狼的人很多,因此在草原上狼是人的敌人、对手、朋友,也磨练出了人不屈不挠的性格。”妮妮说完又看了看下面说:“这里是圈养的家禽吧!多么不自由!”
“也许是吧!狮、虎被圈养在笼子里容易失去野性的。”落雪说。
“那不是个老虎吗?它好不自由的!”妮妮说。
“肯定不自由了,要是我就咬破那个牢笼。”落雪说。
“不是吧!如果人们把它做成光秃秃的墙,或是带刺的铁丝网,你怎么能逃掉呢?”妮妮说。
“真的不如我们自在,拥有自己的翅膀。”落雪说。
“最好的自由是思想上的自由。”妮妮说。
“噢,飞了!飞了!”妮妮趴在落雪身上向前伸着双手大叫,似乎高兴极了。落雪也用力扇翅,把自己飞得更高。
“看那些海鸟,多么自由自在啊!”落雪说完,却见两只海鸟突然争斗起来,争夺的是一根十余厘米长的黑色小鱼。
“鱼有全黑的吗?”妮妮问。
“有啊,在海洋的深处有这种全黑的黑色小鱼。”落雪虽然知道那是黑海所致,可他不想打破这活跃的气氛。
“是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种黑鱼呢?”妮妮说。
“怎么会没有呢?鹰眼最犀利,一眼可以看到水底的珍珠,所以人们拿天空中飞的鹰与鱼鹰同鸭子克隆出这种鸟。”落雪为了活跃气氛故意这么说。
“我怎么没有见过?”妮妮说。
“刚才看到的就是,它们拥有天空中飞的鹰的鹰眼,鸭子的羽毛和鱼鹰的尖喙。”落雪说完已飞过了海上工业区,偶尔会见到几只海鸟和船只,这边的海鸟似乎精神一点,水也清了一些。偶尔想弄起大浪的小鱼会逃不过海鸟犀利的眼睛的。落雪想不通是这里的鱼儿笨喜欢跳龙门,还是这些海鸟跟超人学过本领,但是这里经常有鱼的跳跃,已显得有些海洋的气息了。
落雪又飞低了一点,他希望能找到一座孤独的小岛,从树上摘下金黄的香蕉和比蜂蜜还甜的椰果,可是没有这样的野岛,却找到一座冒着炊烟的‘盐鱼岛’。‘盐鱼鸟’是落雪取的名字,那里善良的渔婆把他们当客人待,吃饭的时候端上的全部是刚打回的‘鲜鱼’。落雪一边吃一边皱眉头,因为他从未吃过如此咸的‘咸鱼’。妮妮一副漠不在意的样子,一块鱼大概嚼也不嚼一下就通过她那细小的嗓门,然后猛地一伸脖子。渔婆问怎么了,妮妮摇了摇头说没事的。
“这里的鱼就是这样,出其地咸,其它的地方用盐腌制咸鱼。我们的鱼晒干了直接运出去了,没有人要,苦咸!”渔婆说着从门前的树上摘下较大稍黄的香蕉,从地下挖出椰果让他们吃。
“那你们喝什么呢?”落雪问。
“水啊!是等海水沉淀了,用一个连着一个的大网滤出来的,可是还是咸。放了海菜煮成汤喝,如今已经习惯了。”渔婆说。
“老婆婆,椰果不是从树上摘下来的吗?为什么要埋在地下呢?”妮妮喝着椰汁问。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几年椰果少了,把它们埋在地下,说不好来年还能喝上一点呢!”渔婆沮丧地说。
“埋在地下不怕它们发芽吗?”妮妮问。
“没有办法啊,这里不好找到干燥的地方,放在房子里又放不久,说不定会被那些动物给吃了呢!哎,可能过几年……”渔婆说完又一脸愁云。
“这里的气候不适合种香蕉和椰果吗?”落雪也插上了嘴。
“几年前,这里运出去的香蕉和椰果不计其数,别看这岛小。可现在,芭蕉也快没有了,别说香蕉了,椰果也……”渔婆说完更愁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落雪问。难怪自己吃的‘香蕉’没有什么味道,倒是听老师说香蕉和芭蕉杂交之后结的果,也会有香蕉味的。
“你们吃的就是芭蕉,看见周边的海是什么颜色了吗?黑色的!”渔婆似乎生气了。
“为什么不找当地政府呢?”妮妮问。
“找了,状子写了几千张,每告一次,就是我们输,输了就赔本。告赢了,当官的立刻发了一些钱了事,因此每年我们能拿到补偿。可是他们又说海洋污染严重是我们捕鱼所造成的,禁止我们捕鱼,还抬高渔税。”渔婆边说边叹气。
