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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颜容如雪柳如眉,镜中只笑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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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阁。

老奴一走,石中宁喘一口气,伸指点住那少女的穴道,扶她睡倒。

那少女一脸惊恐:“你,你想干什么?”

石中宁装我出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恐吓道:“不许说话,我是强盗,你再吵,我……杀了你!”他其实没做过强盗,想一想书上写的一些凶人的样子,遂拿来用用,心中却不由好笑:自己堂堂饱读圣贤诗书的人,危难之际,竟被逼得要用小人手段恐吓一个小女孩子以保命,当真是既可怜又可悲!那少女却似真的吓着了,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不敢开口说话,只是紧张地望着那强盗,怕他对自己有什么不轨的行为。幸好那强盗似乎并不好色,挣扎着用左肘撑起身子,翻下床去。“咕碌碌”滚倒在地,想站起,试了几次,全身竟已完全脱力了,再也无法动弹。

石中宁躺在地上,只觉胸口疼痛欲裂,伸手一摸,只觉手上湿漉漉的,竟尽是鲜血,这时月光从窗户口穿进屋中,那少女见那“强盗”伸出手来,血红一片,不由大惊,竟忘了自已身处险地,不得开口说话,心中大起怜惜之意,柔声问道:“你……你受伤了?”石中宁怒道:“胡说,谁说我受伤了。你再说话,我……我可对你不客气了。呃……”痛呼出声,却是体内内伤又已发作。

那少女吃了一惊,不敢再说。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去。少女默默无语,望着那“强盗”躺在地上,强忍痛楚不敢出声,胸口渗出的鲜血染红了银苋色的地毯,胸中怜惜之念又起,想帮一帮他,但一想到那“强盗”刚才说的话,刚到嘴边的一话又吞回到肚中去了。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石中宁只觉内息一丝一丝地从指间渗了出去,疲倦之意大起,再也忍耐不住,慢慢地竟睡着了。模模糊糊中似乎有一双温柔的手抚mo着自己的伤口,感觉就像是母亲慈和的安慰,他大叫一声:“娘”,猛伸手抓住了那双手,伤口一痛,又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当石中宁再次睁开眼来的时候,只觉得身子似是在云端之上,软绵绵地丝毫没有着力处,鼻中闻到一阵一阵浓馥的甜香,熏人欲醉。看时,只见锦帐流苏罗幔低垂。心中不禁一怔,暗想:“这是怎么回事?”撑臂欲起,刚一移动,胸口又是一阵刺骨的痛楚,“呀”的一声痛呼,他又倒了下去。

忽听得“吱”的一声轻响,一个少女托着一个玉盆进来,轻轻掩上门,脚步轻轻地走到床前。将玉盆放在楠木架上,揭开罗帐,低下头去瞧他醒了没有。

石中宁假装睡着,紧紧闭着眼睛,这时那少女已与他相距不过盈尺,鼻中吸进一缕淡淡的处女幽香。他忍痛凝聚一点内息,输送到四指之上。这时他竟发现,自己体内空空如也,十余载春寒秋暑苦苦积聚的剑气,竟被司马南宫一记断续神掌全部击散,几成废人。

那少女见“强盗”双目紧闭,只道他内伤太重,还未醒转,正要出去。忽觉手腕一紧,那“强盗”翻身而起,目光如剑一般冰冷,冷冷道:“你若胆敢出声,就休要怪我手不无情。”低头想了一想,低声道:“我问你什么,一一如实回答,若有半字虚语,我杀了你。”那少女只觉手腕处有如紧着一圈铁箍,紧紧生疼,痛得眼泪直流。忍痛道:“是,是,你弄疼我了。”

石中宁见那少女楚楚可怜,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满面痛楚,不禁一怔,暗骂自己,略略放开了一些。

那少女痛楚大减,低声道:“你……你问罢!”

石中宁一正脸色,道:“好。”想了一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

少女脸一红,石中宁却未觉她异样。少女低低道:“我……我是庄主收养的干女儿,我叫苏……”语声有如蚊吟,羞不可抑,“可……可宁。”她转头望去,只见那“强盗”低头沉吟,并未说话,心中又是高兴,却似又有一丝淡淡的失落,对那“强盗”没注意自己的名字有些失望。她低头道:“司马庄主是我的义父,这儿……这儿是我的……我的闺……房……房——‘秋水阁’……”语声低不可闻。

石中宁喃喃道:“秋水阁,嗯!现在是什么时候?”

苏可宁轻声道:“现在是子时呢!你在这里昏迷了三天三夜,一直都没有醒过来,我去找大夫……”话未说完,石中宁已是面色大变:“三天?”“什么?,你去找……找大夫了?”声音颤抖,心下一急,手中力道登时又重了三分。那少女“啊”的一声,又叫了起来,嗫嚅着道:“是啊!只可惜,王大夫他父亲死了,他三日前就已经赶回苏州奔丧去了,我……我是不是特别,特别没用?”最后一句话声音低如蚊吟,几不可闻。

石中宁听说那个甚么的狗屁大夫赶回去奔丧,登时吁了一口长气,心中暗赞那大夫他爹真是死得其所,恰逢时候,大帮了自己一把,日后要是有机会,倒要去他坟前倒几杯黄酒,磕几个头,以感谢他的帮忙。手下不由略松,但还是有一丝紧张,复问道:“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人知道我在这里?”

