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老妪（1/2）

镶嵌着星星的夜空，无比的璀璨，星罗密布，就好像是下棋，棋局本可是一道风景，无端总要有胜负。星象占卜，天人感应，无不与这有着息息相关的痕迹。

少君和那位少女走在村子里的小路上，手里提着篮子，有说有笑，看来又是要给孙婆婆送饭菜了。

木老爹每次都会做那么多好饭菜，吃之前就用篮子装好了一些，留着送住在村子东头的孙婆婆送去。他从来不去，每次都是少君和那丫头一起去。

这次也还是老样子。

村子里很安静。

村子里的房子都大同小异，没有好看得显眼的，也没有难看得显眼的，一切都很平常。

在乳白色月光的沐浴下，没人能知道这些房子都是否有人居住，因为太安静了。

换做任何少年人走在这样的房子周边，都会感到害怕。人是怕安静的，人更怕黑暗中的安静。

但是，眼前的少男少女却依旧自顾自地有说有笑，似乎眼前的景象是阳光明媚的春天。

只听山君笑说道：“也不知道老先生睡下没有，要是他老人家知道你在背地里开他的玩笑，脸都要气绿了。”

少女撅着嘴道：“谁叫她老欺负我，哼，我娘都舍不得打我，他却是时不时来抽我手心，也怪老爹爹不让我习武，要不我才不怕他呢。”

随即，少女又冲着少君道：“你也是，他们都是老糊涂，一根筋，你也跟着他们，什么都不让我学，万一哪天老黄牛老山羊什么的不认识我冲我撞，我又躲不开，我该怎么办？”

少君道：“我习武是因为老爹爹见我身子骨弱，所以才让我靠这个来强身健体。你身体这么好，从小到大就没有得过病，学来有什么用？再说，老黄牛老山羊眼睛里只有草，它们也不敢来找你的麻烦啊。要是被你娘知道了，非宰了它们。”

少女道：“那我不管，反正我现在就是想学武功。哦，全村人都会武功就我不会，像什么话。你们都可以上房顶，就我只能待在下面，你们也太欺负人了。”

少君道：“那你找你娘求情，让她老人家帮你找个师傅。只怕是她老人家一直不同意让你习武，我到也想知道这里面的原因。”

少女手里不停的在扯着稻草，道：“也不知道我娘搞的什么名堂。村子里的婶婶都会武功，她却偏对我说什么女孩子家的学点诗词歌赋和针织就可以了，不要老想着舞刀弄枪的。你看啊，梁婶看着也挺柔弱的啊，前段时间居然让她在山里面逮了只狼。还有刘婶，看起来胖胖的，可就这么上天抓鸟都没问题。这多好的事啊，偏没我的份。”

少君道：“我还从来没有问过这里面的原因。不如今天晚上我陪你一块向你娘求个情吧。既然你这么想习武，那也不能让你太扫兴了。”

少女一听就蹦了起来，欢呼道：“真的！小哥哥你真是太好了。”

少君道：“什么小哥哥，为什么非要加个小，我难道没你大么。没大没小？”

当下，两个人又是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村子的东头。再往前走就没有屋子了。这是这个村子最早能被阳光照射的屋子。

门没关，昏暗的灯光在微风中摇曳。

一个老妪坐在灯光下，左手拿着衣服，右手拿着针线，仔细的缝补衣服。全然没有理会屋门口的两个少年。

“大娘。”“娘，我们回来了。”

两个少年清脆的声音想起，灯光也为之颤动。

老妪还是没有抬头，眼睛并没有离开针线。只是，嘴巴动了，“你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