“不让捕鱼,那让做什么?”落雪问,如果说是正直城中的乞丐一定会拼了命地上告,不会是一个,而是前赴后继的,非把政府逼得‘屠城’不可。
“没有办法呀!岛小,人虽多能吃了政府却吃不了其它大岛。人家给了钱,政府笑得挤眉弄眼的。最后人家送了货轮,在海上行驶一天就可以生产出几百吨的肥料或盐。”渔婆说完喝了一口汤。
“是不是政府让你们去做工呢?”落雪问。
“不做怎么过活,我儿子就在一个产盐的货轮上。老伴呆在家里,白天躲起来,晚上偷偷和几个人打几尾鱼过日子……”渔婆说。
“那政府怎么不抓呢?为了活命,不点渔灯也得捕呀!”渔婆说。
“真黑!”连落雪也为政府惋惜,如果说那些对的我们不敢去肯定,那些错的我们又不敢去否定,最后随便一下就算搞定了。如果这样的话谁还敢坚持正义,如果放在一个人的身上,是什么样的人呢?这样垃圾的官还能让他做吗?卖的红薯又会是怎么样的呢?!
落雪对这个盐鱼岛非常失望,岛小了就成了排放垃圾的对象,政府不给人民做主倒给外地人做主,剥削起了自己的人民。
落雪飞了很久,才在一个荒岛上找了几根芭蕉和椰果解渴,以后再没有落过其它岛,他对整个海面是绝望的,海和盐鱼岛上的政府一样黑。
始终摆脱了黑心的大海,却找不到下一层的大门,在海的旁边找到了一个无底深洞,发现它是因为它里面放射着亮光。落雪觉得这一层的设计者更没有水平,如果黑海起火,整个无底世界不得闭气。
女娲的大肠没有化作神仙,倒很快穿越了大海,变得透明,供人们欣赏黑水中游鱼飞过的情景。游鱼时不时把身体靠在大肠上,装死一阵,慢慢划下来,然后再猛然一跃,赢得人们的阵阵喝采。有头脑灵光者把这里装扮一新,教堂、寺院、道观、庙宇、旅游景点……善男信女们在这里吵闹不休,烟火把无底洞口渲染得大放光彩。
落雪讨厌这些崇拜者的,他没有精神崇拜。原因是多种的,落雪见过*教徒把他的老父亲打死过去,过了好久这位教徒仍出现在*教的教堂里,耶稣的崇拜者仍允许他再次回家,把家砸了一遍,耶稣的心怀可真大啊!
落雪差一点就被佛教的人骗了,那是个佛教的传颂节,一个穿袈裟的和尚拉了落雪左瞧右瞧,一会儿对落雪说:“小兄弟,来来来,我看你在十年后的某一天会有一种病的,用不着担心,此膏药一贴必会好。”立刻有人附合说:“很灵的,这里的和尚很有名的。”落雪接过膏药,要走时,那个和尚拉着落雪说:“施主,天下没有白白的付出的,这一张膏药要200元。”落雪一下子懵了,摸了摸口袋里仅有的2元钱,把膏药交给和尚说:“对不起了,我不要了。”
“不要也不行,200元拿来!”和尚见落雪弱小平摊着他的右手,恨不得把落雪*才好。
“和尚,还你的破膏药!把我的钱拿来!”十几个人涌了过来。
“什么狗皮膏药,药店里一块钱两张!”一个中年妇女尖叫着走了过来。
“在这里呢!在这里!”又有好多人发现上当受骗后找了过来,把和尚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是本寺的大力通气膏药,不是什么狗皮膏药。”和尚火了。背后马上多了四个比他高了一个头的和尚,**着上体正在摩拳擦掌。
“你们再去看看,不假吧!”和尚竟笑了,与身后那四张阴森森的脸相向而行。边上的一个和尚用右手轻轻向下一按,把他身边那个看起来很高大很壮实的男子按了个四脚朝天。人群中一阵骚动,接着一哄而散……
“不要让那个小子跑了!”两名半裸和尚上前架起落雪如架起一只小鸡,把落雪弄到一个角落里,搜走了2元钱。一个和尚正要挥拳去打落雪,另一个小声说:“师弟,算了今天不比往日……”和尚走后落雪报了警,警察说:“我立即报告佛文化节管事,你也即刻找有关负责人。”落雪找到负责人,负责人说:“绝无此事,我立刻派人去查。”半天之后,街上飘的仍是和尚诈骗的身影。
