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奇怪的头骨（2/2）

正在卢瑟出神的时候，教皇忽然转过身来，看向卢瑟。卢瑟只觉教皇的双眼亮地吓人，那两道目光就像要穿透自己的灵魂一样。卢瑟登时惊出一身冷汗，急忙跪伏在地，不敢抬头。这时才想起还未看清教皇的容貌。

周围的世界静得出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卢瑟只觉得一股柔和力量一托，便身不由己地站了起来。

再次看向教皇，见他满头银发，面颊削瘦，脸上一片慈祥的笑容，让人顿觉温暖，似乎只是一位慈祥的普通老人。那摄人的目光早已消失无踪，让卢瑟有些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过来吧，神的孩子。”教皇向卢瑟说道。

卢瑟依言走了过去。教皇又朝卢瑟道：“这位是墨尔本斯枢机，还要感谢他让我们私自来到这里。”卢瑟闻言大惊，急忙向那黑衣人行礼。面目灰白的墨尔本斯木然的点了点头，然后站到了一边。

“末日使者”墨尔本斯，是圣教最高裁判所的裁判长，司审判异端之职，在教会中的地位仅在教皇之下。墨尔本斯对异端冷酷无情，几乎成为了死亡的象征，不但摩罗大陆的普通人听到他的名字就感到害怕，就连教会不少高级神职人员也畏惧他。卢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亲眼看到他。

教皇向卢瑟道：“你的《圣路易斯的光辉》我看到了，画得很好。我也想让你为我的教堂画一幅。”

卢瑟赶忙唯唯诺诺的答应下来，心中却在奇怪为何画画要来到这里，难道教皇想让自己在这粗糙的石壁上画吗？

“你先看看这个。”教皇似乎看出来卢瑟心中所想，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石台。

卢瑟看过去，目光瞬间便被石台上的东西所吸引。那是一颗人类头骨，大小和形状都十分正常。然而奇怪的是，这头骨居然是金色的——纯粹的金色，使它看起来就如同用黄金铸造的一样。但这头骨上精细的纹理有清楚地表明，这不是一件工艺品，而是真正的头骨。

“这……这是什么？”卢瑟结结巴巴地问道。

“这时一个异端的头骨，一个被我杀死的强大异端。这是我我对诸神最大的功绩。我希望你把它画出来。”教皇缓缓说道。

卢瑟恍然大悟。《圣路易斯的光辉》式的壁画就如一本传记一样，要画出主人公一生的事迹。教皇既然也想得到这种荣耀，就要告诉卢瑟自己的功绩。而这个密室应该就是教会收藏战利品的地方，所以教皇才将他叫到这里来。

卢瑟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明白了教皇的意思。然后又有些疑惑地问道：“教皇陛下，异端不是应该是黑色的吗？这个头骨为何是金色的，那可是诸神的颜色。如果这样画出来是不是……”

教皇闻言微笑道：“不，就这样画出来。正因为是金色，才能显示出他的邪恶和强大。金色是诸神的颜色，但他却把属于神的东西留给了自己。神说，贪婪是罪。”

卢瑟闻言点点头，又问道：“除了这幅还要画什么？”

“只画这件事就可以了。我要求你将它详细的画出来。从我寻找到他，打败他，再到审判和行刑，全部画出来。”教皇答道。

“好的。不过这需要陛下告诉我详细的经过，以及这个异端的形象。”

“不用我说，我的孩子。你再来看看这个。”

教皇明显有些亢奋，拉着卢瑟走到了一边，然后从墙上的一个凹陷里取出一颗水晶球。水晶球是魔法师常用的物品，有许多种类，功能也各不相同。而最常见的就是储存影像。

教皇将水晶球也放在石台上，然后一挥手，卢瑟就看到了水晶球中显出的清晰影像。这影像是关于教皇和一个身穿蓝色法袍老者的。

“这异端看起来倒也不怎么凶恶。”卢瑟心中暗暗地想。这蓝袍老者目光炯炯，留着及胸长须，看起来倒和教皇有几分相像。

水晶球中的影像显然经过剪辑，所以并不连续，只有几个重要的画面。老者先是和教皇在空中争论，由于水晶球不能记录声音，所以卢瑟并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然后二人开始使用魔法打斗起来。这时的场面十分绚丽，但卢瑟却看不明白，只觉得和节日里贵族们施放的礼花有些相像。最后那老者受伤坠地，影像就此结束。

“审判他的影像没有保存下来，你可以自己想象。至于行刑的过程，你摸着那个头骨就能感受得到。”教皇在水晶球的影像消失后，指着石台上的黄金头骨说道。