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繁华不过是一捧沙（2/2）

是否准备充分，你们都要承担去那些也许不该你们承所以，我也必须进到我的责任啊！”

“这么严重？”温柔正色问。

“去把那张光盘拿出来，放到影碟机里。”小伍吩咐那个美貌妇人，等那女子做好了一切，他阻止了她离开：“你也一起听听。这些年，甚至连你都不知道我在等待些什么，虽然你从来不问，但你也有权利聆听。”

“但我这个故事，主要是对你讲的。”小伍转过来对杨笑笑说：“这个故事。不管它的真实性如何，但肯定是非常重要！不然的话，不会在华夏大地上辗转数千年，竟然只以口传地方式留下来，而不诉诸任何文字。所以，在讲故事以前，我先给你们看一个短片，看完片子。你再决定是否要听我的故事吧！”

—

小伍似乎还有些犹豫不定。一边说故事主要针对杨笑笑来讲，却又留下温柔和美貌女子，只把离开的权利交给了杨笑笑，让他自己决定去留。

说罢，小伍开始放影碟。

电视画面的开始，是一家位于纽约奥克兰的现代美术馆内，两个身披红色与黄色交织袈裟的和尚，正在一张蓝色的方桌上小心翼翼的画着一些线条。

“这两个和尚。一个叫做图涛，一个叫做丹瑟，他们分别来自尼泊尔和中国地西藏，是两个颇有成就的大和尚。”小伍的声音很有磁性。他低低的嗓音在一旁解说，很容易就让几个人进入了一种神奇的入境状态。

“这是2oo1年的222日。从这天开始，两个僧人一直在这张蓝色的桌子上绘图，一直到227日。”

这时候，电视画面已经变成了两个和尚各穿了一件蓝色的围裙。他们跪坐在桌面上，身边地一个托盘里，用十几个塑料杯子装了好多不同颜色的东西，看上去不像颜料，而像是细沙。因为两个和尚正用一根长长的锥形铁棍。将细沙小心的都落到桌面上地线条中。他们是在做填充。

随着电视画面上时间的变化，两个和尚手下的图案渐渐成形。

先，在正中央，是一尊庄严肃穆的佛像，然后，在一圈圈向外扩张的圆形中。五颜六色的细沙被井然植入了不同的位置，形成了一个色带斑斓的立体世界。

在立体世界的外面，是一圈围绕圆形地动物图案，大概，这正是佛教中所谓众生皆平等的意念。因为，有一幅图像，看上去像一个人体，却也像一只正在奔跑的猴子。

就在莲花瓣一般的圆形外，两个和尚用红绿黄蓝这四种颜色，铺就了一个正方形。而正方形的外面。是绿色的就像是草地一样地大地，在正方形四边的正中，他们用不同颜色的沙粒，构建出了辉煌灿烂的圆形穹顶。

电视上的时间，定格在了32o。这一天，这幅极具震撼力的艺术品才完工。

“无数的观众，在这段时间里见证了这幅巨作的诞生。你们留意这些细节，这些沙粒构成的细节，立体而细腻，每一个细节都不尽相同。如果不是影像记录了他们创作的这一切经过，谁会相信这幅画，竟然是这么一粒一粒沙构成地呢！”

小伍自顾自的感叹。确实，这个创作过程太惊心动魄了，任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会让这幅艺术品毁于一旦。可是这两个僧人，就是靠这么每天几个小时的聚精会神，生生地创作出了这么一副堪称灿烂辉煌的众生像。

电视画面飞快的流转，无数的观众目瞪口呆的从镜头前走过，他们每一个人，都在仔内心的赞叹人力的伟大，感慨这种彪悍艺术的刚烈。

然而，当电视右下角的时间指向6月8日时，出乎所有人生了。

这一天，这两个和尚来到了这幅图案前面，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挥动中手里的刷子，毫不犹豫地将图案全面毁坏，然后，将混杂在一起各色细沙，统统装入了一个陶土做成的坛子。

他们的神色平静，但他们身后的观众，每一个人都露出痛苦的不舍……

“这是一种仪式。在密宗里面，经常会有这样的仪式，有时候，会有多达数十人共同完成这样的创作，然后再毫不留情的毁灭。他们其实是在感慨人生的短暂，感慨人生经历中的那种过程，从永恒的时间角度去看，其实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小伍看着惊呆了的几个人，他说：“也许，人生就是如此，漫长而痛苦的追寻，去寻求一个答案，去寻求一种成功。但是，成功的喜悦总是最短暂的，在这样的短暂之后，是漫长无尽的失落的痛苦。而这世界上的繁华，也是如此。哪一种繁华曾经长久？埃及人？罗马人？还是神秘的玛雅人？巴别塔现在在哪里？空中花园如今又在何方？”

“所以，你要想清楚，如果你确信你能承受那种永恒的失落之痛，你就可以坐在这里聆听另一个更加传奇的故事。”小伍再一次盯着杨笑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