落雪讨厌穆斯林的崇拜者的原因是因为他的一个邻居是个穆斯林却仗着自己身强力壮,欺强凌弱……
妮妮也有同感,妮妮喜欢天堂的自由自在,任凭自己无限止地飞。天堂人没有什么信仰,却相信自己。他们肯拿自己的劳动去换取微不足道的收获,每一个人能发明创造,所以再尊贵的人的离开他们不会哀悼超过一分钟。因为在天堂,那怕有一分钟不争气,只要他(她)不那样立刻会贬到活死人狱,忍受各种各样的折磨。天使的命不好,注定要为某个东西牺牲的,但这是他们惟一的骄傲也是他们认为惟一能骄傲的地方。
“妮妮,你看这里像不像名角呢?”落雪问。
“名角比这里的人多,可从未有这么吵。”妮妮说。
“你说哪一个崇拜好?”落雪问。
“崇拜和迷拜都不好。”妮妮说完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崇拜和迷拜只会让人受到某种精神或思想上的限制,很难在天堂立足的。”
“忘记了天堂中新最大。”落雪说。
“天堂提倡的就是创新。”妮妮说。
“还是伯伯说的好,规矩就是要被打破的。”落雪说。
“崇拜和迷拜就像给一个人精神上戴上了枷锁,发挥不出自已的才能。”妮妮说。
“人们要互相学习,不关注那个名星也是不可能的事。再说那个名星被炒得火热就说明那个名星的红紫,所以要做名星就不要怕被骂,不要怕被炒,不要相信什么流言,即使把自己丑化了也说明这个名星是最受欢迎的,惹人喜爱的。”落雪说。
“这也是,天堂的人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会被认为是‘精神病患者’急需治疗的。”妮妮说。
“噢,还会有这样的事!”落雪大为惊讶。
“这或许就是天堂高速变化的原因吧!人们没有那么多时间的。”妮妮说。
“无法说服你,怪不得天堂会出现那么多发明家。”落雪说。
“人人都是的,只怪他们自己的潜力没有挖掘出来。”妮妮说。
“妮妮饿不饿呀?”落雪问。
“饿呀!可是这里没有饭店呀!”妮妮说。
“有是有,只是我们没有太多钱了!”落雪说。
“有多少,不行我们立刻想个办法。”妮妮说。
“我有办法。”落雪说完落下,让妮妮等他一会儿,兴冲冲地跑进一个庙宇里,一会儿手中提了几个馒头出来了,交给妮妮说:“妮妮,你看有吃的了。”
“怎么弄来的。”妮妮问。
“用钱交易的。”落雪说,所谓的交易是寺中的和尚为了酬谢施主而供奉的免费食物。妮妮似乎以前吃的是山珍海味,对馒头很感兴趣,慢慢地嚼着。落雪则是一大口一大口地咬着,似乎是仇恨这个馒头,盯上看一会儿确定后才狠咬一口。
“妮妮,我们应该是食草动物还是食肉动物呢?”落雪问。
“也是食草也是食肉动物吧!”妮妮说。
“这个答案真是很难猜的。”落雪说。
“我们下去看看吧!”妮妮总是对这个世界充满新鲜感。
“好啊!”落雪说完降了下来。
“走在这座桥上好冷啊!”妮妮说完搂紧了落雪一点,梦中的白飘带长长的漂浮在脚下,似乎是千年寒玉,寒气能熄灭脚底的火气。
“再抱紧我一点就好了!”落雪说。妮妮又抱紧落雪一点,把落雪勒得喘不过气来。
“勒死我了,妮妮。”落雪说,妮妮赶紧松了一些,红了脸。
“奈何桥!”两个人惊叫起来,妮妮把落雪搂得更紧了,奈何桥过后就是孟婆汤了,两个人以为自己死掉了,下了桥,连忙上去,再看时,那根飘带还在,但缺少了能熄灭脚底火气的寒气,变得一点透明了。
白天似乎被黑色掩盖了,果真有一个卖水的老太太蹲坐在桥边。
“喂!你们两个要绿豆汤不要?”老太太站了起来,似乎是传说中的孟婆转世,黑白头发,松下的脸皮,一身蓝布衣服。
“啊!果真有个卖孟婆汤的,这是地狱了。”落雪说。
“是绿豆汤,鬼才喝孟婆汤呢!”孟婆汤发话了。
“啊!”妮妮想自己变成鬼了。
“美女,不要怕!这群鸟人,老娘在那头卖水好好的,非给我什么鬼钱,让我到这边来卖绿豆汤。喂!你们买不买?”孟婆汤牢骚不断。
