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2）

那年姐20岁，弟15岁，他们一个村，是邻居。

“晚上，生产队分玉米。”姐喊着弟同行，一起来到场院。很晚，才临到过称，姐帮着装袋，并把一袋袋挺沉的玉米抬上小推车。回家的路上，姐推起了车子。

“姐，让我来吧，！”

“不行，你的身骨还太嫩，万一扭伤了咋办？”姐把暖心的话送到了弟弟的心坎上。

弟弟看了看姐姐五大三粗的身板，很是感激，便乖乖地在一边保驾护航。

礼拜天，弟弟上山摘了俩衣服口袋小山枣，高高兴兴地下了山。

“赶快把枣都给我拿出来，别找打挨！”半路上，有个混小子挡住了去路，硬生生地明抢明夺。

“滚，你皮紧了，想找人松松是不是！”姐姐及时出现，吓跑了混小子。

弟弟17岁，身高忽然窜出了一米七，尽管看上去还显得单薄，但已经有了成人的身驾，力量也增了不少。生产队分了玉米秸，他叫上姐姐，让姐姐坐在底板车上，嘻嘻哈哈地推向野外。借着皎洁的月光，她甩着长辫子，仰衬着白皙的脸庞，突然一个靓丽的姐姐形象映入了弟弟眼帘。他静静地欣赏起来，好长时间忘了说笑。

“哎，你的魂跑哪里神游去啦？”她的声音悠长，哂怪的话语也是那样悦耳。

“姐，你太美了！”

“美吗，就姐姐这个观模有什么美”。

“美极了，谁要有福气娶姐这么个要心数有心数，要长相有长相的，算烧了八辈子高香了。”她听了弟弟的夸奖，心里一颤，一丝凉意油然而生，陷入了沉默，也忘记了怎么和他把一大车玉米秸拖回家的。

“姐，姐！”清晨，他就来叫供销社百货部的门。现在她已经成了百货部的经理，晚上值班宿在店了。

“你这么早来干啥？”一个女店员开了门。

他嘴说“找姐有事”，却直奔女人宿舍，一看姐姐还躺在被窝里没起来。便一边喊着“懒虫”，一边把双手伸进被窝咯吱姐姐。她上身什么也没有穿，更没料想弟弟会搞突然袭击。结果，他两手捞着她前怀，是柔软光滑的皮肤和丰腴的**。

“啊呀，好暖和，真舒服！”傻乎乎的小弟弟，好像没有觉察已经触摸到了女人神圣的秘密。似乎还觉不过瘾，又顺手拿了一把三星牌大锁硬塞进了姐姐的胸怀里。

“你坏死了！”姐姐知道弟弟什么也不懂，便开心地“哈哈”笑了起来。

见此光景，同宿舍的另外两个女友也乐开了花。其中一个，抓紧把自己的被掩严实了，生怕楞小子不分裤子不论袄也乱来一通。

20岁，他考上了大学，姐姐看上去比谁都高兴。量体，割布，做衣裳。翻橱，倒箱，备行装。只要弟弟可能需要的东西，她都帮他考虑仔细了。临走，她还硬塞给他40元钱。

“太多，都给了我，你不花了！”弟弟知道农民合同工除了争工分外，每个月仅发八元钱的补贴，当然说什么也不忍心要姐姐的钱。

“拿着，等你争工资再还姐姐还不行吗！”她苦口婆心。

远行的公交车要开了，他把头伸出窗外，挥手告别家人，看着姐姐扭转身子，仿佛是擦泪的样子。从小到大，他还没有远离过家乡和亲人，一丝别情涌上心头，眼眶湿润了。

在学校里，他收到的家信，几乎都是姐姐笔迹，最后她总是捎带几句，“要听妈的话，千万别饿着了，冻着了，不要惦记家里，高兴地等你回来。”偶尔，在信封里还会夹着10元钱，他明白一定是姐姐背着妈妈捎给自己的。弟弟便暗暗发誓：姐，将来我一定加倍孝敬你！

弟弟最高兴的日子是放假的时候，因为不管是打乒乓球，还是爬山，游泳，只要他提出来，她一定想方设法奉陪。

“姐，游泳吧？”有一次，在海边，他说。

“去吧，我看你游，姐没穿泳衣。”她温和地回答。当看着弟弟一个人穿着短裤游向大海深处，她又很懊恼自己为什么不买件游泳衣，这样起码可以在他身边，时时刻刻地保护着弟弟。“姐，你怎么还不结婚，我想吃你的喜糖了”。大三时，他忽然发现姐姐已经快三十了，便非常关心地说。

“不急，还早呢”。她轻巧地回答。弟弟听后，盯着姐姐的脸，傻笑个没完没了，根本不注意她的眼角处似乎流露出丝丝失意。

时光飞逝，眼看面临毕业。弟弟祷告：一定分配回原籍工作，更祝福可敬可亲的姐姐早日找到金龟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