苏可宁见那“强盗”听完之后竟大感轻松,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虽有些奇怪,心中却暗暗有些高兴。她忙道:“没有啊!”忽然脸上微微一红,低下头去,声音低不可闻:“若是……若是知道我房间里有一个……一个男子,我……我义父只怕……只怕必然会把你赶出去的。我想你身受重伤,不宜行动,只好……只好等你伤好再走,所以,所以我谁也没有告诉!”

石中宁松了一口气,却有些奇怪难道这少女还不知道自己是来刺杀她义父的刺客么?她为什么不去告发自己?反而要替自己隐瞒。却听那少女低低的道:“其实,我知道,你不是强盗……”石中宁心中一紧,勉力提聚残存的那一丝真气,只要那少女一言不妥,他无奈之下,说不得也只得杀她灭口了。却听那少女继续说道:“我听家丁们说,三天前的晚上,也就是你闯来我房中的那一夜,有刺客刺杀我义父……”石中宁目中闪过一抹杀机,左手缓缓抬起,虚握如处子,正是他武功之中最可怕的一式剑法——剑醉情觞。他功力虽大半被废,然在苏可宁骤不及防之下,这一剑掌倘若拍实,只怕立即便将香销玉陨。那少女兀自不觉,仍低声断断续续的道:“我便知道是你,可是我又怎么能够……亲手将你交出去送死!那一夜你没有杀我,也不……不对我……轻薄……伤重之下滚下床去,我便知道,你一定,一定是个好人。只是,只是我义父也是……很好……很好的。你为什么一定要,要杀他呢?我真盼……不要这样……倘若……我们大家……能……能安静喜乐……的……永远生活……在一起,那,该有多好?可是,我知道不能!唉,我心中好生为难……”

石中宁心中一颤,举起的手不知不觉松开:“安静喜乐……永远的生活……在一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她竟……竟喜欢上我了……这,这怎么可能?”他转头看了她一眼,却见苏可宁脸上红晕淡染,头垂得低不可抑,心中不禁一动。房中点着两支儿臂粗的红烛,灯火摇曳,映在少女那嫣若鲜花似的脸庞上,这才注意到眼前的这位少女,冰肌玉骨,眉如墨画,言语含羞,美丽动人,竟是一位惠佩兰衣、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啊!而她一言一行之中,柔依弱质、天然含羞,更有一种楚楚动人、让人怜惜的特异气质,任何人一见之下,无不生出拥她入怀,软语安慰,想要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一滴哪怕一丝微的伤害。石中宁看得不由一呆。这少女仿佛兮若轻烟之蔽月,飘飘兮有弱质之苑香,轻衣微拂,缈若云烟,流风回雪,其美别有一般风味,与自己的妹妹弄楚竟是春兰秋菊,各有各的韵味,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千秋。想起自己的妹妹此刻正随着那个一身诡异的海棠花宫宫主习武,她弱质楚香,怎经得起如此大苦?天天必也在思念着自己,心中不由一痛,暗暗发誓,此间事了,必去海棠花宫救出妹妹,只是那海棠花宫宫主一身功力当真是深不可测,能搜罗得如许奇药,势力之大更是难以豫料,想要救出妹妹,其间困难,不问可知,眉间不由深有忧色。但不管此去如何之艰难,纵是拼得一死,也要护她周全。想到此处,又不由释然一笑。就在此时,忽闻楼梯之上脚步声响,一个中年女子声音道:“宁儿小姐,你睡了么?”那少女霍然变色,耳听得“吱”的一声响,那中年女子已走了进来。情急之下不及细想,连鞋子未脱一躺便靠入石中宁怀中躺到床上,急扯过被子盖住石中宁全身及自己,仅露出头来,睡意慵懒的道:“乌嬷嬷,什么事呀,这么晚了,我要睡了,你出去吧!”石中宁左手按住那少女后心脊中、悬枢、命门三大要穴,掌心劲力微吐,警告那少女不可让人知道。却听那中年女子谄媚一笑道:“是么,宁儿小姐,乌妈怎么敢这么晚了打扰您,只是刚才青城派少侠李高辉来,说是青城发生了一件奇案,青城掌门束手无策。青城派近三十年来依附于老爷门下,出了如此大事,老爷不得不管一下。临走前吩咐他多则三月,少则一月必回,让小姐不用担心。庄中所有事情,对外由萧总管负责,内务则全交给我和老奴了。宁儿小姐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是。”

苏可宁道:“好了,我都知道了。有事我自会找你,我困了,你下去吧!”

那中年女子笑道:“可不,姑娘要睡了,小的们可不敢打扰。有事您吩咐!”转身走出屋门,临走时却把烛给吹灭了:“小姐睡好,烛火我吹了,小姐就别再起身,可别凉着了。”屋内登时黑漆一团,那中年女子轻轻关上房门,登登几步走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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