“我们不要!”妮妮声音小极了,落雪也愣在那里,也不说买也不说不买也不说走也不说不走。
“不要快走!这群鸟人,他们寺庙那么红火,却让我在这鬼城里摆了摊子卖什么鬼汤,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孟婆汤咬牙切齿地说着。
“落雪,走了!”妮妮催着。
“明天就让你们和尚光头去,让鬼城见*的鬼吧!”孟婆汤冲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大骂,把汤弄了一地。
“十阎殿!”妮妮大叫着把落雪抱得更紧了。
“那些是泥塑的,怎么没有黑白无常呢?”落雪安慰妮妮,也安慰自己,女孩子胆小,可自己要害怕起来不就什么也没有了。
“两个小鬼哪里去?”下面站着两个呲牙裂嘴的黑白无常。
“没事,他们追不上我们的。”落雪说完向前飞去。
“这里是不是炼狱呀!”妮妮问。
“那只是些刑具,人们仿制传说中的人间地府。”落雪说。
“千刀万剐算不算刑具呢?”妮妮问。
“不是,是一个人犯的罪太多了,用刀把他(她)剐成一千片一万片的,每剐一次就要浇上辣椒水。”落雪每说一个字就觉得别扭极了,似乎有谁拿着一把白森森的刀向自己剐来。来剐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下边狰狞恐怖的神像。
“妮妮,这个鬼城蛮有意思的。”落雪故意大声说着,是为了掩盖心中的恐慌。
“女娲的石像雕得不好,上半身虽雕得栩栩如生,下半shen的鱼身没有雕成。又不是龙的身体,太长了有些不像女娲了。”妮妮说。落雪恨不得纠出个盘古来,只奈盘古太古了,早已化作了天地万物,女娲又非男非女,夏娃和亚当又是兄妹,只好说:“是啊!鱼身应该是前翘的,不应该是平贴着地的。”
“落雪,你说女娲造的人好,还是夏娃亚当造的人好呢?”妮妮问。
“女娲造的人好啊!有着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的,多好啊!”落雪说。
“我喜欢夏娃和亚当。”妮妮说。
“为什么呢?”也许是说到落雪的内心深处了,因为他怕瑞昱老人一插手,他和妮妮就不能在一起了,宝宝将娶走妮妮,自己就要凉了。
“因为两个人在一起时就不会孤单的,我们是永远在一起的。”妮妮附在落雪耳边轻轻地说。
“我们是永远在一起的。”落雪也跟着喊了起来,心情高兴极了!心中的恐惧和满目的狰狞被扔到了九霄云外,他所面对的是长得奇丑无比的鬼神,那一种叫做美,不能以丑交待的。就像一个人的审美观达到极致的话,什么也会超越这个世界,变得美丽起来。
“落雪,快看,这么多壁画,是名作!这么多刻字,是极品啊!”妮妮似乎高兴极了。落雪正沉津在对那些狰狞神像的赞美之中,回过神来看到的绝对不是丫丫之作。
“这是一个地下宝藏!”落雪大叫,把那些字和壁画也喊活了,加入这活跃的气氛中来。
“妮妮,我们飞的路是不是不对啊!比四方城飞得还要长!”落雪说。
“是啊,这里是女娲之肠,虽然没有四方城大,可是它是最长的。”妮妮说。
“也是吧!你看,那么多鱼儿天天伴着我们飞呢!”落雪说。
“我们马上就要飞到女娲之肠的底部了,下了通道。就不是水底世界了,我们快要进到雪莲城了。”妮妮说。
“雪莲城不远了!”落雪说。
“爸爸,伯伯,哥哥,我们来了!我们快到雪莲城了。”妮妮大叫,然后伏在落雪背上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话,偶尔落雪的挑逗和赞扬,再也引不起妮妮的叫声。偶尔她的笑声和说话声会被鱼儿游过的水声所淹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