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丰收之歌（2/2）

就这样，很快就把地里的所有庄稼收割完毕，晒干归仓，妥善保管起来。

有一天，将近黄昏时分，李剑成隐隐约约听到谷外传来金鼓之声，正要出去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有游动哨入报：“谷外有两支人马，看旗帜是土蛮兵和明军相遇，正在相互攻击。”

李剑成一听，立刻在校场上集合人马，命令潘韵青领一队人马守卫谷口。自己带领招婉娟的一队人，从斜洞攀上山崖，李剑成把人隐蔽在树林子里，只和招婉娟潜近崖边向战场观望。

这时正值黄昏时分，战场上尘土冲天，土蛮骑兵卷地而来，约有三千余骑，向明军杀来，只听得一声炮响，明军将领李成梁指挥兵将杀出，人数与土蛮兵相当，明军个个奋不顾身，先是如雨点般密集的箭射出，土蛮兵没有提防，纷纷中箭落马，明军又火铳齐发，射向土蛮兵，土蛮兵立刻有百余骑倒撞下马，无人驾驭的惊马四处乱窜。

明军的火铳停发，土蛮兵立刻反扑，弯刀在晚霞的映照下闪着瑰丽的色彩,又染上了鲜血,血红与落霞混在一起,双方舍生忘死地浴血奋战,战场上尸体狼籍,血流成河,正是：“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李成梁率军冲入土蛮队中，挥刀猛砍，立杀数人落马，一个土蛮骑兵的千夫长见李成梁来得凶猛，举起手中刀向李成梁当头砍落，力猛势雄，李成梁急忙挺刀一挡，两刀相击，迸出耀眼的火花。那千夫长是有名的大刀天王蛮查，死于他刀下的人不计其数，一般人是连他的第一刀也抵挡不住就做了刀下之鬼，所以他有一个外号叫“蛮一刀”。蛮查这一刀砍下去，不但占不了便宜，反而觉得手臂酸麻，知遇上了劲敌，急忙又把刀向李成梁身上横扫过来，又被李成梁一挡，趁着蛮查收刀想再击的瞬间，李成梁当即大喝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蛮查一刀砍下马来。在周围的土蛮骑兵见李成梁如此神勇，纷纷后退。

李成梁正要乘胜追击，见土蛮兵预先倚山壁立下营寨，前面掘下濠沟，射手控弦以待，李成梁为避免伤亡，停止追击，安营扎寨与土蛮兵相持。

天黑下来了，招婉娟对李剑成说：“我们是否助明军一臂之力，下去攻击土蛮兵？”

李剑成说：“我们是大明的子民，相助明军理所当然。但这里危崖千尺，就算想下去也难行。再说，以我们弱小兵力投入战场，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反而会赔了夫人又折兵，这明摆着亏本买卖不能做。而且与明军也没有联络，现在应按兵不动，等待机会再说。”

一陈风刮起，而且越来越猛，李剑成立刻想到一个破敌方法，命令招婉娟赶紧带人去取晒干的羊皮和线，到山洞取几桶火药，尽快送来崖顶。招婉娟立刻领命前去。带着几个人飞快地走下斜洞，很快办妥回崖顶复命。

李剑成在崖上砍下几根竹子，削了几条竹蔑，把羊皮裁剪成风筝，用竹蔑支起，穿上线。又在风筝顶部放上一个火药球，装上引线，很快，二十只风筝做起来了。

李剑成命令二十个女孩子，每人手执一支点燃了的香火，把风筝放起的同时，把引线点燃。二十只风筝冉冉升起，点燃的引线在黑夜中像闪烁的星光，在强风的吹送下，如划破长空的流星，向土蛮兵的营帐疾飞而去。

风筝很快飘到土蛮兵的营帐上空，李剑成一声令下，女孩子用香火把手中的风筝线燃断，断了线的风筝纷纷下坠，落在土蛮兵的帐篷顶上，这时引线燃尽，把火药球烧着，火药球发生爆炸，在黑夜中升起了一团团耀眼的火焰，风急火烈。很快漫延开来，土蛮兵大乱，在大火中乱窜。

李成梁正在思量破敌之计，一见土蛮营中燃起大火，一片混乱，时机稍纵即逝，李成梁当机立断，即率全部人马扑向土蛮兵的营盘，土蛮兵已经被大火烧得乱成一团，无法进行抵抗，一部分被明军杀死，一部分狼狈逃窜，马不停蹄，逃出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