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初遇（1/2）

“小破天、小破天，倒霉晦气天天见，克死爹娘和叔伯，人人叫他小破天！小破天、小破天”汴梁城热闹的街道上一群看似普通人家的七八岁的孩子围着一个破衣烂衫，大约十岁左右的男孩不停的追打嬉骂着，被围攻的男孩边推开挡在眼前的其他看热闹的人，边不停的躲避着这些死缠着他的小孩子，口中羞愤的喊着：“让开！让开！”

“哎哟！”一直被追着的男孩因为只顾着甩开其他的孩子，没有看到前面，着实的撞在一个人身上，同时因为自己的瘦弱，事实上是被对方重重的撞倒在地，其他孩子立刻跟着起哄，“小破天、小破天，倒霉晦气天天见，克死爹娘和叔伯，人人叫他小破天！”的喊声不绝于耳，路人则是静静的笑看着发生的一切，希望接下来上演一场好戏。

被撞倒的孩子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不顾一切的站起来拨开路人就要走，胳膊却被牢牢的抓住，男孩扭头怒视抓他的人：“你想干吗？”

只见抓他的人眉眼带笑，身材挺拔，俊眉星目，很是和善的样子，只是穿着也是普通的粗布蓝衫，应该不是什么富贵之人。来人有些哭笑不得的问：“你撞了我，还问我想要干吗？”

只见男孩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男子，原本挣扎着想要挣脱，却忽然眼睛骨碌碌转了一下，立刻扑在来人身上，泣不成声的大喊：“哥哥！对不起！哥哥，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撞你的，请你原谅我吧！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好人的！”说着还擤了一把鼻涕，泪光闪闪的期待着看着男子。

“不要相信他，小破天是个没人要没人教的坏孩子！”周围的孩子马上出口阻止。

“就是就是，不要相信这个孩子！”甚至有的大人都在责骂男孩。

扑在男子身上的男孩对众人怒目而视，看到大家都在对他指责不已之后，默默的低下了头，倔强的咬着嘴唇不出一声。

男子先是皱了下眉头，看到男孩的反应似乎颇有感触，于是出声喝止众人：“请大家安静一下！”男子声音清远耐听，其中还透着丝丝的威严，使得周围的人安静下来。“大家且听在下一言。在下本是外地人士，但自从来了汴梁就被这里优美的景色和热情淳朴的民风所深深的吸引，我相信，没有一个孩子想要做孤儿，也没有一个孩子是坏孩子的对吗？我有个不情之请，请大家不要再责骂这个孩子好吗？”男子字字恳切，周围的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趣的散开了。

待得人群散尽，男子松开抓着男孩子的手说道：“我可以放你走，但是有一个条件！”男孩得到解脱，有些不解的看着这个俊朗而又与众不同的男子，眼中有些疑惑。

“你是否应该把不属于你的东西还给我呢？”男子笑笑，指着男孩紧握的右手。其实刚才男孩扑过来的时候顺手偷取了男子的钱袋，男子早已经发现了，只是一直没的声张而已。

男孩看被识破，有些惊慌的拔腿就要跑走，却不料本已经挣脱的手再次被对方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哦、哦！小破天偷东西被抓住了！小破天、克死爹娘，满身晦气！哦哦，小破天！”在周边并没有走远的孩子们一看到男孩再次被抓，立刻兴奋的聚拢过来。

“你们滚开！闭嘴！”男孩恼怒的挥手想要挥开不断嘲笑他的小孩子们，奈何一只手被缚，只能不停的手脚挥舞着，无济于事。

男子再次皱了下眉，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个男孩被侮辱被嘲笑，他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尽管自己被偷了钱袋，他仍旧想要原谅这个无父无母，倍受嘲讽的孩子。

“行了，给你们银子，你们去买糖去吧！以后不要再来招惹他知道吗？”忽然男子拿出几个铜板丢给再次聚拢过来的孩子们，一听到可以买糖吃，孩子们开开心心的拿着银子跑开了，剩下一脸惊讶的男孩。

“你你到底想怎样？”明显感觉男孩有一时的放松，却不出一刻再次警惕起来。

“是不是有人帮你一定是在目的的呢？”男子颇有兴趣的问男孩。

“没有好处才不会有人帮别人呢！”男孩倔强的回答。

“是吗？”男子笑笑，继续问道：“那好，这样吧，我放你走，同时也不追究你撞我和偷我钱袋的事，但是你要回答我两个问题。”

“一个！”男孩想了一下，讨价还价道，但是看到男子收起了轻风般的笑容，有些严厉的样子，立马又改口道：“两个也可以，但是你得先给我两文钱”说着男孩声音渐渐变低，喃喃道：“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好！”男子再次恢复原本和煦的笑容，带着男孩走进旁边的包子铺，一下子买了五个包子，刚递给男孩，那孩子便狼吞虎咽起来，看来果然是饿了很久。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温和的问。

“他们他们叫我小破天！”男孩嘴里塞的满满的，不清不楚的回答。

“你慢点吃，这是他们叫你的，你自己的名字呢？父母呢？”男子递上一杯水。

男孩明显迟疑了一下，眼中有些黯然，回答道：“我叫小天，我爹娘都死了！”

“怎么死的呢？”男子继续问。

“已经超过两个问题了！”小破天忽然停止了吃东西，眼中是一种愤恨和戒备。男子一怔，不知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